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相叙仙霞喜添喜

  “鬼刀母夜叉”急忙过去“嗨”了一声,道:“大殿梁上有什麽好看的呀?”

  说话之间,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将“悟空”推了一个摇晃!

  “悟空”急忙一定心神,微红着胖脸,讪讪的道:“俺看到杂毛念经,俺也想起俺当小和尚的时候念的‘金刚经’来了……”

  “鬼刀母夜叉”急忙笑着道:“想起来了没有?”

  “悟空”立即愁眉苦脸的道:“可是……想了半天,俺怎麽也想不起来了!”

  如此一说,四周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一尘”已抬头睁开了眼睛,也参加了大家的大笑阵容。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笑着道:“老杂毛,你呢?……”

  “一尘”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俺一直在念无量寿佛……”

  “铜人判官”突然道:“怎么?你在那里一直闭着眼睛念佛呀?”

  “一尘”见问,突然模样有些生气的一瞪小眼,怒声道:“俺只记得一个无量寿佛了嘛!”

  如此一说,刚刚歇落的哈哈大笑,再度暴起来。

  江天涛堡主和他的八位娇妻一看这情形,这才知道爱儿江玉帆依然是童心极重,所以也非常喜欢他这些“老来少”的部属。

  这时,夫妻九人相视一笑,立即走回椅前坐下。

  江玉帆等人也纷纷愉快的大笑着依序归座。

  江堡主一俟大家坐好,立即笑着道:“方坛主痼疾豁愈,实是一大喜事,今晚大家应该好好的庆祝庆祝……”

  话未说完,“黑煞神”和“独臂虎”几人立即兴奋的对了一个眼神。

  但是,傻小子“铁罗汉”却拍着小手道:“太好了,太好了,俺又可以……”

  话刚开口,突然发现朱彩鸾夫人望着他一皱眉头,吓得急忙住口不敢说了!

  朱彩鸾夫人一俟傻小子住口,立即望着朱擎珠,以责备的口吻,轻声道:“怎麽,大聪跟你在外跑了一两年,还是那付傻呼呼的老样子?”

  朱擎珠见姑姑责问,娇靥一红,赶紧由椅上站起来。

  正待说什麽,傻小子已惶急的道:“师姑师姑,您……您……您不要骂珠姐姐嘛,回头她会揍我的!”

  如此一说,江堡主和其他七位夫人俱都笑了!

  “风雷拐”为了缓和气氛,也和“悟空”等人愉快的笑了!

  朱彩鸾本待责问朱擎珠:“你经常打他呀?”

  但是,江堡主业已笑着道:“大聪,你可真是‘人’以食为天,如果不吃饭那又怎麽成?……”

  傻小子一听,目光一亮,立即兴奋的笑着道:“江伯伯,您说的一点也不错,不吃饭这麽大的两个家伙那里能拿的动?”

  说话之间,已把腰上插着的两柄大铁锤笔下来,同时,两手一掂,继续道:“看,六七十斤,不吃饭怎麽成?”

  朱彩鸾夫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想想自己的大师兄张石头,十七八岁的时候是同样的呆头呆脑,现在的张大聪,又是傻裹傻气,完全是张石头少年时的写照。

  心念及此,暗自叹了口气,刚要出口的话,只得不说了。

  一阵欢笑之後,江玉帆才欠身恭声道:“爷爷他老人家可好?”

  江堡主慈祥的一笑,道:“他老人家很好。每天都缠着你马爷爷和‘赛扁鹊’陪着他下棋聊天,心情也很愉快!”

  “风雷拐”一听“马爷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因为,江堡主说的“马爷爷”,就是他的同门大师兄,“九宫堡”的老总管“铵拐震九州”马云山。

  心念问,已听江堡主继续道:“不过,我和你娘她们是由嵩山少林寺赶来的!”

  如此一说,全体震惊,不少人脱口道:“少林寺?”

  江堡主微笑颔首道:“是的,这一次会审‘金毛鼠’宇文通,老‘灵鹤’在无计可施的情形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少林寺参与!”

  一提到“金毛鼠宇文通”,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立时想起了甄小倩受“金毛鼠”的唆使,而以迷香在少林营地,劫走了少林掌门“元台”的大师的事。

  当时正值“龙首大会”开会前夕,由於“元台”大师的被劫,因而迫使大会流会,使很多应晋级的门派没有能晋级,“游侠同盟”就是其中受害的一个,不过,这个大祸也是由他们“游侠同盟”而引起来的。

  这时一听江堡主说,才由嵩山少林寺赶来,不由齐声惊异道:“各大门派会审‘金毛鼠’宇文通,不是早在去年就发出武林帖了吗?”

