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怪异的装置-4

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事实:共济会也格外尊崇索斯。有一个非常古老的共济会传说,谈到索斯"在保存石匠工艺知识方面发挥了主要的作用,并把它传授给了大洪水以后的人类"。还有一篇论述共济会起源的翔实的学术论文,其作者甚至认为,早期的共济会曾把索斯作为保护神。

我已经看到了圣殿骑士教与共济会之间的密切联系(见本书第七章),因为共济会几乎就是圣殿骑士教的后裔。现在我明白了一点:当时被我看作"索斯关联"的东西,其实就是一种秘密智慧传统的背景,这个背景古老而持久,而那种智慧传统则可以上溯到法老时代。因此,我对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除了圣殿骑士教和共济会,历史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个人或团体,其业绩和思想显得异常先进,因而可能掌握着同一种智慧传统呢?

我发现,这样的个人还有不少。哥白尼就是一个。这位文艺复兴时期的天文学家用"日心说"推翻了中世纪自负的"地心说"。他曾经相当坦率地说,他是通过研究古埃及人的秘密著作,才获得他那种革命性的洞察力的,而那些著作里面就包括索斯的隐秘书卷。同样,17世纪数学家开普勒也承认,他提出天体运行规律的法则,只不过是"窃得了埃及人的金器"。

与此相同,伊萨克·牛顿爵士也曾宣布了自己的一个观点:"埃及人用宗教仪式和象形文字符号隐藏的奥秘,不是常人的能力所能揭示的。"他认为,这些奥秘中就包括关于地球绕太阳、而不是太阳绕地球运转的知识:"行星围绕太阳运转,而地球作为一颗行星,每年绕太阳运行一周,同时每天自转一周,而太阳则一直不动。"

牛顿的深邃智慧和学识,使他为作为现代科学的物理学奠定了基础。他的特殊成就包括力学、光学、天文学和数学(二项式定理和微积分)方面许多划时代的发现,还有在理解光的性质方面的重大进展。最重要的是,他提出的万有引力定律永远改变了人类对宇宙的认识。

然而,这位伟大的英国科学家的另一个侧面,了解的人却并不太多,那就是:他用了一生中相当一部分时间,深入研究神秘学和炼金术文献(他的私人藏书中至少有1/10是炼金术方面的专著)。不仅如此,牛顿还深信《圣经》里包含着一种秘密学问。他尤其注意《旧约·但以理书》和《新约·约翰福音》,因为"这些先知的著作使用的语言都是象征性的和象形文字式的,要理解它们,就必须采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解释方法"。

我进一步研究了牛顿,逐步地认识到,牛顿极为仔细地研究过《旧约·启示录》的20余种不同版本,就是为了寻找这种方法。他还学会了希伯来文,以便研究《圣经》原文。后来,他还字斟句酌地研究了《旧约·以西结书》。

我还了解到,牛顿曾经根据《以西结书》提供的信息,精心绘制了一幅所罗门圣殿的建筑平面图。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呢?因为他坚信这座为约柜建造的宏伟大厦是宇宙的某种密码,如果他能破译出这些密码,便能了解上帝的思维。

牛顿绘制的圣殿平面图,今天被保存在巴伯森学院图书馆里。此外,这位17世纪的科学家还写下了100多万字的私人札记,其中表达了他的另外一些"神学的"发现和见解。

20世纪中期,这些令人惊异的手稿被发现了,在一次拍卖会上被约翰·梅纳德·凯恩斯(1883-1946,英国经济学家——译者注)买走。后来,这位经济学家显然非常吃惊,他对英国皇家学会说:"他是最后一位魔法师,最后一位巴比伦人和苏美尔人,最后一位用不到一万年前我们知识遗产创立者的眼光去看世界的伟大思想家"。凯恩斯极为仔细地研究了牛顿的这些手稿,得出结论(我认为这个结论意义重大)说:

牛顿将整个宇宙和其中的一切看作一个谜语,一个秘密,惟有以纯粹思维去找出某个证据及某些神秘的线索,才能了解它。上帝将这些证据和线索隐藏在了世界各地,让探宝的哲学家去寻找他们那些秘密的同道。牛顿相信,在天空提供的证据和元素的构成当中,能找到其中一些线索,而另一些线索则将会在某些手稿和传统当中被找到——从获得最初的神秘启示以后,那些同道者们就开始将这些手稿和传统一代代地传下来,从未间断。

的确如此!我大概永远无法证实这里所说的"同道"和崇拜月神索斯的神秘传统直接有关,永远无法证实他们和那些被"自水中救起"的科学家和文明传播者直接有关。我虽然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感到至少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一个引人入胜的事实。

