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 别开生面的东方和拉美 神灯、飞毯、乌木马的奇幻世界——《一千零一夜》
我读了《一千零一夜》4遍之后,算是尝到故事体文艺的滋味了。
——伏尔泰
最壮丽的一座纪念碑。
——高尔基
一代代君主如流星逝去,曾经强大的帝国也不复存在,只有文字能够超越一切而存在着,在历史长河中散发出永恒的魅力。18世纪初,法国人迦兰第一次将《一千零一夜》译成法文出版,以后在欧洲出现了各种文字的转译本和新译本,一时在欧洲掀起了“东方热”。法国着名启蒙学者伏尔泰也说:“我读了《一千零一夜》4遍之后,算是尝到故事体文艺的滋味了。”着名作家司汤达希望上帝使他忘记《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情节,以便再读一遍,重温书中的乐趣。
《一千零一夜》是古代阿拉伯民间故事集,在西方被称为《阿拉伯之夜》,在我国被称为《天方夜谭》。它是世界上最具生命力、最负盛名,拥有最多读者和影响最大的作品之一。《一千零一夜》的结构令人叫绝,这是一种将散珠用红线串起来的巧妙艺术构思:让山鲁佐德和山鲁亚尔的故事成为总体框架,然后用大故事套小故事的办法将二三百个故事嵌入。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作家薄伽丘,英国作家乔叟和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都从这种结构中得到启发。
故事的主体是这样的。传说,古代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海岛中,有一个萨桑国,国王山鲁亚尔继承王位20年,治国有方,国家繁荣昌盛,博得了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一天,他发现王后与仆人有淫恶行为,不由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杀死了他们;从此他讨厌妇女,并存心报复,每天都要娶一个女子来睡一夜,次日便杀掉再娶。国王残暴的行为引起了老百姓的极大恐慌,青年女子不是被他杀死就是逃往他乡。被迫为国王搜寻年轻女子的宰相虽对国王的暴虐行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一天,宰相正为没能给国王找来女子而发愁,他的大女儿山鲁佐德对父亲说:“把我嫁给国王好啦,我要牺牲自己,拯救千千万万的女子。”父亲不允,他给女儿讲了一个“水牛和毛驴的故事”,警告她固执冒险的后果,但女儿认为目前的事情人命攸关,所以她坚持原意,并恳请父亲送她进宫。父亲无奈,只好送女儿进宫。山鲁佐德进宫后,就哀求国王能让她和妹妹见上一面。国王派人接来了山鲁佐德的妹妹。姐妹见面,分外亲热,妹妹就按照姐姐事先的吩咐,要求姐姐给她讲个故事,好让大家快快活活地消遣一夜。姐姐故意说:“只要德高望重的国王许可,我自己是非常乐意讲的。”国王本无睡意,姐妹俩的谈话,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便欣然应许。于是在这一千零一夜的第一夜,山鲁佐德开始讲《商人和魔鬼的故事》。
当讲到故事关键的时候,天色已亮,不能再讲下去。这时妹妹叹道:“姐姐,你讲的这个故事多么美丽!多么甜蜜!多么有趣啊!”山鲁佐德说:“要是主上开恩,让我活下去,那么来夜我要给你们讲的故事,比这个更有趣呢。”国王想,我暂且不杀她,等讲完下面的故事再说。白天,国王忙于处理政务,晚上,山鲁佐德又继续讲老人和羚羊的故事。随后几夜,把三位老人挽救商人的故事也都讲完,但每到故事精彩的时候,也正是天亮的时候,这样,山鲁佐德得以继续讲下去。