  江堡主颔首道:“不错,但由於邛崃派的‘灵鹤’掌门,串通崆峒昆仑各派,暗中阻止,均言派中有重大事故,不能准时参加,因而又延期了两次……”

  “风雷拐”恭声道:“昆仑新任掌门人‘道玄’道长,为人正派,为何也跟着盲目附和?”

  江堡主正色道:“所谓同门情深,‘道玄’道长虽然明智,但他也不愿过份违拗师叔辈的长老,在他们来说,能拖一天,‘金老鼠’就能多活一日,这也是人之常情。”

  “一尘”道人恭声道:“这一次不知道老‘灵鹤’他们可会参与?”

  江天涛颔首道:“这一次少林通牒强硬,而且有武当、峨嵋、华山、点苍等十多门派,以及现存的武林世家联合签名,不管他们三派列不到现场,均将依照既定日期提出‘金毛鼠’共同会审!”

  话此一顿,游目看了“悟空”等人一眼,继续道:“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昆仑首先答复准时到会,崆峒派一向狡猾,何况‘金毛鼠’的师门已松口?立即也有了到会的回答……”

  江玉帆立即恭声道:“孩儿认为,这件祸事的结束如此悲惨,邛崃派的老‘灵鹤’实在脱不了干系?”

  江天涛捻须颔首道:“这一点每一门派世家都这麽说,因而在老‘灵鹤’勉强前去嵩山之前,更暗中无立好掌门接替的遣命和遗嘱……”

  “黑煞神一则不自觉地忿声道:“这老杂毛到有先见之明!”

  “鬼刀母夜叉一却关切的道:“堡主,老‘灵鹤’去少林寺,对他洞悉‘金毛鼠’的阴谋而未同少林寺提出警告预加防范的事怎麽说?”

  江堡主一笑道:“老‘灵鹤’早巳断定此番前去,必死无疑,反而心情坦然,到了少林寺後,依然寒暄-旧,神色自若,别人看不出他有任何烦恼……”

  “独臂虎”突然好奇的道:“堡主,有没有人问那老杂毛,为啥知道了‘金毛鼠’宇文通的阴谋而不向少林寺通报?”

  江堡主一笑道:“郭堂主你弄错了,光是知道了不向少林寺通报还没什麽,最严重的是,‘金毛鼠’宇文通向他提出时,他非但没有阻止,而且还参与了计谋……”

  如此一说,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陆丽莎莎“悟空”等人,俱都大吃一惊,不少人惊异的“噢”了一声。

  “一尘一道人首先关切的道:“这事是怎麽知道的呀?堡主!”

  江天涛堡主凝重的道:“这是‘金毛鼠’宇文通当着各派掌门,名世家的领袖,以及各帮会的笼头,亲自指出来的……”

  话未说完,“黑煞神”又忿忿地低骂道:“这种人最他娘的没出息,临死还要拉一个垫背的……”

  江天涛正色道:“芮坛主有所不知,‘金毛鼠’如果没有老‘灵鹤’暗中支持,他那里有这个胆子劫少林寺的‘元台’大师?”

  如此一说,大家俱都惊异的“哦”了一声!

  江天涛继续道:“最可恨的一点是,老‘灵鹤’不但支持‘金毛鼠’可以下手,并且谎称武当,峨嵋,以及华山昆仑,均会暗中支持,‘金毛鼠’所以才放心大胆的放手去做!”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自语道:“这老杂毛实在可恶,该杀,该杀!”

  秃子突然欠身恭声道:“请问堡主,不知後来各派对‘金毛鼠’和老‘灵鹤’如何处置的?”

  江天涛堡主凝重的道:“‘金毛鼠’是给他一瓶毒药,自己服毒自绝,落一个囫圃尸首……”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懊恼的道:“太便宜这老贼了!”

  江天涛堡主叹了口气,感慨的道:“少林寺的那些大师门,个个以慈悲为怀,他们长老之中尚有人认为,应该让‘金毛鼠’宇文通,终生监禁悔过,就像当年对付‘獠牙妪’女侠一样,有不少门派持异见,也就判‘金毛鼠’服毒自绝了……”

  “鬼刀母夜叉”关切的道:“堡主,那老贼临终时,可有什麽话说?”

  江天涛堡主不由略钦笑容道:“正因为大会给了‘金毛鼠’一个囫图尸首,他在感激之余,才把老‘灵鹤’的阴谋揭发出来,并深悔一时糊涂,听了他的谎言……”

  “风雷拐”和“一尘”几人,俱都忍不住关切的道:“请问堡主,老‘灵鹤’当时怎麽说?”

  江天涛堡主黯然一叹道:“他说,事到如今,他已百口莫辩,为了表明他的无辜,他愿当场举掌自毙……”

  “悟空”等人一听,不少人关切的道:“请问堡主,那老杂毛真的举掌自毙啦?”

  江天涛堡主苦笑一笑道:“他自知无颜苟活於世,当然不会只说说就算了事的!”