牛顿做出他那些最伟大的发现时,曾经几次指出,他依靠的不仅是自己的天才,而且还有一种非常古老的秘密智慧的储备。例如,他有一次相当明确地宣布,他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里详细阐述的万有引力定律并不是什么新东西,而是在古代已经被充分理解的原理;他是依靠破译古代的神圣文献才得出这个定律的。还有一次,牛顿把索斯描述为哥白尼体系的信仰者。在此以前,牛顿还曾把自己列为德国医生、炼金术士米歇尔·麦耶尔(Michael Maier,1568-1622)的同道,而后者曾指出:"在全部历史上,一切真正精通科学的人,其知识无不来自埃及的那位月神。"

我还了解到了牛顿的其他一些奇事,其中的一件就是:牛顿惊讶地发现"古代的各个民族当中都有关于一次大洪水的传说"。他对《圣经》所表达的一个观点也极感兴趣,那就是:挪亚是所有人类的共同祖先。

不仅如此,尽管牛顿具有虔诚的宗教信仰,他有时却把基督看作一个具有特殊才能的人,看作上帝意图的阐释者,而不是看作上帝之子。不过,这一切当中最使我感兴趣的却是:牛顿的神学及其早期科学中真正的关键人物不是别人,而正是先知摩西。他把摩西看作精通宇宙奥秘的大师,看作炼金术高手,看作上帝双重启示(即上帝的启示既表现在上帝的话语里,又表现在上帝的工作里)的见证人。

牛顿相信,在我们这个昌明时代开始的许多个漫长世纪以前,摩西就已经懂得了物质是由原子构成的,这些原子是一些坚硬的永恒实体:"重力与这些原子及其构成的实体相符;重力与每个实体中的物质量成正比。"牛顿还把《旧约·创世记》里对创世的描述(他认为描述者就是摩西)看作是对炼金过程的一个隐喻:

摩西,这位古代的神学家,描述了这个伟大世界最奇特的创造过程,告诉我们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而那些水是一片混沌沌,是上帝以前创造的物质。

后来,这位英国大科学家又谈到了炼金术士的工作:

通过带来光,并分离出高处的天空,从土中分离出水,便从黑暗的混乱中创造出了世界。同样,我们的工作也是首先将各种元素与物质的光度分离开来,以从黑暗的混乱中造成开端,造成第一批物质。

最后一点也同样重要:牛顿最喜欢阅读的那段《圣经》暗示说,存在着一种秘密的知识,只有开悟者才能掌握它:

我要将暗中的宝物和隐密的财宝赐给你,使你知道提名召你的,就是我耶和华以色列的神。(《旧约·以赛亚书》第45章第3节)

我认为,如果牛顿也像摩西那样,获得了同样的"暗中的宝物"和同样的"隐密的财宝",那就至少意味着:数千年的历史上一直存在着一种密教或信仰,其作用就是把一种排外的、惟有特殊开悟者才能掌握的学问一代代地传下去。

这个推断虽然听起来有些牵强,但绝非完全不可能。恰恰相反,在历史上,常有许多知识和技能被成功地代代传承,从世界的一个地区传到另一个地区,但我们却找不到记录这些过程的任何具体证据。

例如:据说公元12世纪君士坦丁堡的数学家拉达斯(Rhabdas)曾使用过一种求平方根的方法,而那种方法只存在于距当时两千多年前的古埃及,而12世纪时,其他地方也没有人使用过(J·A·韦斯特:《古代埃及》,第33页)。拉达斯是从哪里、通过什么途径获得这种技术的呢?这很难解释。

同样,我还清楚地知道,多少世纪以来,世界上各个共济会组织内部都一代代地传承着秘密的信息,以及关于古老祭礼和仪式的教义,而我们却找不到任何公开的记载。

所以说,大致勾勒出一种真正秘而不宣的宗教的轮廓,这实在是一件使人望而生畏的艰巨任务。不过我发现,更加令人望而生畏的却是另一项工作,那就是猜出这种长期秘密存在的科学技术(例如对索斯的崇拜中可能保存的那种秘密学问体系)的实质。这种科学技术若来源于一种历史上十分遥远、现在已经全被遗忘的文化,那么,这项工作就更加艰巨了。我在笔记本上写道:

以为我们自己的20世纪的机械和各种发明都是准则,这将是个错误。相反,如果古代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先进的社会,那么,它的智慧便很可能和我们熟知的一切大为不同。可以合理地想见,它的机器曾按照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原理运作。

可怕的器具

在我下一步的研究当中,正是这个想法才使我注意到了《旧约》的《出埃及记》和《申命记》中一些奇特的段落。这些段落描述了上帝和摩西在西奈山上的会面,其中说:在雷鸣、火焰、闪电风暴和烟云中,耶和华向摩西这位希伯来法师默示了约柜的蓝图,并把写有"十诫"的石头诫板交给了摩西。后来,工匠比撒列严格遵照"神"所默示的蓝图,做出了约柜,并且似乎知道自己正在制造一种可怕的器具。

我想,这可能正是约柜的实质,它其实正是一种可怕的器具,能释放出可怕的能量。如果操作错误或者使用不当,它释放的能量就无法控制,就会造成灾难。实际上,这个器具并不像《圣经》所教导的那样是上帝设计的,而是摩西设计出来的。

