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愬破蔡之战 第三节 两次外围战
张停止用兵。宰相裴度却坚决主张继续平定淮西,还请求亲自到前线去督战。唐宪宗同意了裴度的请求,并任命裴度以宰相的身份兼任淮西宣慰招讨处置使,实际上行使元帅职权,统一指挥征讨淮西的军事。由于征讨淮西大军的主力是北路一线,裴度的总指挥部就设在郾城(今河南省郾城县)。
李愬得知裴度的任命,估计攻打蔡州的计划能够得到裴度的支持,因此对用兵更有信心了。九月里,李愬选择了一个不宜行动的“黑道凶日”(旧时迷信说法。吉利的日子叫“黄道吉日”),出敌不意地攻占了吴房外城(今河南省遂平县),杀死淮西兵1000多名。剩下的残兵退守内城,不敢出战。李愬故意命令军队后退,引诱敌军出城。敌将孙献忠果然带领500名骑兵从背后追来。官军十分惊慌,想要逃走。李愬立刻跳下马来下命令说:“敢退者斩!”李愬率领官兵跟敌人奋战,把敌将孙献忠打死,敌军又缩回城里去。将领们建议乘胜攻下吴房内城。李愬说:“这不是咱们的目的。”他没有同意,就带兵转回大营去了。
在攻打吴房大约三个月以前,李愬曾经派了一支官军去攻打朗山。淮西军进行回击,官军吃了亏。官军将士们认为这一仗本来不该吃亏的,所以很不服气。李愬却很高兴,对大家说:“这次战斗,就是不能让你们得胜,就是要让你们吃点亏呀!”将士们觉得很奇怪。李愬说:“这是计策!”
这年10月,李愬的攻蔡外围战已经按照预订计划完成,奇袭蔡州的条件已经成熟。降将李祐提出乘虚直捣蔡州城的具体作战方案,李愬认为切实可行,派人到郾城去报告了裴度。裴度也认为用兵作战非出奇谋不能取胜,于是批准了李愬的作战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