  “悟空”等人一听,不少人以既痛快又惋惜的口吻,脱口道:“早知如此下场,当初何必那麽坏,不但自己留下骂名,即邛崃派的弟子们也跟着颜无光彩!”

  江天涛堡主却感慨的摇头道:“老‘灵鹤’虽然举掌自毙了,但他在死前仍没放过武当和峨嵋两派……”

  大家听得神色一惊,不由齐声道:“他怎麽说?”

  江天涛堡主道:“他说他死毫不足惜,只希望那些寡信轻诺之人有所觉悟,他的死也就值得了!”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恨声道:“这老杂毛实在可恶,看来,他是死有余辜!”

  江天涛堡主继续感慨的道:“他这样以来,使武当峨嵋两派很不光彩,因而对他们是否参与是项劫持‘元台’大师的阴谋,每个人的看法想法又自不同了!”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颔首称“是”!

  江天涛堡主双眉一蹙,突然迷惑的道:“说也奇怪,各大门派世家以及少林寺,俱都派出高手多人,四出明察暗访,就是打听不到罪魁祸首的甄小倩……”

  “甄小倩”三字一出口,江玉帆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只听江堡主继续道:“大会也曾要求丐帮帮主‘四眼盲丐’发动各地丐帮弟子帮着寻找……”

  江玉帆听得悚然一惊,又急忙抬头,不自觉的惶急恭声道:“爹,丐帮弟子可曾找到?”

  江天涛堡主尚未发觉爱儿的神色有异,因为这时暮色将临,大殿深阔,光-暗淡,‘仙霞宫’的背剑女武士们,正在殿中点燃宫灯,是以,他并未看清江玉帆的神情。

  但是,他却听出江玉帆的声音中有惶急的意味。

  这时,他才发觉有异不由迷惑的转首望着江玉帆,解释道:“丐帮的各地弟子也没有访查到,有的门派判断,由於她和‘金毛鼠’的意见不合,曾起争执,很可能被‘金毛鼠’暗算了!”

  话声甫落,秃子哑巴“黑煞神”三人已同时颔首连声道:“是是是,一些也不错,去年……不,现在说来应该是前年的冬天,我们‘游侠同盟’前去‘大闹武当山’,小的三人被武当杂毛们活捉,就是甄小倩暗中将小的三人救出来的……”

  江天涛堡主听得“噢”了一声,不自觉的迷惑道:“竟有这回事?”

  “黑煞神”连连颔首正色道:“有有,当时小的三人逃进一座山洞内,‘金毛鼠’主张用毒烟薰,甄小倩坚决不肯,先是发生口角,之後就交手打起来了!”

  江天涛堡主听得“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道:“这麽说来,甄小倩果然有被害的可能了!”

  说话之间,不由转首去看佟玉清和陆贞娘俩人。

  显然,江天涛是希望这两位贤德聪明的儿媳妇给他一个正确的答复。

  佟玉清和陆贞娘看得心中暗吃一惊,自然都感到有些为难和不安。

  因为,甄小倩的痴恋江玉帆,以及在武当山小绿谷施以乱性迷香,差点儿和甄小倩发生奸情的事,从来都没敢告诉给江堡主。

  当然,在“天水寨”怒斩了“翻江豹”後,前去“慧真”老师太处去偷看落发为尼的甄小倩的事,更是不敢让江堡主知道。

  现在虽然知道丐帮弟子,俱都说找不到甄小倩落身的位置,那只是因为丐帮感激江玉帆,在黑虎岭由恶丐“马脸无常”手中将他们镇帮之宝打狗棒夺回来之故。

  其实,江玉帆知道甄小倩拜在“慧真”老师太座前削发为尼的事,就是丐帮弟子通的消息。

  但是,佟玉清担心的是丐帮良莠不齐,万一走漏了消息,各大门派仍会很快的知道甄小倩遁世的住处。

  这时见公公向着她看来,她既不敢说出甄小倩的行踪,也不敢肯定甄小倩已被“金毛鼠”

  加害。

  是以,只得欠身婉转的道:“回禀父亲,清儿认为,江湖上失掉了甄小倩的行踪,并不一定就认定她已经遇害,当然,她和‘金毛鼠’宇文通的意思相左,自然有被杀的可能,但她自知罪不可赦,或遁世或隐身深山大泽,只要终年足不出户,丐帮弟子虽遍布天下,仍发现不了她的下落行踪……”

  江天涛堡主捻须颔首,深觉有理!

  但他却转首望着富丽英、汪燕玲、皇甫香和冷萍,道:“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再入江湖,一旦被丐帮弟子发现,飞鸽通知了少林寺,各大门派绝不会放过她……”

  话声说完,略知详情的“彩虹龙女”萧湘珍,已不以为然的口吻道:“迷香毒品可能是甄小倩的,但使用之人却未必是她本人,再说,‘金毛鼠’宇文通,乃一派长老,年逾花甲,又怎知甄小倩不是受了他的唆使与蛊惑?”

