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之邀》是纳博科夫反乌托邦的小说代表作。小说的主人公辛辛纳特斯因为与周围庸俗的人们很不一样,所以被认定有罪而判处死刑。在监狱里等待行刑日期最后确定的过程中,他一边忍受着死之将至的痛苦煎熬,一边又身不由己地沦为一场滑稽闹剧的主角。监狱长、囚友、看守、行刑者、亲人、爱人,似真却假,囚室、要塞、行刑广场竟是演出的道具,死亡迟迟不至,希望若有似无。小说中魔幻的光怪陆离且滑稽可笑的场面让人目不暇接。它展示了非理性世界的幻象,讽喻了极权统治的卡夫卡式黑色滑稽悲剧。是一本值得大家一看的小说作品。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一组相互间有系统联系的个人回忆文集,时间跨越三十七个年头(从1903年8月到1940年5月),是纳博科夫本人最重要和最著名的作品之一,也是古往今来以时间和记忆为主题的作品中,为数不多的非常奇特而优秀的一本。它的语言带着一种坦率的清澈和解剖学一般的精确——以一位鳞翅目昆虫学家透过高倍放大镜观察蝴蝶翅翼上美妙的花纹,并将之描绘下来的那种精确,给读者带来不一般的阅读感受。记忆和对往昔的回顾往往主宰着纳博科夫的小说,故而这本自传正是解读他的小说的绝好密码,因为回忆本身即是幻想和现实之间的某种隐蔽的桥梁,作家在其中发挥了自己独特的想象力。纳博科夫忠实读者的必读书,为深入解读《洛丽塔》、《微暗的火》、《防守》和《玛丽》等纳博科夫重要小说提供了第一手资料。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开始是在1932年的柏林用俄语创作《绝望》,并于两年后在法国巴黎的一家俄罗斯流亡刊物上连载;1936年底,纳博科夫用英语重写了这部小说,使之成为他第一部出于“艺术目的”创作的英语小说。在这部小说中,纳博科夫对群氓社会的心理运行机制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在纳博科夫看来,对同一性的疯狂追求是群氓社会中独特个体绝望的根源。《绝望》和我的他作品一样,不含有对社会的评价不公然提出什么思想含。它不升人的精神质,也不给人指导出一条正当的出路。它比艳丽、庸俗的小说有少得多的“思想”,那些小说一会大吹大擂,一会儿又被哄赶下台。热情很高的弗洛伊德学说的信奉会认为他从我的置已久的文稿中发现了形状新奇的东西,或者维也纳炸小牛肉式的梦,然而,如果仔细看一看和想一想,原来只不过是我的经纪人制造的一个嘲弄人的幻景。让我再补充一句,防万一,研究文学“流派”的专家们次应该聪明地避免随意给我加上“德国印象派影响”:我不懂德文,从没有读过印象派作家的作品——不管他们是谁。另一方面,我懂法文,如有人把我的赫尔曼称为“存在主义之父”,我将会兴趣盎然。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纳博科夫所有小说中最奇特的一部。这部小说由前言、一首四个篇章的长诗、评注和索引组成。单看这以评注为主体的四板块结构就不能不令人生疑。据说纳博科夫是在翻译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过程中产生了灵感,其注释部分的页码超出译文部分达十倍之多。作为一个前卫性的探索作家,纳博科夫一直在寻找独创的小说形式。这种以评注为主体的互文结构,反映了纳博科夫的一个观点:“人类生活无非是给一部晦涩难懂而未完成的杰作添加的一系列注释罢了。”!我亲眼目睹一种罕见的生理现象:约翰·谢德边了解边改造这个世界,接收,拆散,就在这储存的过程中重新把它的成分组织起来,以便在某一天产生一桩组合的奇迹,一次形象和音乐的融合,一行诗。我在少年时代也体验过这种激动人心的感觉。有一次我在舅父的城堡里,隔着一张茶桌望着那个魔术师,他刚变完一套绝妙的戏法儿,那当儿正在吃一盘香草冰淇淋。我凝视着他那扑了粉的脸蛋儿,凝视着他别在纽扣眼儿里的那朵神奇的花,它方才变换过各种不同的颜色,如今固定为一朵石竹花。我还特别凝视着那些不可思议的、流体一般的手指,如果他愿意的话,那些手指就能捻弄那把小匙儿,把它化为一道阳光,或者把那个小碟往空中一扔,顿时变成一只鸽子。说真的,谢德的诗就是那种突然一挥而就的魔术:我这位头发花白的朋友,可爱的老魔术师,把一叠索引卡片放进他的帽子——倏地一下就抖出一首诗来。文学,真正的文学,并不能像某种也许对心脏或头脑——灵魂之胃有益的药剂那样让人一口囫囵吞下。文学应该给拿来掰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你才会在手掌间闻到它那可爱的味道,把它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细细咀嚼;——于是,也只有在这时,它那稀有的香味才会让你真正有价值地品尝到,它那碎片也就会在你的头脑中重新组合起来,显露出一个统一体,而你对那种美也已经付出不少自己的精力。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作为一份病历,《洛丽塔》无疑会成为精神病学界的一本经典之作。作为一部艺术作品,它超越了赎罪的各个方面;而在我们看来,比科学意义和文学价值更为重要的,就是这部书对严肃的读者所应具有的道德影响,因为在这项深刻的个人研究中,暗含着一个普遍的教训;任性的孩子,自私自利的母亲,气喘吁吁的疯子——这些角色不仅是一个独特的故事中栩栩如生的人物;他们提醒我们注意危险的倾向;他们指出具有强大影响的邪恶。《洛丽塔》应该使我们大家——父母、社会服务人员、教育工作者以更大的警觉和远见,为在一个更为安全的世界上培养出更为优秀的一个人而作出努力。我认为每一个严肃的作家,手捧着他的已出版的这一本或那一本书,心里永远觉得它是一相安慰。它那常燃小火一直在地下定里燃着,只要自己心理的温度调节器一触动,一小股熟悉的暖流立刻就会悄悄地迸发。这个安慰,这本书在永远可以相见的远处发生的光亮,是一种极友好感情;这本书越是符合预先构想的特征与色彩,它的光亮就越充足、越柔和。然而,即使如此,仍然还有一些地方、岔路、最喜欢去的沟谷,比起书中其他部分来,你更急切地回想,更深情地欣赏。自从一九五五年春看了书的清样之后,我没有再读过《洛丽塔》,然而,这部书给了我愉快的感觉,因为它就在屋子里悄悄地陪伴着我,仿佛一个夏日,你知道雾霭散去,它就是一派明媚。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普宁》是纳博科夫最具自传色彩的诙谐经典名作。最初在一九五三年至一九五七年的《纽约客》杂志上间断地连载了四章,是纳博科夫第一部引起美国读者广泛注意和欢迎的小说。它描述一个流亡的俄国老教授在美国一家学府教书的生活。他性格温厚而怪癖,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常受同事的嘲弄,妻子也离弃了他。他子然一身,只得沉溺于故纸堆,钻研俄罗斯古文化和古典文学聊以自慰;时时刻刻回忆往事,流露出一股浓重的乡愁。纳博科夫把俄罗斯文化和现代美国文明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诙谐而机智地刻画了一个失去了祖国、隔断了和祖国文化的联系、又失去了爱情的背井离乡的苦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