第72章 他要同床
面对她如此防备和不安的质问,凌彦泓郁闷极了,好歹他也是她的丈夫,被龚诗晨这么一问,仿佛他就是那登堂入室的不良份子一样。
这就是报应!英俊的脸上,冷酷中一丝扭曲的无奈。
“看看我的老婆,是不是什么地方需要帮忙!”
他脸皮厚的说着,泡过女人,做过风流事,可是面对她时,发现这些都不够用,曾经因为落文可的背叛,他堕落而疏狂,曾经因为龚嘉良的倒戈,他愤怒而悲伤。
但是此时,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他诉苦的理由,也不足以成为让龚诗晨同情和原谅的理由,他的心,到底如何,伤到了何等地步,恼到了何等地步,是说不出口的,只是醉酒时的心痛,曾经在她面前展露。
“帮忙?”
龚诗晨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而且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警备起来,眼底里的恐慌,平时他也只在门口站一站,提醒她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现在突然闯了进来,并且扬言要帮忙,龚诗晨可是一时难以消化了。
“医生说,洗头的时候要注意些!”
凌彦泓薄唇轻启,故作平静,显得那么冷酷,可是又是那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的意图,让龚诗晨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平时可都是护士帮助她洗的头发,不然的话,她容易碰到伤口的。
“这个,不用了吧――我叫佣人来帮忙就好!”
龚诗晨讷讷的说着,很不爽于凌彦泓如此的关心和细心,她不会动心的,不会领情的。
“这个包多少钱买的?”
他不理会她的拒绝,而是直接随便找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来转移话题,可偏偏问到了龚诗晨的软肋上去,这包包多少钱?是庄文天买的,当时都没有看价格唉。
“这个――,比你这个贵一点!”
进口过来,肯定要贵一些嘛,龚诗晨胡乱搪塞着,有些心虚,如果凌彦泓知道了这包包是庄文天买的,估计会毫不犹豫的给她扔了,那白熊就是一个例子,所以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样一个事实的。
好在凌彦泓对于那个包包的价格,并不怎么介意,他介意的是,如何靠近她时,而不要被她看作为洪水猛兽就好。
所以当龚诗晨正在心虚那包包的价格时,这个两个多月以来都没有丈夫风范的男人,居然站在了浴室门口,带着一如既往的冷酷命令她道:
“水放好了,过来!”
龚诗晨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愣是站在那里没有向前一步。
“我自己来就好!”
仿佛浴室的门应为他的把守而如黑洞一般的可怕起来,难以想象,有朝一日凌彦泓要为她服务,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龚诗晨越发的不安起来。
“需要我抱你过来吗?”
凌彦泓的邪魅显得那么认真,眼看他下一步就向这边走了过来,龚诗晨已经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被他抱?想一想,就不舒服。
“头低下来,再低一点!”
“碰到了伤口了吗?”
“嗯,别动。”
……
浴室内哗啦哗啦的水声,让龚诗晨产生一种错觉,凌彦泓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让她很难适应下来。
“谢谢!我自己来――”
龚诗晨抢不过来的吹风机,正嗡嗡的在耳畔响了起来,她想拒绝,可是他的脸色阴冷吓人,害得她不得不放弃了挣扎,第一次有男人为她如此细心的吹头发,可是她却是如此的不安,心跳的快了,却不是因为心动了,而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凌彦泓给予的压迫感和庄文天给予的亲切感,完全是不同的。
当然,凌彦泓可能就是那把青蛙吓跑的滚烫烫的开水,而庄文天就是那把青蛙溺死的而慢慢加温的水。
龚诗晨,就是那只可怜又可爱的小青蛙,此时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凌彦泓把自己的东西拿到了她的卧室里。
“你,你要干什么?”
这是今晚第二次,她已经紧张惊诧的张口结舌起来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当他婚礼上说那句:YesIDo的时候,当他冷着脸告诉她,必须叫他‘老公’却不给予任何温情的时候,龚诗晨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当他的羞辱与冷漠,无视和折磨向她冲击时,她已经放弃了要他爱上自己的可能,当然,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再幻想和凌彦泓还有同床共枕的这一天。
而此刻他,他把东西都放在了她的床上,是什么意思?
“晚上我要睡在这里,方便照顾病人!”
他冷着脸,说得理所当然,可是又有些怪怪的不自在,龚诗晨嘴巴张的可以含下一个鸡蛋时,凌彦泓的眼底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