摩西是他那个时代的一位大法师,而在那个时代,法术和科学根本无法互相区别。摩西很可能掌握了设计这种装置的技术知识和能力,不仅很可能,而且几乎就是事实。

当然,没有能证实这个说法的任何材料。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惟有那些用迂腐而苛求的态度去看待历史的人,才会坚持认为埃及古代智慧的传统中不包含一种技术的任何特殊技能或思想,而先知摩西也不会用这种技术使约柜充满《旧约》中描述的那些可怕威力。

对这些问题做出推测肯定是有益的。读者如果感兴趣,打算更深入研究这个奥秘,我很愿意为他们提供以下的假说和推断,作为思考的素材。

动机与机会

我们暂且假定:摩西确实掌握创造"一种可怕的器具"的技术知识,那种器具能够摧毁城墙(例如在耶利哥城),能够把人击杀(例如乌西雅和伯士麦人),能够使没有防护而接近它的人染上肿瘤(例如以便以谢战役后的非利士人),还能够克服重力(例如抬约柜者们有一次"被抛上了天空,又落到地上,反复数次")。

摩西如果能制造这样一台机器,那么,我们便只剩一个问题要问了:他是否有动机这么做,是否有机会这么做呢?

我想指出,他这么做有个很强烈的动机。摩西是被"自水中救起"的许多传播文明的英雄之一,有证据表明,他一生的首要目标可能并不是建立犹太教信仰(尽管他的确做了这件事),而是让以色列人获得文明,因为他们在出埃及之前,只不过是一群被放逐到埃及的移民劳工,毫无组织。

假定先知摩西决定去激励(进而动员)这群原始的、几乎无法驾驭的游民,其办法就是让他们坚信,他将带领他们去"上帝的恩许之地迦南"。他把迦南描述得令人神往,说它"美好宽阔……流着奶与蜜"(《旧约·出埃及记)第3章第8节)。摩西如果真的这么做,他便远远不是一位深谋远虑的领袖,他对人性弱点的判断便远远不够清醒,因为他竟然打算把一群基本上毫无组织的乌合之众直接带到迦南福地去。摩西知道,他们最终到达迦南以后还会遇到一些可怕的劲敌,因此,要战胜这些劲敌,他首先必须使以色列人守规矩,有士气,必须使他们服从他的意志,必须用纪律去约束他们。

这个推理很吸引我,因为它似乎合理地解释了一个看似很没有必要的事实,那就是据说以色列人在西奈半岛的恶劣荒野上流浪了40年(见《出埃及记》第16章第35节)。当时至少有两条著名的商旅路线,旅人们沿着它们穿过埃及与迦南之间的沙漠,一般只需要几天。因此我认为,摩西决定不走这两条现成的路,却让以色列人去遭受长期的困苦,这只能是一个经过审慎考虑的策略:想必他认为这是砥砺以色列人,以便去占领那片恩许之地的最好办法。

不过,这个策略也有障碍——摩西必须解决一个难题,即说服以色列各部族在沙漠荒野上团结一致,共同克服游牧生活中的一切困难和严峻挑战。

这个难题的确很不好解决,《圣经》里描述荒野流浪的经文清楚地表明了一个令人痛苦的事实:摩西曾一度很难获得以色列人的信任,而不得不强迫他们服从他的命令。实际上,摩西每次制造一个新奇迹(他不得不制造许多奇迹),以色列人便会听他的话。但也有些时候,尤其是在遇到灾祸的时候,他们就怨气冲天,纷纷抱怨,尖刻地指责摩西,有时还公开反叛他。

我们不妨做个合理的假设:在这种情况下,先知摩西可能认为,必须用一种便于携带的"奇迹制造机"把自己武装起来。这样一来,无论何时何地,每当需要一点"魔法"时,他就可以用这个机器去迷惑和驯服以色列人。他难道不会这样想吗?约柜实际上就是如此,它是个便携的奇迹制造机,而摩西用它来确保无论环境多么困苦,民众都会服从他的命令。约柜难道不正是这样的机器吗?

《圣经》里不难找到为这个目的而使用约柜的例子。其实,约柜被制造出来以后,摩西的行为就发生了极为显著的变化。以前,摩西对付以色列人的不断要求和抱怨时,还只是使用一些小法术——例如,用杖击打沙漠上的磐石,使清水从中流出(《出埃及记》第17章第6-7节);把树丢进苦水,使之变甜(《出埃及记》第15章第23-25节);向人们分发作为食物的吗哪(manna,上帝赐给以色列人的天粮——译者注)和鹌鹑(《出埃及记》第16章第436节)等等。但约柜做成后,这位先知就不屑于再依靠这些小花样了。每当众人抱怨和反叛他,或者胆敢以任何方式质疑他的领导权时,他便对他们使用约柜——可想而知,其结果会多么可怕。

有个相当典型的事例可以说明这种情况。一次,摩西的妹妹米利暗怀疑他的权威,他就让她生了皮肤病。《圣经》上说那种病叫"大麻疯"(参见《旧约·民数记》第12章第1、2、10节)。不过,米利暗得到了适当的净化之后,她的病就消失了。米利暗是因为暴露在约柜柜盖带翼天使之间时常出现的那团云前,才染上那种皮肤病的,可见她的病并不是大麻疯。那种皮肤病难道不会是约柜本身释放的某种化学物质或其他污染物质造成的吗?

