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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和“巧合”也许是英语中经常使用、但却让人感到迷惑不解的两个词。特别是当那些以科学家自封的学者们在遭遇出乎其预料或对某一未知事物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时,这类词汇便成为他们毫不犹豫的首选。当我们将南、北美洲的东海岸线和欧、非两洲的西海岸线拼合在一起时,它们简直可谓天衣无缝,但长期以来学者们不愿提出大胆的、有创意的猜想和假说,直到最近,我们才知道,它们当然不是巧合:在几百万年前,这两块陆地曾经是紧密相连的一体。
居住在大西洋两岸的古代民族,他们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统治者埋葬在阶梯形金字塔中,是否也是一种巧合呢?在索尔?海耶达乘着“日神号”从埃及航向加勒比海之前,专家学者们仍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类词汇。
弗雷德,霍伊尔在其大作《天文学的前沿》一书中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偶然”
是一个极易被滥用的概念”。当我们面对事实时,我们应该具有设法加以解释的勇气而非对其熟视无睹。“偶然”和“巧合”显然是不加思考地避开难题的最佳借口。事实上,人们不断地说:“它超越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对谁也解释不了的事情强加解释,实在是对时间的浪费。”显然,这种措词对人类的进步而言,具有极大的危险性。如果人类相信一切事物都被偶然所主宰,那么,我们今天仍然会同那些猿猴一样跳跃在树枝上;如果将气象、洪水、疫病和日月蚀,全都视作巧合或偶然,那么,人类又何以创造日历、种植谷物、算计四季的迁移,发明药物以及学习钻木取火呢?面对在大金字塔之外的地方,诸如玛雅金字塔、日本金字塔、中国金字塔、欧洲金字塔,以至火星、金星上的金字塔现象,我们的学者们仍然固步自封,甩不开智能上致命的儒怯,一如他们曾经不断地做过的那样用“偶然”和“巧合”之类的词汇证明着他们的冥顽不化。
■精心策划的骗局在世界各地的金字塔中,都发现了神秘的木乃伊。但今天,已经没有人对此感到大惊小怪了,因为科学早巳确证,只要将尸体放进金字塔,一段时间之后,它就“自然木乃伊化”考古学家证明,我们今天在金字塔中发现的木乃伊其实只是金字塔的入侵者。
正如埃及人发现吉萨金字塔一样,来到中美洲的人发现了马雅人的金字塔,但发现者们偶然洞晓了金字塔所具备的奇异的保藏能力。人类固有的追求永生的愿望,让他们将马雅人用完贮藏品后抛弃的建筑物,当作了王者的墓地。
别的一些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则认为,将尸体贮藏在这些巨大的建筑物里,决非出于某种偶然。
马雅人为何容许将金字塔作为墓葬?是为了蒙蔽世人,让我们无法看清金字塔的真正秘密吗?……在亚特兰提斯或南极洲时,马雅人并不需要此种伪装。但当他们移居到了新的地方后,这种策略就被发现是必要的了,而且,它确实是极为有效的:我们被骗了5000年之久!
诚然,这个骗局极其可能是有意布置的,但看上去更显得可信的是,当后来者见到此庞大建筑时,就将其当作了为某些伟大的统治者所修建的纪念碑庙,或者将其当作了安葬某些特殊的死者的陵墓。我们可以巨石篱(stonehenge)作为例证:我们今天已经知道巨石篱是在督伊德教派的人们到达不列颠之前便已建成,它本来是马雅人用来观测星辰、预算日月蚀和计算四季迁移的一座计算系统——同我们今天的电子计算机有一定的相同之处。当马雅人迁离此地后,便废弃了它。后来,督伊德人来到了不列颠,他们对这座伟大的建筑物原本的用途自然难以理解,便将其当作了传说中天神的神殿。自此开始,督伊德人即将其死者安葬在巨石篱的四周,并在围墙内进行宗教仪式。到了二十世纪中叶,由于在巨石篱和其四周的墓葬中不断地发掘出督伊德人使用过的各种神器,学者们就理所当然地、错误地相信巨石篱仅只是督伊德人的一座祭神用的庙宇。也许想弄清巨石篱的真正用途,我们所需要的应该是一位天文学家和一台现代化的电子计算机吧?
