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没有句号的史诗《江格尔》——三大史诗之二 第十节 美男子明彦
明彦是江格尔的颂其,能歌善舞,常陪同圣主和夫人娱乐,有美男子之称。他出征外部落时,连老太婆见到他都会伤心地敲着烧火棍哭泣,后悔为何在15岁时未与他相遇。他原来有自己雄伟的明山,端庄的夫人和可爱的儿女,为了勇士的荣誉,才投靠了江格尔。他人精细而富于感情,常常能出色地完成使命。
有个托尔浒国,国王叫阿拉坦,阉了一万匹玉顶豹花马,三年后,这些马的鬃和尾都将变为神翼,蹄会像钢铁般硬,对宝木巴是很大的威胁。江格尔忧心忡忡,决定派明彦单骑去偷袭马群。明彦意识到此去的艰险,对江格尔说:“为何叫我单身奔赴他乡异地?是惧怕强大的敌人?还是因为我孤单一人?”萨布尔和洪古尔都表示要在金桥畔迎接他胜利归来,明彦才停止哭泣,战士的热血沸腾起来。他跨上了金银马,踏上了征途。
一天,前边一片枪林挡住了去路,连插针的缝隙都难以找到。金银马稳步小走,它经过的地方,粗草不弯,细草不摇。这时,一位体态轻盈的姑娘来到他的跟前,翕〔xi吸〕动着嘴唇,发不出声音。明彦跳下马,为她从舌根下拔出两根银针。他拒绝了姑娘的求婚,待完成使命后再携她同归,只求她打开一条通道。她从九层缎袍里取出一把黑色的大钥匙,一指枪林,枪林便出现了细如针眼的缝隙。明彦依赖金银马的帮助,沿着蜘蛛的足迹、小虫的脚印,用蹄尖穿过了密布的枪林。明彦走了,后边的姑娘望着他的背影呜咽,后悔失去了世界上最美好的男人。
敌人那一万匹玉顶豹花马,圈在石砌的九层围墙里。围墙高达99根枪杆,九层钢铁的大门锁得又牢又严密。10万名壮士轮流看守,每天中午才饮一次水。
明彦变成八条腿的小蜘蛛,金银马变成一个踝骨,隐蔽在绿草丛。等到马群一出来饮水,他便站起来朝马群厉声疾呼,如巨象怒吼,马群受惊,冲散了守卫的壮士,向日出的东方狂奔。明彦跳上金银桥,紧追马群,飞奔而去。他已经越过了金桥与银桥,不幸被追赶而来的敌人的利箭,射中了脊背,并穿透金银马的胸膛。正当危急之际,洪古尔与萨布尔都已赶到,敌人全部被俘,打上了宝木巴的火印,规定阿拉坦可汗从此是江格尔的奴隶。马群仍让他们赶回饲养。
曾经打败过江格尔父亲的四大魔王之一的昆莫,江格尔又想派明彦去征服。阿拉谭策吉用的是激将法:“好兄弟明彦,你如有妙计,可以去活捉强敌;如果计穷智竭,你就投降,做昆莫的颂其。”明彦不能忍受这种轻视,喝了大量的酒,穿上了用一万户奴隶换来的肩甲,跨上了金银马,跑了一个月。一路上,他征服了口吐12道烈火的白驼;识破了魔鬼的美女计;击退了黄鹰的袭击;在昆莫的国土上,得到一位沦为侍女的同族姐妹的帮助。姑娘了解昆莫宫廷的一切底细,作了明彦的内应。
在一个晚上,趁昆莫举行酒宴的机会,明彦混进宫廷,捉住了昆莫,装进一只大皮囊,姑娘变作一块黄手帕,掖进了明彦的腰带。明彦策马拼杀,要把九个月的路程缩短到九天走完。第五天,明彦与姑娘通力合作,射杀了追赶的强敌,九天如期赶回宝木巴。
那块黄手帕还原为一位动人的姑娘。大家认为,她与明彦实在是天生的一对。但明彦视姑娘是救命恩人,不能成婚,便让她与阿拉谭策吉的儿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