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昔日同伙

  宋两利、赵良嗣离开金国,准备改走水路,以免重覆而泄行踪,故潜往鸭绿江方向付去,只要一出洋,一切自可平安无事。

  然行及诡吊坡,沉沉黑森林中忽有异样。

  宋两利顿有所觉,已走得甚险,怎有埋伏?赵良嗣更诧:“当真有埋伏?那可完了,我们只有几名兵……”急出汗水:“千万则动声色,我来应付!”自觉住过辽国,可以冒充辽国商人,倒是宋两利头上符带甚是明显,道:“你先躲起来,别让对方发现。”宋两利当然愿意,立即溜入暗处,远远瞧着对方,可惜酒已喝光,感应神通不强无法搜寻是何人埋伏该处。

  果然见及土匪围来,一年轻直眉混混喝道:“留下所有家当,饶你一命!”二十馀名土匪个个冷面森森,迫得赵良嗣不敢张声,急笑道:“在下没啥银子,仅此贡献了!”说完摸出两锭元宝。

  那土匪一手抢过来,掂着斤两,喝道:“这么小?大伙要吃饭,怎么分!”喝向手下,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全拿下!十馀人一涌而上。

  赵良嗣急道:“真的已剩不多!”那土匪邪笑:“榨乾最佳!”十馀土匪搜得碎银,士兵并未反抗。

  那土匪皱眉:“这么寒酸,是否另有同伙卷款潜逃?”赵良嗣道:“没有,只这些了。”那土匪邪眉直跳:“如此怎能保命!传令下去,去把外面那个假道士抓来,要他准备千两金赎人!”赵良嗣苦笑:“我们哪值千两金?”那土匪邪声道:“怎会不值?鬼鬼祟祟,必有阴谋!快去!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赵良嗣无奈,只好退去,找向宋两利,将实情说明,通:“对方似知我们来历,要求千两金始放人。”宋两利皱眉:“奇怪,泄露什么?”那土匪喝声传来:“喽!马脸密探,还不快把人送上来!”赵良嗣道:“能不能用神通收拾他?”宋两利道:“正在努力中,可是人太多,收拾一个也没用……”那土匪又叫:

  “还不过来,想丧命不成?”宋两利心念一转:“你护着密箴先离去,待我跟他周旋周旋!”当下叫着:“来啦来啦!真是死要钱!”奔行而去。

  赵良嗣乘机拔腿即奔。

  那土匪突地喝叫:“还逃!四面都是辽军,还逃什么劲?快给我回来!”赵良嗣诧愣,若以他所言,那岂非更惨?一时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脚步已放缓,先瞧四周再说。

  宋两利却觉对方声音熟悉,到底是何路数,如此嚣张?奔入林中,暗自戒备。

  那土匪喝道:“鬼鬼祟祟躲什么劲?把千两金送来,保你没事!”宋两利终认得“千两金”三字,诧道:“你是水神帮主忽必瑞?”快速奔去,果然见及两眼闪动,直眉直跳的好家伙。“真是你?”忽必瑞呵呵笑起:“真是有缘,这笔生意赚走了!”宋两利斥道:“简直比强盗还凶,一上手便要千两金!”转向赵良嗣:“没事了,请回吧!”赵良嗣这才嘘气,快速奔回。