激怒摩西后如此患病的人,并非只有米利暗一个。不仅如此,一些没有运气成为这位大祭司家族成员的异议者,往往还会遭到更严厉的惩罚。一些人发动了一次兵变,公开挑战摩西和亚化的权威。为应付这次兵变,发生了一连串格外有趣的事件:

以色列会中的二百五十个首领,就是有名望选入会中的人,在摩西面前一同起来,聚集攻击摩西、亚伦,说:"你们擅自专权,全会众个个即是圣洁,耶和华也在他们中间,你们为什么自高,超过耶和华的会众呢?"(《民数记》第16章第2、3节)

摩西起初对这番反叛的言辞感到震惊,乃至"俯伏在地"(第4节),但他很快恢复了过来,提出做以下的"试验"——他提议,为了检验这250个反叛者是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圣洁",要他们每人在铜香炉里填满焚香,点燃焚香,再到约柜前面去。他说,这样就可以让耶和华"拣选谁,谁就为圣洁"(第5-7节)。

摩西的挑战被反叛者们接受了,"于是他们各人拿一个香炉,盛上火,加上香,同摩西、亚伦站在会幕门前。"这些人刚刚站定,"耶和华的荣光就向全会众显现。"看来,神要让他"心爱的选民"提前3秒钟知道他要做什么:"耶和华晓逾摩西、亚伦说:你们离开这会众,我好在转眼之间把他们灭绝。"听到这话,摩西这位先知和大祭司便"俯伏在地……又有火从约柜那里出来,烧灭了那献香的二百五十个人。"(参见《民数记》第16章第18-35节,文中"从约柜那里"在一些版本上是"从耶和华那里"——译者注)

后来,以色列人对摩西说:"我们死啦!我们灭亡啦!都灭亡啦!凡挨近耶和华帐幕的是必死的,我们都要死亡吗?"(《民数i6)第17章第12、13节)

看来他们得到了一次有益的教训。他们慑服于约柜的威力,后来便不敢再进行任何重大的反叛了。相反,在剩下的荒野流浪时期里,以色列人除了偶尔低声抱怨几句之外,人人都服从摩西,一丝不苟地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以上就是摩西要制造约柜的动机。摩西显然极需要一台约柜这样的奇迹制造机。何况,他一旦有了这台机器(如果它真是台机器的话),还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它。

然而,仅仅有动机和能力还不能获得圆满的结果。因此,下一个问题就是:摩西是否有机会准备好约柜的恰当蓝图,是否有机会为约柜制造出某种"储备能源材料",即供约柜释放的某种能量?

回答是肯定的:摩西有充分的机会这样做。要理解为什么这样说,那就有必要回顾一下摩西生平的主要经历。按照年代顺序,这些经历如下:

1.他诞生在埃及。

2.他曾被放进一只涂了沥青和柏油的蒲草箱,放到尼罗河上漂流。

3.他被法老的女儿"自水中救起"。

4.他在法老宫廷里长大,学会了"埃及人的一切学问",成为高明的法师,并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位大祭司。

5.《圣经》上说,摩西40岁时听说自己的同胞以色列人正在遭受埃及人的压迫,便离开宫廷,去体察以色列人的苦况。他看到以色列人过着囚徒的生活,被强迫日夜做苦工。他对同胞受到的残酷虐待、对埃及人的傲慢感到愤慨,脾气失控,杀死了一名埃及监工,然后逃亡。

6.40年之后,80岁的摩西从流亡中回到埃及,率领以色列人摆脱奴役。

摩西失踪的那40年间,他究竟在做什么呢?《圣经》对回答这个问题毫无帮助,因为它只用间节经文便交代了这段时间(参见《出埃及记》第2章第15-25节——译者注)。不过,《圣经》还是非常清楚地表明了一件事:这段漫长时期里的关键事件,就是摩西在燃烧的荆棘丛中见到了耶和华,地点就在西奈山麓,约柜也是后来在那里制造出来的。

那还是摩西说服以色列人跟他一起渡红海以前很久的事情,因此,摩西当时并不彻底适应西奈半岛可怕荒原上的生活。难道不可能如此吗?