在发现巨大的金字塔时,埃及人、阿芝克人和托尔贰克人所产生的本能反应应该是相同的,因此他们理所当然地将之作为了他们首领的坟墓。在一些金字塔上,他们还节外生技,修建出一座庙宇来供奉其神灵。得出这个结论的理由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金字塔自身的结构完美无缺、天衣无缝,而其顶上附加的庙宇则相当原始落后,两者的差别一眼即可看清。
■永恒的时钟在墨西哥城东北40公里处,有一座同埃及胡夫大金字塔同样宏伟状观的金字塔,这就是著名的泰奥提华坎古城的太阳金字塔。
太阳金字塔坐东朝西,正面有数万级台阶直通顶部。塔基长225米,宽222米,高66米,共5层,体积达100万立方米。同埃及金字塔一样,太阳金字塔基本上呈四方形,而且也正好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塔的四方,也都是呈“金字式”的等边三角形,底边和塔高之比,恰好也等于圆周与半径之比。
每年的5月19日中午和7月25日中午,当你登上太阳金字塔的顶部时,太阳就会在你的头顶上。每年的这两天中午,金字塔的西面都会准确地朝向日落的位置。这是“偶然”
还是“巧合”呢?
另一个看上去同样是经过了精心设计但却更加奇特的效果,则在春、秋时节(3月20日;9月22日)出现。每到这两天,阳光从南往北移动。在中午时总会造成如下现象:金字塔西面的最下一层会出现一道笔直的逐渐扩展的阴影。从完全的阴暗到阳光朗照,所花的时间不多不少总是66.6秒。
无疑,在我们对太阳金字塔的种种可能的用途进行推测时,其中的一种用途似乎是可以确定的,即,它是马雅人“永恒的时钟”,它总会在每年春、秋分来临之际提醒马雅人对时间流逝和计量的关注,并在必要时对制订的历法加以修正。同时,太阳金字塔还告诉我们,泰奥提华坎的建造者拥有丰富的天文学和测量学知识,并将其应用在太阳金字塔的修造上,制订了精确人微的方位,使之具备了准确无误地预报春、秋分的功能。
这样的规划和运作即便在今天也是难以完成的。但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几千年岁月的流逝也投能摧残的太阳金字塔,却在二十世纪初叶的一场浩劫中惨遭重创——李奥被度?巴特雷斯,这个自溺的古迹修复专家,粗暴地翻修了太阳金字塔的整个外壳,让我们对这座神秘建筑物的原始功能无从进一步了解。不仅如此,巴特雷斯还挖掉了金字塔北面、东面和南面的外层石块、灰泥和石膏,深度达到20多英尺。这种破坏造成的恶果是触目惊心的:每当天降大雨,塔底的泥砖就消溶在雨水之中并随水流走,大量的土石流定,致使整座金字塔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即便当局在后来进行了一些相关的补救措施,使土石流失得到了暂时的遏止,但这座宏伟壮观的金字塔却早已面目全非,再难恢复昔日逼人的景象。
巴特雷斯的野蛮行为,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过。深得20多英尺的外层石块、灰泥和石膏被挖走后,我们从此将无缘得知金字塔外壳上的古代雕刻品、碑铭、浮雕和大量其他文物所蕴含的各种丰富资讯。但仅此并非巴特雷斯所犯下的野蛮罪行所造成的最严重后果。有足够的证据告诉我们,太阳金字塔在建造的时候,其建造者便已将珍贵的科学资料保藏在了金字塔最关键的所在。相关的证据,学者们已难从保存完整的西面找到了(这正是春、秋分显现的一面,至今仍清晰可见)。然而,正是因为所谓的古迹翻修专家巴特雷斯“焕然一新”的翻修,我们再也无法从其他三面获取任何类似的资讯,事实上,无论就形状还是规模而言,太阳金字塔都已今非昔比,而我们的后世子孙同样也永无可能探知,泰奥提华坎这座神秘的古城,曾经试图向后人传达的究竟是何种重大讯息。
■相同的巧合任何一本教科书都告诉我们,公元前三世纪的希腊数学家阿基米德(Archimedes)是第一个计算出兀的正确数值为3.14的人。学者们认为,在美洲,人们知道兀值则是在十六世纪欧洲人抵达之后。因此,当埃及吉萨地区的大金字塔和墨西哥泰奥提华坎古城的太阳金字塔在设计上都和兀值“巧合”时,确实令他们深感惊讶。更为“偶然”的“巧合”便是,这两座金字塔在兀数值的方式上竟然非常相似:这似乎暗示着,在阿基米德发现兀值之前很久很久,大西洋两岸的古代建筑师们,便已“偶然”地理解和熟悉了这个超越数。