  话声甫落,“一尘”道人“风雷拐”,以及“鬼刀母夜叉”三人已同时赞同的道:

  “萧夫人说的有理,这件事也许出自老‘灵鹤’的主谋,也未可知!”

  如此一说,纷纷应“是”。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仆妇,已向着江堡主,施礼恭声道:“酒筵齐备请堡主暨八位夫人入席!”

  江天涛堡主一听,含笑立起,同时向着“悟空”等人肃了肃手,转身当先走去。

  江玉帆一俟父亲和八位母亲走去,即和陆丽莎莎,陆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跟在身後。

  进入中门,即是广院大厅。

  只见大厅内,灯火辉煌,光明如画,高阶廊下,正立着二十几名仆妇侍女,宫监黄继成,正立身在厅门口。

  大家登阶进入大厅,只见中央早已摆好了五桌酒席!

  依序入座後,侍女们纷纷满酒!

  江天涛堡主一俟每个人的杯中满好了酒,立即含笑举杯道:“今天方坛主痼疾豁然而愈,夫妇久别团聚,来,我们大家乾了此杯,以示祝贺之意!”

  话未说完,“黑煞神”“独臂虎”等人早已举杯欢呼起来。

  哑巴方守义和丘美菊也已满面含笑,神情恭谨的举杯站起来,并向着江天涛堡主和八位夫人,恭声道:“谢谢堡主,谢谢八位夫人!”

  江天涛和八位娇妻同时饮乾了杯中酒,并含笑示意方守义夫妇落座,不必拘礼。

  於是,“黑煞神”“独臂虎”,“铜人判官”和秃子等人,一俟盟主江玉帆和五位少夫人以及莎莎公主依序敬过酒後,也争着和哑巴丘美菊俩人乾杯。

  一阵热闹敬酒过後,江天涛堡主才望着爱儿江玉帆,关切的道:“我和你母亲几人在少林寺听丐帮帮主说,你们在此地很遇到了一些麻烦……”

  江玉帆见问,赶紧欠身道:“托父亲母亲的福,一切尚称顺利,现在困境已过,全部解决了!”

  汪燕玲突然凝重的道:“我们在少林寺听说‘驼背龙’武功不俗,而且请了天山派的长老柳娴华姑娘相助,因而放心不下,特的星夜赶来……”

  江玉帆赶紧欠身道:“回禀母亲,所谓柳姑娘前来蛮荒协助,完全是邛崃派和‘驼背龙’共同策划的阴谋,柳姑娘就是丘美菊丘女侠扮演的!”

  江天涛和他的八位娇妻一听,不由同时迷惑的“噢”了一声,纷纷转首去看坐在哑巴方守义身旁的丘美菊,同时惊异的道:“竟有这等事?”

  丘美菊粉面通红,立即恭谨的将她寻夫江湖,与邛崃长老“逸鹤”相遇,受骗前去卡达哇山的经过说了一遍。

  接着,江玉帆也把他率领着“游侠同盟”,协助陆丽莎莎翦除“驼背龙”的经过,也报告了一遍。

  当然,他和陆丽莎莎绝-练剑,以及陆丽莎莎因与他结为夫妻而放弃了王储的事,自是删掉了没有说出来。

  江天涛堡主听罢,并没有说什么,只觉得邛崃派多年来,一直缺乏明智的掌门人来领导,所以才有声誉日非,门户日衰的现象,说来实在令人惋惜。

  由於江堡主顾念江玉帆和莎莎公主以及“游侠同盟”旅途劳顿,酒筵不足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酒筵完毕,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莎莎公主和华阎二女,立即恭送江堡主夫妇九人返回後宫。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则由宫监马德魁引导前去别宫安歇。

  现在,一切叛乱敉乎,敌踪饮迹,加之“仙霞宫”警卫如林,有关盟主江玉帆的安全已用不着他们大家担心。

  由於哑巴方守义和美丽的丘美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宫监马德魁,特的为他们俩人准备了一处精舍独院居住。

  “黑煞神”“独臂虎”,以及光头秃子三人看了当然羡慕。

  因为,他们三人虽都有半公开的未婚妻,却不能双宿双飞,依然是和“悟空”“一尘”

  等人一样,各自一室独睡。

  但是,更困难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盟主江玉帆和他的五位娇美少夫人。

  宫监黄继成曾以目光向陆丽莎莎探询,结果是全部宿在以前陆丽莎莎和华、阎两位姑娘的八卦连环宫合内。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将父母送进了後宫,告退辞出,尚不知今晚宿在何处。

