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没有句号的史诗《江格尔》——三大史诗之二 第九节 萨布尔

号称铁臂英雄的萨布尔,出身于英雄世家,不幸自幼父母去世。他们告别人世之前,都曾叮嘱过自己的儿子,长大以后,要到那阳光灿烂的地方,去投靠江格尔。童年的萨布尔,因为没有听清楚父母的话,误听说是去找“西拉·蟒古斯”。他成人以后,骑上栗色马,去到荒凉的旷野。那里,见不到人烟,沙丘中只有一棵孤独的檀树。他站在树旁,迷失了方向。

这时,江格尔的宫廷正在举行酒宴。阿拉谭策吉提醒圣主,有一位骁勇的鹰隼〔sun损〕,名叫萨布尔,拿着18尺长的月牙斧,骑着一万户奴隶换来的线脸栗色马,正在一处旷野。如果不将他请来,他只需走半天路,就到达西拉·蟒古斯那里。这两人一结合,如虎添翼,谁也难以把蟒古斯征服。

江格尔亲自率8000名勇士赶到那里,见到站在旷野的萨布尔,确实超凡出众。他与全体勇士同时出战,萨纳拉趁混乱之际,又牵走了萨布尔的栗色马。萨布尔见此情景,怒火填膺,更把江格尔等人视为恶魔。

洪古尔赶到,见江格尔为了一个骨瘦嶙峋〔linxun林寻〕的男儿,不惜奔波几十天。他厉声怒吼,冲了过去。萨布尔砍断了洪古尔肩上的甲环,月牙斧陷进肉里三指深。洪古尔使用长枪攻击,把萨布尔拎过鞍鞒,扔在黄花旗旁。

这位铁臂勇士,把江格尔折磨得心神不安,把8000勇士打得人仰马翻,现在却成了洪古尔的俘虏。但是,却受到了江格尔的优待,为他治伤口,耐心等待他苏醒。

萨布尔终于深为感动,表示愿意把生命交给高尚的洪古尔,把力量献给荣耀的江格尔,并将誓言重复了三次。江格尔要求洪古尔也发誓。洪古尔与萨布尔结为兄弟。回到宝木巴,萨布尔坐在美男子明彦的下席。

有一个赫拉干汗王向江格尔挑战,要江格尔的夫人当奴婢,还要江格尔的坐骑和美男子明彦,否则便出兵包围宝木巴。当时只有洪古尔反对,赫拉干的使者走以后,江格尔发出了怨言。他说,平日大家团团坐在左右,同吃肥美的鹿肉,同饮浓郁的美酒。一旦敌人跑到跟前来挑战,却个个缄口无言,挺身而出的只有一个洪古尔。萨布尔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一气之下,离开了宝木巴,到了沙拉·裕固三汗王的宫殿,向他叙述了自己所受的屈辱,希望在新的地方得到器重。沙拉·裕固三汗王决心要夺取宝木巴。

夜深了,栗色马告诉主人,它听到赫拉干的大军包围了宝木巴。它还责怪主人不应该为了一点小事而走。萨布尔给沙拉·裕固三汗王留下了一封信,跑得比野兔还快,马蹄踩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一个的深坑,每个坑都像一眼井。到了宝木巴以后,才知道,除了阿拉谭策吉,全部被敌人所擒。

萨布尔单人匹马,如入无人之境,与敌人血战了七天。其间回了一次宫殿,又和敌人交战14天,才打断赫拉干的肋骨,从石洞里救出了江格尔等人。赫拉干的金盔被摘下,打上了宝木巴的火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