在几何构造上,任何金字塔都不可避免地牵涉如下两个基本要素:一、顶端距离地面的高度;二、金字塔底边的周长。埃及的大金字塔的高度(481.3949英尺)和周长(3023.16英尺)之间的比率,正好等于一个圆圈的半径和圆周之间的比率,即2兀。当我们将其高度乘以2兀时,我们就能准确地算出其周长:481.3949×2×3.14=3023.16。
反之,如果我们将其周长除以2兀,同样可以得到其高度:3023.16/2/3.14=481.3949。
很显然,在如此精确的数学关联面前,我们很难作出单纯的巧合的结论。也许在面对事实时,我们应该承认埃及大金字塔的设计师确实已经懂得了兀的原理,并将这运用到了金字塔的修造上。
泰奥提华坎古城的太阳金字塔提供给我们的资讯似乎也是相同的。但与埃及大金字塔四面的角度为52度不同的是,太阳金字塔的角度是43.5度,因此它的坡度相对比较平缓,虽然它底部的周长达2932.8英尺,与埃及大金字塔非常接近,但高度却只有233.5英尺,比埃及大金字塔低很多。
另外,适用于埃及大金字塔的2兀公式,并不适用于太阳金字塔。太阳金字塔适用的是4兀公式。当我们将太阳金字塔的高度(233.5英尺)乘以4兀,便能准确地得出其周长:233.5×4×3.14=2932.76(和正确周长2932.80英尺相差仅0.4英尺)。
和埃及大金字塔在三度空间的设计相同,墨西哥太阳金字塔运用的兀原理显然也不会出于单纯的巧合。这两座金字塔在建构上所表现出的兀的关联这一事实足以证明在远古之时,人类已经掌握了极为先进的数学,同时,在建造金字塔时,他们都有着某种基本的“相同目标”。
我们已经知道,埃及大金字塔所使用的高度/周长比率是2兀,而这种比率要求的是非常特殊也极难处理的52度角的高难坡度;而太阳金字塔的高/周长比率是4兀,同样地它也要求非比寻常的坡度(43.5度)来配合,古埃及和墨西哥的建筑师们,如果不是出于某种神秘的理由,为什么不直接采用比较简单的45度角呢?这样只须将一个直角割为两半就可以了。
到底是何种相同的目标让远隔大西洋的建筑师们煞费苦心,不惮其烦地将兀数值精确地纳入这两座金字塔的建构?研究表明,在修造金字塔时,墨西哥和埃及的文明之间还没有任何得到证明的接触,因此,我们不得不怀疑,在远古之时,这两个地区有可能共同从某个神秘的根源继承了一些知识观念。
埃及大金字塔和墨西哥太阳金字塔两者之间呈现出的相同的数学观念,也许和“球体”(spheres)有关,正如金字塔体一般,这种形体具有三度空间,而一般的圆则只有两度空间。也许我们能够作出如下推论:为了以象征方式把球体表现在三度空间、表面平整的建筑物上,古埃及和墨西哥的建筑师才会不厌其烦地、精确地将兀原理纳入这两座金字塔的设计之中。也许更重要的意图是,建筑师们并非着力于一般球形的表现,而是呈现出一个特殊的球体:地球。
那些正统派的考古学家、专家、学者们至今仍不愿承认这样一种可能:古代世界的一些民族,在科技水平上已相等成熟,对地球自身也有了极为充分的认识。而著名的美国科学史教授、古代度量衡研究的权威学者史特契尼(Livio Catullo Stecchini)在长期研究埃及古文明的基础上,计算和推论后得出如下结论:这种“异常”的科学知识,真实地存在于古代世界,且证据确凿。现在学术界已广泛承认,他用以推论的数学和天文学数据无可挑剔。史特契尼说过的以下这段话,也许能进一步加深我们对埃及大金字塔所蕴含的秘密的理解:基本上,大金字塔为我们且现出的是地球的北半球——正如对地图的绘制一般,把这个半球体用投影法在平面上表现出来……大金字塔是用4个三角平面制作的投影。其顶端代表北极,底部的四边象征看赤道。它的周长和高度之间的比率也才会被定为2兀。大金字塔对北半球的呈现是以1:43200的比例来实现的。
■历史的失忆症在泰奥提华坎古城的北方,矗立着月亮金字塔。这座金字塔显然比它的邻居太阳金字塔要幸运得多——它没有遭到巴特雷斯这样的“古迹修复专家”的凌辱和破坏,至今仍然保持着原本的四层宝塔形式。
同月亮金字塔相同,太阳金字塔原来同样是四级结构,但却因巴特雷斯在修复时的兴之所致,在原来的第4、第5层中嵌入了新的一层,使之变得不伦不类、面目全非。