  但是,立在宫门外的背剑女武士们,却纷纷躬身恭声道:“公主和两位姑娘都在八卦行宫内恭候少堡主和五位少夫人!”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一听,知道女武士们说的八卦行宫,就是陆丽莎莎和华幼莺阎霄凤三人的香闰绣房。

  那里恰好有八间凹凸不平的房间,被围绕在中央的一间特大精美的豪华圆形内室,也就是陆丽莎莎的香闰卧房。

  那是一个给陆佟五女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她们五人当然不会忘记。

  因为,那里就是江玉帆和哈巴达交手,中了“玄罡针”而被送进去的地方。

  但是,也就在那问圆形精致的豪华大房间内,陆丽莎莎用计在地下机关中将江玉帆劫走。

  她一共劫走了三天三夜才送回来,这其间,陆佟五女日无心进食,夜无法成眠,受尽了折磨煎熬和坐立不安的滋味。

  但是,一旦将江玉帆安全的送回来,她们在兴奋宽慰和感激的心情下,一切痛苦也随着江玉帆的回来而不复记得了。

  现在,五女听说陆丽莎莎在八卦行宫中等候,当然记忆犹新。

  但是,这时她们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极端的巧合,那就是八卦行宫中,恰好有九间精室。

  而她们五人加上夫婿江玉帆,以及陆丽莎莎华幼莺和阎霄凤三人,也正好九人!

  心念及此,五女不由对看了一眼,虽然觉得恰合,每个人鲜红的唇角上也挂着一丝笑意,但她们的芳心深处,却感慨更多。

  因为,江玉帆的父亲江天涛,在极自然的情形,而又非娶八房妻室不可的情形下和富丽英八位美丽的少女结了婚。

  如今,江玉帆虽然没有在第一次就娶了八个娇妻,但在现时的情形下,却也没有让他父亲专美於於前。

  陆佟五女的心中虽然感慨,但却毫无怨尤,因为江玉帆和她们五人,以及现在的陆丽莎莎和阎霄凤华幼莺,没有那一个人是牵强附会而和江玉帆成婚。

  正因为这样,她们五女心中觉得坦然,也都认定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这是上天的安排,这也是神明的意思!

  试问,从古到今,又有谁能抗拒过神的意旨?

  又有谁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心念间,在两个背剑女武士的引导下,已到了八卦行宫的宫门外。

  守在院乘,及门口的背剑女武士和侍女,一见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进来,立即望着门内高声朗呼道:“少堡主和五位少夫人到!”

  江玉帆知道陆丽莎莎身体不适,必在室内休息,但是,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只见呼声甫落,华幼莺和阎霄凤已由里面急步迎出来。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未见陆丽莎莎,神色同时一惊,不由齐声道:“莎莎师姊呢?”

  阎霄凤急忙道:“今天可能是累了一些…………”

  诂未说完,急步前进的江玉帆,已关切的道:“现在怎样了?”

  华幼莺宽慰的道:“正在房中歇着!”

  说话之间,江玉帆已登上门阶,急步走进房内,同时,急声道:“我们去看看!”

  说罢,急忙转身的华幼莺已先过去掀开中央圆室的竹帘。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进入室内一看,陈设豪华,一尘不染,和以前的形势完全一样。

  陆丽莎莎已换上一身较宽大的银缎绣金常服,正满面忧急,微蹙眉头的斜倚在床栏上。

  江玉帆一见,呼了声“师姊”,急步走了过去。

  陆佟五女也同时关切的走到了床前。

  佟玉清是过来之人,知道怀孕期间的苦痛滋味,因而首先关切的道:“姊姊觉得怎麽样?”

  陆丽莎莎蹙眉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头总是郁闷发慌,不畅快…………”

  江玉帆不由关切的道:“要不要请右护法来?”

  陆丽莎莎急忙摇头道:“不用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佟玉清早对陆丽莎莎注了意,知道她又犯老毛病,就像她佟玉清自己一样,偷偷的怀了孕,对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特别敏感,只要有人看一眼,就唯恐人家已经知道她的腹中已有孩子。

  想想她佟玉清,当初在甄小倩施毒,玉弟弟神情如狂的情形下,不得不服侍他,即使是为了救江玉帆一命,但事後想来,仍感到羞臊得无地自容。

  这时见陆丽莎莎一路行来,神情愉快,在进了“仙霞宫”见公婆後,突然变得忧急不安起来,显然是怀疑八位婆母已看出她逐渐变粗的腰身来。

  佟玉清虽然看透了陆丽莎莎的心事,但苦於无法向陆丽莎莎说出来!

  就在这时,蓦见一个侍女立在室门口,恭声道:“启禀公主,五位少夫人的卧房俱已备妥,公主可要亲自检视一遍?”

