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穆公东扩 襄助晋文公 全面合作
晋文公是一位英主。他在城濮之战中打败了强大的楚国,迅速成为一代霸主。
面对晋文公治理下迅速强大的晋国,秦穆公首先采取了全面合作的态度。
一是协助晋文公解决周襄王时的内乱(秦缪公将兵助晋文公入襄王。《史记·秦本纪》)。周襄王的异母弟王子带联合叛臣,借用戎狄的军队发动叛乱,周襄王被迫出逃到郑国,史称“王子带之乱”。周襄王派人向晋、秦求助,秦穆公带领军队,协助晋文公,把周襄王护送回都,杀掉了王子带。
二是秦穆公三十年(前630)帮助晋文公围郑。但是,这一次围郑对秦穆公触动很大。
晋文公攻打郑国主要是出于私怨。当年晋文公重耳流亡到郑国时,郑国国君对重耳很不友好(过郑,郑文公弗礼。《史记·晋世家》),重耳对此耿耿于怀,因此当他当了晋国国君便要讨伐郑国,以雪此仇。恰好城濮之战的时候,郑国站在了楚国阵营,这给了晋文公一个极好的借口。
面对秦、晋两个大国的围困,郑国决定派出使者烛之武游说秦穆公。夜间,郑军把烛之武用绳子从被围困的城墙上放下来,面见秦穆公说:秦、晋两国攻郑,郑国已经知道自己要灭亡了。但是,灭了郑国,对秦国并不利,因为从地理上看,郑国与秦国之间还隔了一个晋国。灭了郑国,只能扩大晋国的领土,对晋国有利,而不是对秦国有利。邻国的土地增多了,只能使秦国的领土相对变小(亡郑厚晋,于晋而得矣,而秦未有利。晋之强,秦之忧也。《史记·秦本纪》)。而且晋国贪得无厌,东面灭了郑国,必然向西扩张,如果不侵占秦国的土地,它上哪儿去搞扩张?(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邻,又欲肆其西封。不阙秦,将焉取之?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中华书局2009年版。本书凡引《左传》,均为此本,不再一一注明)
烛之武这番话深深触动了秦穆公,秦穆公深以为然,马上与郑国订立盟约,而且派了三位将领帮助郑国防守,自己才撤兵(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逢孙、扬孙戍之,乃还。杨伯峻《春秋左传注》)。
秦穆公突然撤兵,晋文公无奈,亦撤兵而回。这次围郑,不了了之。
两年后(前628),晋文公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