在燃烧的荆棘丛中见到耶和华,这个事件发生的地点已经使我确信了一点:摩西在40年的流亡生活中,至少有一部分时间是在这些遥远的山区荒漠上度过的。他甚至可能在这些地方度过了流亡的绝大部分或者全部的时间。

学术界也一致赞同这个看法。一位渊博的埃及学家曾说,摩西可能在西奈生活了25年,住在西奈的一个地方,叫塞拉比特山,离西奈山只有50英里。

1989年6月,我曾登上塞拉比特山参观,它屹立在西奈地区中心以南险峻荒凉的高原上。这座山的平顶上(旅游者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据说是摩西当年住所的遗迹。那里主要是些方尖碑、祭坛和优雅的石柱,想必那里曾有座宽敞的埃及神庙。我想,摩西身为古埃及宗教的一位大祭司,当年他对这里大概很满意。如果他真像《圣经》所说的那样,杀死了一名埃及监工后逃亡,那么,这个偏远而无人知晓的地方对他还是比较安全的。

我决定进一步考察塞拉比特山。于是,第一次参观那里之后,我便着手调查。在工作过程中,我发现了两个有意义的事实。

首先,我得知,我在那里见到的神庙遗迹,在1904年到1905年间,伟大的英国考古学家威廉·福林德斯·彼特里已经对它做过了彻底的考察。当时他还挖掘出了一些石板残片。那些石板上刻着奇怪的象形字母词句,它们后来被证明属于闪米特一迦南语,和古希伯来语有关。

其次,我发现,塞拉比特山上的摩西住所一带曾经是个重要的开采冶炼中心,大约从公元前1990年到公元前1190年期间,那里一直在开采加工黄铜和绿松石。这些日期意味着:公元前13世纪时,就在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之前,他可能就在此处居留——这个推测在时间上是正确的。

这个遗迹当年还使用过一套和希伯来文有关的字母,其时间也大致就在这个时期,这也表明了这个见解更加可信。不过,真正引起我兴趣的却是以上强调的那一点,即当年的塞拉比特山还起到过类似工业和冶金综合中心的作用,那里整个地区的矿藏都曾被广泛地开采。在我看来,如果摩西真的在那里居住过很长时期,他就几乎不可能不去掌握关于西奈南部地区矿物和金属矿的知识。

1989年6月,我参观过塞拉比特山以后,便开着一辆租来的吉普车,穿过沙漠,到西奈山去。从某种意义上说,把这个地区称为"沙漠"是个错误,因为尽管这里有大片的沙地,但乡间却大多是些陡峭调萎的红色山梁,上面几乎寸草不生。山谷间偶尔点缀着几小片绿洲,其中一片长着古老的棕榈树,一直延伸到西奈山脚下。

公元4世纪时,这里曾经建起过一座基督教小教堂,其位置据说就在所谓"燃烧的荆棘丛"的原址上。那座小教堂后来被扩建得很大,到公元5世纪时,它已经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大教堂,受埃及亚历山大城基督教会保护。公元6世纪,罗马皇帝朱斯提尼安(Justinian)大大加厚了这座修道院的围墙,使它能抵御劫掠成性的阿拉伯游牧民族的进攻。到了11世纪,整个教堂建筑群最终献给了圣女加德琳(即"亚历山大圣女加德琳",于公元307年殉教,后成为处女的守护圣徒——译者注)。现在它仍以"圣加德琳修道院"而闻名,其中不少建于5世纪和6世纪的建筑至今犹在。

在攀登西奈山7450英尺高的险峻山顶以前,我先在这座古老的修道院里参观了一会儿。主体教堂里有几座出色的圣像,还有马赛克和油画,其中一些差不多已经有1500年的历史了。

教堂外的广场上有片带围墙的场地,里面长着茂密的悬钩子丛,僧侣们相信它就是《圣经》中所说的那片"燃烧的荆棘丛"。这个说法当然不对,况且人们都知道,说西奈山就是《圣经》里说的"西奈山",这也根本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明。但实际上,此处僧侣们讲的一些传说却至少一直可以上溯到公元4世纪,而那些传说把这座特殊的山峰和《圣经》上说的"神的山"联系在了一起,并且,据说这种联系所依据的信息来源,今天早已不知所踪了。

不仅如此,我还得知,当地部族的一些传说也都认为,在阿拉伯游牧民族的语言中,西奈山就叫"杰别尔·穆萨"(Jebel Musa),意思是"摩西的山"。学术界也把《圣经》里的"西奈山"和今天这座同名的山峰连在一起。少数不同意见虽然也同意《圣经》所说的"西奈山"就在这个地区,但认为是附近同一山脉的另外几座山峰(例如可能是杰别尔·瑟巴尔山)。

说实话,1989年6月攀登了西奈山之后,我已经毫不怀疑,这座山的确就是摩西带领以色列人离开埃及后的"第三个月中"所到的山。

我站在山顶的一个山崖边,下面,数英里崎岖荒凉的高原逐渐下降,向远方的干枯平原上延伸。浅蓝色的空气中悬浮着薄雾,仿佛静止了——准确地说,那不是寂静,而是静止。突然起了一阵风,在高原上显得十分凉爽干燥。我看见一只苍鹰正朝上空盘旋,飞到了和我的眼睛齐平的高度,在阳光下闪亮了一下,又从我的眼界里消失了。