  陆丽莎莎一听,“哦”了一声,就待起身。

  佟玉清一见,忙用手按住陆丽莎莎的肩头,同时亲切的笑着道:“姊姊身体不适,你就不要去看了……”

  陆丽莎莎坚持道:“不,我不去看一下我不放心!”

  华幼莺和阎霄凤急忙齐声道:“姊姊休息,我们陪佟姊姊她们去好了!”

  陆韩朱阮四女也齐声诚恳的道:“有两位师妹陪着去就可以了,有不合适的地方再来向你讲!”

  陆丽莎莎一看,只得颔首答应了。

  七女走出室门之後,圆室内只剩下了江玉帆和陆丽莎莎两个人。

  江玉帆一俟陆佟七女走远,立即凑近陆丽莎莎的身畔,关切的低声道:“你到底觉得怎样?”

  陆丽莎莎幽怨的看了江玉帆一眼道:“心里不舒服嘛!”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道:“可是想吐?”

  陆丽莎莎道:“止吐药片还有……”

  江玉帆立即道:“那我还是去请右护法来好了!”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哎呀”了一声,樱口启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些不便启口!

  江玉帆看得心中一动,道:“你可是因为今天八位母亲的目光,俱都一致的盯着你的缘故?”

  陆丽莎莎见江玉帆猜透了她的心事,不由娇靥一红,焦急幽幽的道:“我看得出,母亲她们非常注意我的腹部……”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正色道:“绝对不会,那是你自己多心,母亲不单单只看你一人,她们八位老人家也刻意打量了阎师妹和华师妹!”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宽心兴奋的道:“真的是这样的?”

  江玉帆一笑道:“那还用说嘛……”

  陆丽莎莎却有些不解的道:“她们八位老人家为什麽要这麽刻意的打量我和两位师妹呢?”

  江玉帆毫不迟疑的道:“当然是公公婆婆看媳妇,由头看到脚了……”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业已忧急不解的道:“这件事情可是你已经向九位老人家禀告过了?”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俊面顿时大变,不由脱口惊“啊”,道:“小弟真该死,怎的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眼泪汪汪的道:“你说,我怎麽不急,怎能不怕?”

  江玉帆剑眉一蹙,迟疑的道:“看这种情形,九位老人家好像已知道了我们的事似的?”

  陆丽莎莎流着泪道:“就算九位老人家听到别人的传说,而你没有亲自禀报堂上,说来总是不孝,而且,现在与以我娘的外邦赐婚名义,已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江玉帆一听,更加慌了!

  因为,当初的做法完全是“天高皇帝远”的策略,在此地由老国舅代表女王赐婚,名份是两头大。

  如今,父母亲都来了,情形又自不同了!

  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要得到父母的首肯。

  心念及此,江玉帆不由懊恼万分的道:“糟糕,这全盘的如意计划,突然变得行不通了!”

  陆丽莎莎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只得望着江玉帆,鼓励道:“师弟,现在你就去见九位老人家,婉转禀告,苦苦哀求去吧!”

  江玉帆一听,立即面现怯意,道:“父亲那边我不敢去,只有八位母亲那里我可以去碰碰运气!”

  陆丽莎莎见檀郎为她受到了委屈,芳心甚是过意不去,不由黯然叹了口气。

  因为,佟玉清的身怀有孕,是情非得已,不那麽做江玉帆便会终生残废,在江天涛夫妇来说,对佟玉清不但不卑视,而且心存感激。

  但是,她陆丽莎莎就不同了,虽然说,她也是为了苗疆的王位绝续,但在泱泱上国的礼义之邦来说,总不被有识之士赞可。

  因而,这也是她陆丽莎莎感到惶惧和不安的地方。

  而她最担心的,就是怕被九位老人家看出她的少女腹部已有了隆起的变化。

  而正感焦急不安之际,蓦闻蹙眉苦思的江玉帆,恍然的低声道:“师姊,小弟想起来了!”

  陆丽莎莎立即抬头道:“你想起了什么来了?”

  江玉帆兴奋的道…“我们可以用飞鸽禀奏女王,要求她老人家降旨赐婚,并告诉女王,就说家父家母均已赶到了‘仙霞宫’……”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淡然摇头道:“我母亲已违背了祖宗遗留下来的国法规矩,绝不会再做违反国法的事……”

  江玉帆一听,不禁有些生气的道:“可是,向女王报知家父家母都到了‘仙霞宫’了,这总可以吧?”

  陆丽莎莎道:“我方才已问过黄宫监了,他说前天九位老人家到达时,他已发过讯鸽了,虽然是发给我们的,但我母亲一定能看到!”

  江玉帆一听此言,只得无可奈何的道:“现在只有先去求八位母亲,再去跪求父亲答应了!”

  说罢转身,正待走出室门,院中已传来一个女武士的恭谨声音道:“启禀夫人,她们就在中央的圆室内!”