  忽必瑞道:“怎会没事?大事才刚开始,收你千两金已比上次便宜。”宋两利道:“怎说?”忽必瑞道:“四周全是辽军,若要安全离去,非得拚命,比起上次只护送东西更不值,若非看在上次合作愉快,以及收款信用上,我才不想蹬此浑水。”宋两利道:“怎四周是辽军?”忽必端邪笑:“我都能找到你,何况是敌人?真是!自以为神秘兮兮,却漏洞百出。”宋两利诧然:“怎会漏洞百出?我们一向很小心啊!”忽必瑞笑道:“也许你太红了吧!说予你听:金国也有辽方密探,你和极乐、烈火两派闹得不可开交,逊国当然有所有闻。那黄龙府守将郭药师被你夺走黄龙宝鼎,早就铭记在心,现在有了机会,当然四处封锁,只要边界一百风吹草动,立刻引兵前来,他们足足追了七个地方,大概已算准你们在此了。”宋两利苦笑:“算得最准的是你!竟然随便抓抓便逮着我们!”忽必瑞得意道:“那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也该多亏你这财神爷资助,有了资金,门徒立即大增,运用起来方便多多。怎样?千两金,给是不给?”宋两利道:“好吧!但日后再付,最近手头很紧!”忽必瑞道:“行!财神爷说的都行。”宋两利道:“那该如何处理方为要事?”忽必瑞道:“直接冲往鸭绿江口,只要过关,登上秘船,一切自可顺利。”此时赵良嗣己奔回,宋两利礼貌介绍后,道:“分成雨路如何?毕竟他没啥功夫,不堪打仗。”忽必瑞道:“恐怕不便,因为敌军人多,一次行动较保险,诸位倒是可混入本派阵营中,减少被认出之机会。”赵良嗣道:“此不失为好方法!”忽必瑞笑道:“别人可能可躲过,赵爷脸大身大,可能未必,但尽量便是!”便叫手下找来衣衫,赵良嗣等人立即换上。

  宋两利道:“我呢?一路干到底?”忽必瑞道:“总得有人牺牲,你就是饵,在前面引诱敌军,我们在后头打溜,也等于兵份两路,只不过第一路只你一人罢了。”宋两利苦笑:

  “真是命苦,也罢!反正都要开战,怎么玩?”忽必瑞道:“认得我,实是你的福气,我早打探清楚对方布局,重兵是放在江口,由郭药师亲自把守,足足有五万兵之多,光是杀都手软,另在本山林后方则有朝药强把守,他们原计画前锋一发现,后锋立即封锁、作战。所以我们攻的是江口那郭药师军,只要一突围,一切自可顺利。”宋两利道:十要是突围后找不到船支亦无效。”忽必端邪笑道:“别忘了我们封号“水神帮”遇水则发,对方必也准备船舰,但辽国一向以陆路为主,若打水仗,只有挨揍命儿!”宋两利笑道:“既是如此,多谢帮主啦!”忽必瑞呵呵笑道:“互相互相,双方合作,你我皆利。”宋两利道:“以后还仗你机会多着呢!”乃指联合攻辽之事,因涉及机密,暂时不便多说。

  忽必瑞畅笑不已,道:“走吧!那江口名为鸭嘴切,若冲散了,随便搭上船,我随时会找来。”宋两利道声知了。

  忽必瑞这才带引诸人往山径行去。至于先前搜得元宝仍揣怀中算是订金,无人说话。

  半日光景,穿出山径,忽见远处辽军蚂蚁般集结,简直千军万马封住江口。

  宋两利不禁苦笑,对方果然消息正确,早已屯兵等待自己上钓。

  忽必瑞道:“见着了?正规军在此,以我意见,先用西瓜战术,从旁边奔跑,对方必定追来,然后乘机再切入江口,有必要时,跳下水中泅泳方可!”说完将脸蒙上,道:“我是神秘者,不能暴露行踪!”宋两利苦笑道:“那我可是招摇者,摇摇晃晃过大街?”忽必瑞笑道:“正是!左林备有马匹!”说完带领众人前往小山谷,果然见及马群,众人跨身上马,随即潜往高原处,准备突围。

  忽必瑞道:“小神童在前方百丈,我们跟在右后方,只要对方兵力移位,立即强势切入空隙处:”宋两利道:“你可像大将军,挺会盘算!”忽必瑞笑道:“遗传!我总览祖先是战将,自有智慧头脑,另外是经过上次洗礼,已研究不少兵法,像这招叫“围魏救赵”

  吧!”赵良嗣道:“应该叫“引蛇出洞”较合理。”忽必瑞道:“你不姓“赵”么?正教的是你!”赵良嗣笑道:“是极是极!”忽必瑞自得一笑:“当然“围魏救宋”也行,包括大宋江山在内。”宋两利笑道:“是极是极!”忽必瑞神勇喝道:“出发吧!”将一长枪丢予宋。

  宋两利道:“是极是极!”登时策马狂奔,后面跟着六名战士,快速冲往左前方。辽军突见惊变,个个神情揪紧,前哨骑兵确定宋两利身分,立即传回阵营,还将郭药师心神大振,喝道:“活捉!上!”一马当先引军冲去,虽近花甲之年,一点亦不老态,强势杀去,千军万马,杀气腾腾。