我在山顶上站了一阵,在那个无情而咄咄逼人的地方呆了片刻。记得我当时在想,摩西当年选择这个地方从上帝手里接过"十诫",这实在是再富于想象力、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摩西这位希伯来法师到这里来的目的,果真是为了接受诫板吗?我看,对他的行动还可以另有解释。摩西的真正目的,难道不一直就是制造约柜,并在其中放入某种巨大的能源材料,即那种天然物质吗?他当时已经知道能在这个山顶找到那种物质。

这个命题极具推测性,但我们却时时会沉迷这种推测,其中还为我们留出了一点想象的余地。摩西如果知道西奈山主峰埋藏着某种能量强大的物质,那么,那种物质到底是什么呢?

在本书的第三章里,我已经提出过一种答案了,那就是:所谓上帝书写"十诫"的石板,其实是两块陨石。这个结论和沃尔夫拉姆笔下的"圣杯石"遥遥相符(他说,一群天使把圣杯石带到了地上)。一些研究《圣经》的一流学者也都认真看待这种引人入胜的可能性,并指出了古代闪米特文化里存在着一些陨石崇拜的信仰,还说:

把写有戒律的诫板封在禁闭的容器里,这个做法显得有些不合情理……在石头上面刻上律法,其目的肯定是要给众人去看……(因此)我们可以假定:约柜里装的并不是两块诫板,而是一块神石,即在西奈山上发现的一块陨石。(M·哈兰:《古代以色列的神庙及祭祀活动》1978年牛津版,第246页)

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就可以猜测"西奈山上发现的一块陨石"所包含的元素究竟是什么了。这种元素具有放射性,或者具有某种化学性质,而摩西如果真想制造一种强大而持久的能源材料,并放进约柜里,他就很可能利用这种元素。无论怎么说,这个猜测都并没有超出合理的范围。

摩西可能在西奈山上加工某种东西,而《圣经》也并没有排除这种推测。相反,《出埃及记》不少章节的经文都不同寻常,令人困惑,因而恰好可以对它们做出这样的解释。

以色列人"在那里(西奈)的山下安营"之后,很快就出现了所谓"神的显身"(即神以凡人的面貌显现)的现象。接着,"摩西到神那里,耶和华从山上呼唤他。"(《出埃及记》第19章第3节)

在这个早期阶段,《圣经》并没有提到烟、火以及不久后出现的其他一切特殊效果。先知摩西只是登上西奈山,与耶和华做了一次密谈,谁都没有目睹过这次交谈。意味深长的是,摩西从神那里得到的最初指令之一是:

你要在山的周围给百姓定界限,说:"你们当谨慎,不可上山去,也不可摸山的边界;凡摸这山的,必要治死他……必须用石头打死,或用箭射透……都不得活。"(第19章第12、13节)

如果摩西真的打算在西奈山上加工某种物质,那就几乎不用说,他必定会有个强大的理由去划定一个戒严区,它界限分明,并且还是"神"划定的。"用石头打死,或用箭射透",这个下场当然能阻止胆大的好奇者偷看他究竟在山上做什么。只有如此,他才能继续使人们相信他是在山上与上帝会面。

无论怎样,这场戏毕竟开始于摩西上山三天以后。接着,到了第三天早晨,在山上有雷轰、闪电和密云,并且角声甚大,营中的百姓尽都发颤……西奈全山冒烟,因为耶和华在火中降于山上,山的烟气上腾,如烧窑一般,遍山大大地震动。(第19章第16、18节)

最初,摩西似乎只有部分时间独自在山上,而大部分时间在营地里。然而,上帝不久之后对摩西说:

你上山到我这里来,住在这里,我要将石版并我所写的律法和诫帝赐给你。(第24章第12节)

这就是即将发生在西奈山上的那个关键事件的序幕,那个事件就是摩西获得了两块石板,他将要把它们放进约柜。形容摩西的经文也伴随着更多的特殊效果:

摩西上山,有云彩把山遮盖。耶和华的荣耀停于西奈山,云彩遮盖山六天,第七天他从云中召摩西。耶和华的荣耀在山顶上,在以色列人眼前,形状如烈火。摩西进入云中上山,在山上四十昼夜。(第24章第15一18节)

无所不能的上帝把两块石板交给摩西,难道竟需要四十昼夜吗?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似乎全无必要。然而,如果摩西根本就不是在接受"诫板",而是在加工或提炼某种浓缩的、石头状的能源材料,以放进约柜,那么,要完成这项工作,他就太有可能需要那么多的时间了。

从这个角度看,被以色列人解释为"耶和华的荣耀"的山顶"烈火",大概真的就是一种可怕的放射光,它或者来自于某种装置,或者来自于某种化学反应过程,而先知摩西正在用它们加工提炼那种能源材料。尽管这个假说听上去有些牵强,但它的离奇,肯定不及《旧约》、《米什纳书》、《犹太法典》和大多数古代犹太传说对那两块石头诫板的描述。

两块石板吗?

