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成熟的个体的思维,都很独立,很奇特,也很自然。
米兰·昆德拉
作为《被背叛的遗嘱》和《小说的艺术》的延续,随笔《帷幕》概述昆德拉在前两者中的思考,并以更自由的笔触探索与历史和生活现实交混的小说艺术世界。他撕裂了遮盖着世界和文学的帷幕,将读者带到各国,带到拉伯雷、福楼拜、司汤达、塞万提斯、加西亚·马尔克斯、富恩特斯、罗伯特·穆齐尔和荷马的土地上。
米兰·昆德拉
短篇小说集,以冒渎不恭的轻佻手法,提出对生命本质最沉痛的质疑。在《搭车游戏》、《谁都笑不出来》、《爱德华与上帝》等篇章中,将那些乐于认真思索的玩笑,以奇思异想为始,以灾难告终,而性爱游戏和权力常是最关键的中心主题。他说:“要是真的给自己下个定义的话,我会说自己是个享乐主义者,被错置于一个极端政治化的世界。”在三十岁前,我写过好几类东西:主要是音乐,但也有诗歌,甚至有一部剧本。我在多个不同的领域工作·——寻找我的声音,我的风格,寻找我自己。随着我的《好笑的爱》的第一个故事(写于一九五九年),我确信“找到了自我”。我成为写散文的人,写小说的人,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什么人。那时候,我深深渴望的惟一东西就是清醒的、觉悟的丑光。终于,我在小说艺术中寻找到了它。所以,对我来说,成为小说家不仅仅是在实践某一种“文学体裁”:这也是一种态度,一种睿智,一种立场。
米兰·昆德拉
六月的一个早晨,阿兰走在巴黎一条街道上,看到很多穿着低腰裤、露脐装的女人。看着她们裸露的肚脐,阿兰既觉得迷人,又感到困惑,情色不再以女人的大腿或乳房而是以女人的肚脐作为诱惑的中心,这意味着什么呢?小说这样开篇,一场嬉笑怒骂的喜剧由此上演,围绕卢森堡公园这个舞台中心,阿兰、拉蒙、夏尔、凯列班四个好朋友轮番登场,顺着他们的脚步、他们的生活故事、他们三三两两的谈话,引出了巴黎街头的花季少女,市民热捧的夏加尔画展,斯大林二十四只鹧鸪的玩笑,尿急的苏维埃傀儡主席,自杀未遂却杀人的母亲,以及天堂纷纷堕落的天使……舞台上演着一部热闹非凡的人间喜剧,幕后却隐藏着作者冷静洞察的智慧:生与死、严肃与荒诞、历史与忘却、现实与梦境,昆德拉让我们在笑中漂浮,为世间的无意义狂欢。
米兰·昆德拉
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获得巨大成功,连出三版,印数惊人,每次都在几天内售罄。作者在捷克当代文坛上的重要地位从此确定。但好景不长。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后,《玩笑》被列为禁书。昆德拉失去了在电影学院的职务。他的文学创作难以进行。在此情形下,他携妻子于1975年离开捷克,来到法国。 移居法国后,他很快便成为法国读者最喜爱的外国作家之一。他的绝大多数作品,如《笑忘录》(1978)、《不能承受的存在之轻》(1984)、《不朽》(1990)等等都是首先在法国走红,然后才引起世界文坛的瞩目。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米兰·昆德拉
《雅克和他的主人》是昆德拉颇有影响的戏剧代表作,剧本完成于1971年,先后在捷克斯洛伐克、法国、美国和澳大利亚等地搬上舞台,被公认为当代戏剧杰作之一。这部剧作改编自法国启蒙思想家狄德罗的小说《宿命论者雅克》。故事从雅克和他的主人的漫游经历开始,主仆二人在途中不但对当时社会的流行话题,从宗教、阶级到男女关系、道德伦理,不断加以反思和辩论,而且以调笑的口吻讲述了各种各样的趣事。这些应接不暇的主题、层出不穷的插曲,以及大量涌现 的离题发挥,使整个剧本情节错综复杂,也构成了阅读剧本的最大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