  接着是“彩虹龙女”萧湘珍的愉快声音道:“不必引导,我自己去好了!”

  江玉帆听得目光一亮,转首望着陆丽莎莎,脱口惊喜的道:“师姊,娘来了!”

  陆丽莎莎一听,心中又惊又喜又慌乱!

  因为“彩虹龙女”萧湘珍是江玉帆的生身母亲,在江堡主和老堡主江老英雄的心目中,她是最受宠爱的一人,在八位堡主夫人中,她的武功造诣,也是最高的一人。

  这时一听,急忙下床,胃问一阵翻腾,“哇”的就是一声乾呕!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脱口呼了声“师姊”,急忙奔过来搀扶,同时,关切的道:“师姊,你觉得怎样?”

  陆丽莎莎急忙吸了口气道:“心里一紧张,突然就有了吐意,所幸没有吐出来!”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道:“可要再服一粒止吐药片?”

  陆丽莎莎摇摇头,正待道:“快些闪开,母亲就要进来了”。但是,室门口已多了一位身穿淡紫纱衫,外罩紫缎无袖长襦,高挽的秀发上,插着一支紫玉钗的雍容中年美妇人。

  陆丽莎莎看得花容一变,再想推开江玉帆已来不及了。

  江玉帆转首一看,俊面立变,急忙上前两步,深躬一揖,惶声道:“玉儿不知母亲驾到,有失远迎,尚望母亲勿怪!”

  说罢,撩起衫摆,屈膝跪了下去。

  陆丽莎莎娇靥通红,也急忙恭声道:“莎儿叩见伯母大人!”

  说罢,也屈膝跪了下去。

  一身雍容的“彩虹龙女”,一见陆丽莎莎大礼参拜,急忙过去亲切的一笑,慈祥的道:

  “你身体不适,快请起来!”

  说话之间,急忙将陆丽莎莎扶起来。

  同时,又转首望着江玉帆,淡然道:“你也起来吧!”

  江玉帆一听母亲的口吻,便知不妙,怯怯的应了声“是”,迳自站起身来。

  陆丽莎莎羞红满面,垂着而立,恭声道:“莎儿再待前去为伯父伯母请安,没想到您老人家到先过来了!”

  “彩虹龙女”一笑,含意颇深的道:“方才‘一尘’道长和‘风雷拐’刘堂主到後宫去面告他们前来此地的全盘经过,听说你身体不适,特地要我过来看看!”

  江玉帆和陆丽莎莎一听,知道“一尘”道人和“风雷拐”已代他们报告过了。

  陆丽莎莎首先惶恐的道:“一切请伯母代莎儿作主!”

  “彩虹龙女”慈祥的一笑道:“你身体不适,坐下来谈话,坐下来谈话。”

  说话之间,自己也在就近的一张大椅上坐下来。

  陆丽莎莎恭声应了个“是”,只得依旧坐回到床缘上。

  江玉帆见母亲没有命他就座,他那里敢坐,只得半躬着身子肃立在一侧。

  “彩虹龙女:逗才慈祥的一笑,宽慰亲切的道:“在少林寺的时候,你江伯父就听到丐帮‘四眼盲丐’提起过你和玉儿的事……”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恭声道:“一过兰英岭便没有了丐帮弟子,不知丐帮帮主,怎知此地发生的事?”

  “彩虹龙女”见陆丽莎莎低着头,不由生气的望着爱儿江玉帆,但却放缓声音道:

  “我想,那一定是‘驼背龙’派人前去中原造的谣……”

  陆丽莎莎听得大吃一惊,花容立变,不由抬头焦急的道:“不,伯母,这些话一定是毁谤之词,我想开明贤达的江伯父,绝不会相信的!”

  “彩虹龙女”赶紧慈祥的一笑,亲切的道:“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自己清楚,玉儿心地善良,绝不会做出有损‘九宫堡’和他祖父一生英名的事!”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流泪哭了!

  “彩虹龙女”宽慰的道:“我和你江伯父远来蛮荒,一方面是看看铲除‘驼背龙’的情形,一方面是实际了解一下,外间传说的事实,当然,在情况许可的情形下,你们还是转回‘九宫堡’让爷爷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到了这时候,江玉帆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不,娘,师姊不适合走那麽远的路!”

  “彩虹龙女”轻轻叹了口气道:“听说你们原先是准备请苗疆国的老国舅来为你们证婚?”

  江玉帆虽然没有把握,但也只得颔首道:“是的,女王可能派老国舅来!”

  “彩虹龙女”不由关切的道:“可知那位老国舅什麽时候到?”