对这两块板最清晰的描述,见于《犹太法典》和《犹太解经》等文献。它们透露了以下的信息:(1)它们是"用蓝宝石模样的石头做的";(2)虽然它们的"长度和宽度均不到六掌",但异常沉重;(3)它们虽然坚硬,却很柔韧;(4)它们是半透明的(见L·金斯伯格《犹太人的传说》卷3,第118、119页)。

据说,"十诫"的律条就写在这种特殊的东西上,并且是上帝亲手书写的。正像《圣经》着意强调的那样:

耶和华在西奈山和摩西说完了话,就把两块法版交给他,是神用指头写的石版。……摩西转身下山,手里拿着两块法版,这版是两面写的,这面那面都有字。是神的工作,字是神写的,刻在版上。(《出埃及记》第31章第18节、第32章第15-16节)

因此,从神学上说,先知摩西接到诫板无比圣洁,意义非凡,这是不用怀疑的——这两块诫板上有上帝亲手书写的律条,因此可以被看作神的一部分。从《圣经》的角度看,在上帝交给凡人的东西当中,没有什么比这两块诫板更珍贵的了。有人或许会以为摩西必定会悉心照管它们。但他并没有如此。相反,他在一次暴怒中摔碎了这些纯洁完美的上帝馈赠。

摩西为什么要做出这个无法理解的举动呢?《出埃及记》解释说,那是因为不守信义的以色列人不相信摩西上山四十天后还会回来,于是做出一头金牛犊,并去崇拜。摩西一回到营地,就当场看见以色列人正在那偶像前献祭、跳舞和膜拜。这位先知目睹这个怪异的叛教活动场景,"便发烈怒,把两块版扔在山下摔碎了。"(第32章第19节)接着,他又焚毁了金牛犊,处死了大约3000名最恶劣的叛教者,恢复了秩序(参见第32章第20-28节)。

以上就是《圣经》对摩西摔碎石头诫板的经过及其原因的官方叙述。不过,诚板上的这些戒律显然生死攸关,无比重要,因此必须用新的来替代。于是,上帝便吩咐摩西回到西奈山顶上,去接两块新诫板。摩西按上帝的吩咐行事,"在耶和华那里四十昼夜……耶和华将这约的话,就是十条诫,写在两块版上。"(第34章第28节)

后来,摩西带着两块诫板下了山,像前一次一样。但是,仔细研究《圣经》的有关段落,便可以发现,摩西两次下山,其间的确有个意义重大的差异。他第二次下山时,"面皮发光"(第34章第29节),而对他第一次下山,《圣经》却没有提到这个奇特现象。

是什么使摩西的脸发光呢?《圣经》的作者们自然会认为那是因为摩西接近了上帝,于是解释说:"(摩西的)面皮因耶和华和他说话就发了光。"(第34章第29节)可是,摩西此前也有几次站在上帝附近(可以一直追溯到很早,即他在燃烧的荆棘丛中见到上帝),却没有得到这种结果。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刚好发生在摩西再次到西奈山上40天探险之前。当时他在以色列人的营地里,和上帝有过一次长时间的密切会面。会面的地点是在一个特别圣洁的帐篷里,那帐篷被称为"会幕"。在那里,"耶和华与摩西面对面说话,好像人与朋友说话一般。"(第33章第11节)但是,经文里并没有提到摩西的脸发光。

那么,这个结果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难道没有理由推测说,原因就在那两块诫板上吗?《犹太法典》和《犹太解经》里就可以找到这个推测的间接证据,因为其中说两块诫板灌注着"神的光辉"。上帝把诫板交给摩西的时候,"他握住它们的上1/3处,摩西握住下1/3处,但中间的113却露着,而神的光辉就这样射到了摩西脸上。"

第一对诫板(即被摩西摔碎的两块诫板)的情况并不是这样,因此,我们有理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第二对诫板何以如此不同?这是不是因为,恰恰是由于第一对诫板没有灼伤摩西的脸,他才发现作为能源材料的第一对诫板存在技术缺陷?这能够解释摩西摔碎它们的原因。不过,摩西确实被第二对诫板灼伤了。这也许向他证明了一点:他加工这对诫板的方法起了作用。这也使他相信,将它们放进约柜以后,它们必定会发挥正确的功能。

摩西脸上的光辉其实可能并不是某种灼伤造成的,这个看法当然纯属推测,《圣经》中也没有相应的证据。尽管如此,根据《圣经》中不多的几处证据,我还是认为这个推测是完全合理的,像其他的推测一样合情合理。

在《出埃及记》第34章里,描述摩西带着第H对诫板下山的经文虽然只有7节,但它们已经十分清楚地表明:摩西到达营地后的模样极为古怪,以致于所有的以色列人都"怕挨近他"(第30节)。为了消除百姓的这种感觉,摩西"就用帕子蒙上脸"(第33节)——从此,摩西除了独自在自己的帐篷里,始终都蒙着这个帕子(第34、35节)。

听上去,这些话不像在描述一个被上帝光辉照射者的行为,倒更像在描述一个被某种强大的能源材料严重灼伤者的行为。难道不是这样吗?