幸运的是,巴特雷斯没能破坏太阳金字塔的另一特征:从西面塔身下的一个天然洞穴通向金字塔内的地下通道。这条通道是于1971年被偶然发现的,从此考古学家就对其展开了彻底的勘探。这条通道高有7英尺,向东延伸300多英尺,即抵达了金字塔的几何中心点,由此变得别有洞天,形成一个宽大的洞穴,状若4片相连的苜蓿叶子。每片昨子就是一间内室,每间的周长约有船英尺,其中放置着各种手工艺品,有做工考究的青圆盘、打磨精致的镜子等等。奇怪的是,一个繁复的排水系统布设在金字塔内部,它由许多相互连接的石雕水管组成。
正是这个排水系统让考古学家们迷惑不解,因为金字塔内部根本就没有水源。但完整的排水系统却告诉我们在修建金字塔的那个时期,这之中必然有着丰沛的水流。而在金字塔外的“亡灵之路”上,古城堡的北边,则在沿路装设有一座座水闸和隔离墙,这也说明这条大道曾经有过水的流通。专司技术预测,尤其是地震预测的工程专家阿弗列德?史雷默(Alfred E Schlemmer)在研究中也特别指出了这座古城的储水和地震预测功能。
确实,在泰奥提华坎古城中,“水”是一个无处不在的象征。同时,城中的奎扎科特尔神殿也充满了与水相关的象征,特别是各种波浪图形和许多精美的石雕贝壳。“水”
是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装饰和图像。
月亮金字塔与太阳金字塔相比要小得多,其体积尚不足后者一半——专家们估计,月亮金字塔约由100万吨泥、石组成,而太阳金字塔则需250万吨。这两座金字塔的总重量相加达350万吨,如此数量庞大的建筑材料,据学者们推算,最少要有15000名工人连续不断地用30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其建设。
不过,泰奥提华坎古城和其邻近地区,在当时确实有着丰富的人力资源:据“泰奥提华坎古城测绘计划”(Teotihuacar Mopping Project)专家们的推算,这座城市的人口在其全盛期甚至比帝国时代的罗马古城还要多得多,高达20万之巨。学者们认为,我们今天所见到的古迹面积,只不过是古代城区的一小部分罢了。处于颠峰期的泰奥提华坎古城,其面积约占12平方英里,拥有2000栋公寓楼,5间民宅,600座小型金字塔和庙宇,此外还有500间专事陶器、小雕像、宝石贝壳饰品、黑陶和石板制作的“工厂”。
站在月亮金字塔的顶端极目望去,只见山坡在脚下逐渐向南倾斜,形成一个山谷,而泰奥提华坎古城正好坐落其中——这是那些神秘的建筑师在史前时代所设计、建造的一座几何图形般规则的城市。向东,则俯瞰着笔直的“亡灵之路”,太阳金字塔耸立在大道边上,从古至今不断地“传送出”数学讯息,提醒后人们仔细地观察地球的形状。
也许,兴建泰奥提华坎古城的那个文明,用心良苦地将复杂的资讯转换成密码,并将之存放在坚固的坚筑物中等待后人的破译;而为了达此目的,他们便选择了数学语言。
他们为何会使用数学语言呢?
或许是因为人类文明即便遭到重大变故,圆的半径乘以2兀(或半径之半乘以4兀),都会永远等于这个圆的圆周。换言之,亦即他们的这一选择有着更为实际的理由:与其他语言不同的是,即便成千上万年之后,即便生活在不同文化中的人,始终都能理解这一语言,并知道该如何解读它。
于是,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令人心悸的事实:人类历史中的一大段时期也许已经被我们所遗忘。在月亮金字塔的顶端仁立,并俯瞰这座神抵们居住的数学之城,我们不得不怀疑,人类已患上了严重的失亿症;曾经被我们掉以轻心的那段“史前时代”的黑暗日子,也许正好隐藏了人类文明发展历程中一段惊人的秘密。
所谓的“史前”,不正是那些被我们所遗忘而不曾留下任何记录的时代吗?所谓的“史前”,不正是我们的祖先所经历过却消失在我们的意识和记忆中的那个混沌时期吗?
正是从此混沌时期,泰奥提华坎古城携着所有谜团在我们眼前出现,要求我们将天文和测量学线条中隐藏的数学密码解读出来。我们看到,从同一个时期,在我们的眼前慢慢地浮现出了奥梅克人的伟大雕刻品,马雅入神秘地继承的异常精确的历法,秘鲁纳兹卡高原上充满难解之谜的图形,安第斯山帝华纳科古城神秘的废墟……以及其他来历不明的许多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