  如此一问,江玉帆顿时无话可答了。

  因为,女王可能派老国舅来主持婚礼,只是一种揣测,派不派来,连陆丽莎莎也没有十分把握。

  “彩虹龙女”见陆丽莎莎一直在那里垂首流泪,不由宽慰慈祥的笑着道:“莎儿,恕我这麽称呼你,你江伯父对你能嫁到我们江家来,非常高兴满意,最初听说你生下的男孩要送回去立为王子,他比较反对……”

  陆丽莎莎听得娇躯一战,脱口惊“啊”,瞪大了泪眼望着“彩虹龙女”,震惊的流泪急声道:“伯母,後来呢?”

  “彩虹龙女”一笑道:“这是因为‘九宫堡’,历代单传,只生一男,而玉儿也只有‘霆雨’一个男孩子之故……”

  陆丽莎莎一听,不由伤心的哭声道:“如果莎儿不能把这个孩子送回宫都去,莎儿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母亲了,而且我母亲也会受到老一代臣民的责难!”

  “彩虹龙女”一笑道:“不过,你江伯父现在已经答应了……”

  江玉帆和陆丽莎莎一听此言,不由得同时兴奋的脱口急声道:“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

  “彩虹龙女”也愉快的点点头,笑着道:“那是因为玉清又有了身孕……”

  江玉帆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兴奋的道:“娘,玉儿怎的一些也不知道呢?”

  “彩虹龙女”立即望着爱儿,慈祥的忍笑嗔声道:“你除了整天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你还会注意到什麽?”

  如此一说,江玉帆的俊面顿时通红,想到佟姊姊又怀了孕,心里自然高兴,但想到这等大事情一直瞒着他,心中不禁有些生气!

  继而一想,心中又恍然似有所悟,因为最近他每次到她房里,她都说今天太累,向她要求,她也会推拖拒绝,现在想来,娘骂得应该,这不能怪佟姊姊不说,而是自己太傻太呆了!

  想想,有时被佟姊姊拒绝时,尚和她闹别扭发脾气,这真是大大的愚不可及,他怎的竟没有想到这件事呢?

  心念间,已听陆丽莎莎兴奋的道:“伯母,可是玉清妹告诉了您?”

  “彩虹龙女”一笑道:“不是,是她前几天向‘一尘’道长要止吐的药片儿,‘一尘’道长才知道……”

  江玉帆一听,不由又兴奋又生气的道:“好哇,这种大事他竟敢没向我报告?”

  “彩虹龙女”立即肃容沉声道:“既然是玉清不要你知道,‘一尘’道长怎麽会向你报告?其实,若不是他及时对你爹说出来,你和你师姊妹的婚事,你爹也不会顺利的答应下来!”

  江玉帆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陆丽莎莎却激动的低下了头,她觉得她自出生至现在,诸事总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看看有了难关,最後终能顺利通过。

  现在,她这一生中的最後一次难关,却在佟玉清的二次怀孕下,迎刃而解了,她怎能不激动,她怎能不感激命运之神对她的降福?

  心念问,一阵“嗦嗦”衣响,接着是陆佟七女涌了进来!

  佟玉清七人一见“彩虹龙女”正坐在椅上,神色一惊,纷纷施礼恭声道:“叩见母亲!

  叩见伯母!”

  “彩虹龙女”未待她们下跪,已慈祥亲切的笑着道:“免行大礼!”

  长辈的话就是命令,佟玉清等自是不敢违背,齐声恭谨的应了声“是”,分别退至两侧站立。

  “彩虹龙女”继续望着七女,笑着道:“听说你们的莎莎师姊身体不适,你公公不放心,特的让我来看一看!”

  佟玉清等人自是不便说什么,纷纷恭声应了个“是”。

  尤其佟玉清,她发觉婆婆说话间的目光有些异样,似是直在她的腰身上打量。

  而最令佟玉清不安的是玉弟弟,他那双炯炯星目,一直盯在她的小腹上。

  如今,再根据他俊面上的那丝神密笑意,更令她看了心里发慌!

  就在不安之际,却听“彩虹龙女”既关切又慈祥地笑着道:“玉清,你以後也该小心注意,再不能蹦蹦跳跳的了!”

  如此一说,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朱阮华阎四女,俱都惊异的瞪大了眼睛望着佟玉清。

  佟玉清早已羞得满脸通红,急忙低下了头。

  朱擎珠首先惊喜的道:“娘,玉清姊姊可是又有喜了?”

  “彩虹龙女”见问,立即愉快的点了点头!

  陆贞娘几人一见,立即兴奋的叫起来,纷纷将佟玉清围住。

  当然,她们兴奋之际,也会暗自埋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想想玉弟弟,也经常睡在自己的房里,同样的有鱼水之欢,但是,每次都希望送子娘娘光临,可是,最後依然丝毫没有徵候!

  命运!这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就像公公江天涛一样,八房娇妻,只有婆婆“彩虹龙女”

  生了一个玉弟弟!

  爷爷江浩海常说,“九宫堡”必须生了女孩才能儿孙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