失落真相的见证

对于约柜的真正性质可以做出无尽的推断,对约柜里的东西也是如此。我已经沿着这个思路尽量前进了。

然而,愿意做出进一步推断的读者却可能会发现,首先考察一下制作约柜的材料,这将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做约柜似乎使用了大量的黄金。黄金既美丽又高贵,且不起化学反应,并且格外厚重。具体地说,有一位渊博的拉比(他生活在公元12世纪)认为,约柜"施恩座"(即这件圣物的盖子)的厚度足足有一掌。根据古代传统,一掌的长度是从拇指尖到伸开的小指指尖。换句话说,约柜的柜盖是一块笨重的实心金板,厚达9英寸。为什么非要使用这么多贵金属呢?提供这个信息的谢洛莫·伊兹沙奇拉比(以及其他许多和这件圣物有关的智者)诞生在法国香帕涅区中部的特罗耶城,并在那里度过了一生的大部分时光,这难道不是个巧合吗?

特罗耶城是克雷蒂昂·德·特罗耶的故乡,他那部关于圣杯的作品(写于这位拉比去世75年之后)创立了一种文学体裁,而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很快就对它加以效仿。也正是在特罗耶城,克莱沃的圣·伯纳德为圣殿骑士教拟定了章程。这样一来,其中的奥秘和关联便大大增加了。

好奇者或许还想思考一下古代以色列的大祭司们接近约柜时穿的那种特殊服装。他们认为,不穿那样的服装就有生命危险(例见《出埃及记》第28章第43节和《利未记》第10章第6节)。这难道仅仅是出于迷信和礼仪吗?它们会不会是出于某种原因而不得不穿的防护服,而那原因或许和约柜本身的性质有关呢?

与此有关的还有一点:运送约柜之前,必须用一种奇特的外罩把它包裹起来,那外罩有两层,一层是布,一层是皮革(见《旧约·民数记》第4章第5、6节)。这分明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搬运中因误触约柜而被它击杀。不过,即使采取了所有这些防范措施,约柜有时还是会造成搬运者的死亡。它用"火花"击杀他们(L·金斯伯格《犹太人的传说》卷3,第228页上说:约柜"能够放射毁灭以色列的敌人的火花")。可是,这些火花到底是什么呢?全部用非导体材料做成的约柜防护罩,其用途难道不会是作为绝缘体么?

《圣经》里还有一个故事会引起我们的兴趣,那就是约柜被放进会幕不久,亚伦的两个儿子拿答和亚比户被约柜击杀。我在本书第12章已经描述了这个事件,《圣经》上说,从约柜冒出火,"把他们烧灭,他们就死在耶和华面前。"(《旧约·利未记》第10章第2节)令人惊讶的是,这两人死后,摩西根本不按照希伯来人传统的冗长葬礼仪式安葬他们,而是下令立即把尸体"抬到营外很远的地方"(《利未记》第10章第4、5节,耶路撒冷《圣经》译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究竟害怕什么呢?

在此,我要及时地提醒那些打算深究的读者,只要仔细看看《圣经》的一些段落就够了。那些段落叙述了以便以谢战役后,约柜在非利士人手中的七个月间给他们造成的种种灾祸(见《旧约·撒母耳记上》第5章)。同样,在本书第12章,我也描述了这些事件,不过我当时还有一些可说的话没有说。

从非利士人把约柜还给以色列人,到所罗门王最后把约柜放进耶路撒冷圣殿内殿,其间的几年发生了一些事件。仔细研究这些事件,有可能解开许多谜团。我认为,对于约柜在这个时期制造的奇迹和恐怖有个解释,而这个合理的解释和约柜的实质有关,因为它是一台人造装置。因此,这个解释和任何神明或者超自然力毫无瓜葛。

我自己的调查的确已经使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有把约柜看作是人制造出来的工具,而不是超自然力的储存库,才有可能正确地理解这件圣物。

毫无疑问,这个工具和我们今天所知道的任何工具都截然不同,但它依然是人类才智的产物,是人发明的,其作用也是为实现人的目标服务。

在我眼里,即使约柜是一种人造工具,其魔力和奥妙也丝毫未减。它是一门古老的、秘密的科学留给我们的礼物,而我认为,这门科学是一把钥匙,可以把我们引向我们人类被封存的、被遗忘的历史——它是一个标记,标志着人类被遗忘的荣耀,它是我们人类自身失落的真相的见证。

追寻约柜或者圣杯,如果不是追寻知识,追寻智慧,追寻启迪,还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