山鲁佐德的故事神奇美丽,异彩纷呈,大故事中套小故事,大大小小共二三百个,最长的10夜20夜才能讲完。有些精彩的故事,情节起伏跌宕,曲折离奇,扣人心弦。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便是其中的一个。
古时候,波斯国某城里住着俩兄弟,哥哥高西睦和弟弟阿里巴巴。阿里巴巴生活贫困,靠打柴为生。
一天,阿里巴巴上山打柴。在山中他偶然间遇到一伙打劫归来的强盗,在一块大石头前强盗头子说:“芝麻芝麻,开门吧!”,大石头就开了,原来里面是一个藏宝的大洞。阿里巴巴乘强盗出去时,模仿强盗开门的暗语开了门,发现里面有大量的金银财宝,便搬了几袋金币回家。阿里巴巴的老婆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币,就去她嫂子那儿借量器量金币有多少,不料多心的嫂子在升子底贴了蜜蜡,由此,哥哥高西睦发现了金币,逼着阿里巴巴说出了金币的来源和开石门的方法。贪心的高西睦带着雇来的10匹骡子去山中强盗的藏宝洞,说了开门的暗语,进了洞,收集了够10匹骡子运回的金币准备回家,但由于被金币迷昏了头脑,竟忘了开门的暗语,强盗回来把他砍成碎尸。
阿里巴巴再次进山,从洞中运回哥哥的尸体,又搬了几袋金币回家,并在女仆马尔基娜的帮助下非常秘密地料理了哥哥的丧事。强盗们对有人再次撞入藏宝洞并搬走大量金币大为恐慌和震怒,派了一个匪徒入城打听,偶然地从给高西睦缝尸体做丧服的裁缝巴巴穆斯塔发那里得知了阿里巴巴的住处,于是在他门上划了记号,但被聪明机智的马尔基娜发现,她把附近所有住户的门上都划上了相同的记号,结果强盗们扑了个空。第二天强盗又按第一个方法找到阿里巴巴家,在他门上重新做了不同于第一次的记号,然而这次又被马尔基娜发觉,强盗们再次失望而归。强盗头子亲自出马,他不再去做什么记号,而是仔细地观察了阿里巴巴家的环境以后,乔装打扮,伪装成商人,用瓦瓮把37个强盗运进阿里巴巴家,准备夜里杀死阿里巴巴,但又被马尔基娜发觉。马尔基娜烧滚了强盗带来的一瓮菜油,烫死了除强盗头子以外的其他强盗。强盗头子越墙而逃。为了报仇,强盗头子真的干起了经商的行当,与阿里巴巴的侄子渐渐混熟了。一天,在阿里巴巴的侄子的邀请下,强盗头子装扮一番,乘机来到阿里巴巴家作客。然而不幸的是,聪明的马尔基娜再次识破了强盗头子的阴谋,她利用跳舞的机会。杀死了强盗头子……
山鲁佐德夜复一夜,讲啊讲,一直讲了一千零一夜。当她讲完《补鞋匠马尔鲁夫的故事》后,起身对国王说:“英明的君主,我是你的奴婢,在一千零一个夜晚,我向你讲述了古人的美德和先贤的教训,现在能让我向您提出一个希望吗?”国王道:“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吧。”山鲁佐德便让人把她为国王所生的三个男孩带来,说道:“国王啊!这是您的亲骨肉。看在他们的份上请您将我赦免。你若杀了我,他们将变成没娘的孩子,也找不到能很好地抚养教育他们的妇人了。”国王听后,激动地哭了,他将孩子们搂在怀里,说道:“山鲁佐德,以安拉发誓,在这些孩子到来之前我已赦免了你,因为我早就看出你是位纯洁无瑕的女子。安拉保佑你,赐福你全家。”
喜迅传遍了京城,山鲁亚尔无比兴奋,他召集文武大臣,赏赐宰相,赞扬他把女儿嫁给自己,从而避免了自己更大的无辜杀戮。国王还一一封赐,下令装饰城郡,举国狂欢,开销全由国库支出。人们敲锣打鼓,走上街头。那些孤苦无依者都领到了国王的特别恩赏。从此,国运亨通,人们又过上了幸福平安的日子。
有人说《一千零一夜》是阿拉伯社会一面一尘不染的镜子,镜中出现的是王子公主、魔法财宝、鬼怪精灵,折射的却是强大的帝国几个世纪的社会风貌、风土人情;这是一个变幻莫测的世界,无论天真烂漫的孩童,还是涉世已深的成人,都会在其中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