  宋两利志在引人,放缓速度,何况他骑术根本差劲,骑来跳跳鼠窜,若非全靠功力挟紧,早就摔下马,方知骑术是一门学问,得多多练习。

  郭药师迫近六十丈,见得宋两利,嘿嘿一笑:“宋国小家伙,敢再往本国干何勾当?此次决不让你走脱!”宋两利道:“没事拣骑耍枪,陪我玩几招吧!”郭药师确定对方只这些人,终能放马狂奔,并喝着张开网势大包围,只见得辽军宛若一条巨龙,由郭药师引车龙头,回鞭式地卷冲过来。

  宋两利极力往右斜方窜去。忽必瑞等人更往右侧奔去,形成舞龙般追逐。

  然辽军的确甚多,只半刻钟,几乎快将敌人作圆型包围。

  郭药师几乎和宋两利交锋。

  忽必瑞喝道:“极力靠江啊!”宋两利皱眉,靠江只剩半里路,可是却大兵围困,然不靠过去焉能脱身,终往敌阵较末端冲去。

  郭药师大喝:“守住江边!”强势追来。

  冉推进二百丈,宋两利等人果然被困住。

  郭药师喝道:“弃械投降,还能活命!”长枪一抖,直刺对方马背。

  宋两利忽有所觉,回枪挡掉。

  马匹再冲二十丈,还军围得水泄不通,宋两利冲势受挫,只能短兵相接,长枪挡处,暂时仍可应付。

  忽必瑞见状,突地反方向切往东南方,那正是敌军掠过方位,若要返身追捕恐还得费劲。

  敌军已喝出声音:“另有一队想逃了!”郭药师这才发现对方诡计,大喝:“分出一半兵力快追!”敌军切出数千人反追。然稍一失闪,已差距二百丈,追来甚是费劲。

  郭药师见状心想能留下宋两利这干人亦行,遂卯足全勤抢攻。

  宋两利颇为不忍杀辽军,总以长枪东拨西挡,且喝着“给我倒下”、“弃械投降”等话,全靠摄心神通收拾,然兵乱如蚁,前排或许受摄,后排又涌上来,照样无法突围,然那水神帮手下突地大发神威,厉喝着“辽狗还我血债,挡我则死!”利刀砍处,几乎所向无敌,杀出一条血路。

  原来忽必瑞母亲命丧辽人之手,且水神帮多少和辽国有仇,故拚杀起来,简直啃肉喝血,全不留情。

  宋两利这才明白水神帮武功虽未必臻绝顶,作战扑杀之术却不含糊。眨眼杀来又冲前百丈,离江边又近许多。

  郭药师见状方知敌方来了猛将,然已将对方困住,逮人乃迟早之事,遂要身边高手前去拦人。自己专注对付宋两利,喝着:“困兽之斗,已无意义,投降吧!”终和禾两札面对面,无敌神枪杀得虎虎生威。

  宋两利不懂枪法,只能作样挡架,显得狼狙,苦笑道:“郭将军何苦,我只是路过,容得你千军万马追杀?”郭药师喝道:“盗宝之贼只有死路一条!”长枪捣去,宋两利抓枪不稳,唉呀一声,脱手飞出,郭药师大乐,一枪又刺宋大腿,枪势既快且准,宋两利动作更快,一手抄住枪尖,喝道:“要我命么?”郭药师冷笑:“那还用说!”劲道猛吐,宋两利反打,叭地枪杆断折。郭药师乍惊,对方功力果然了得。

  宋两利正感得意,岂知背后桶来二枪,毒辣无比,宋两利唉呀左肩背吃得一枪,幸好斜刺过来,只划破皮肉三寸,却疼得他直叫苦,一时身形重心失去,跌落地面。

  郭药师大喜,通常敌军落马,等于坐以待毙,登时喝道:“还不束手就缚么?”然宋两利天生钻洞出身,这一落马,忽见马脚下一片光明,有若一条蜿蜒秘洞,当下大喜,早知别有洞天,也不必战得如此辛苦,喝道:“兄弟,往马底钻啊!”通知伙伴后,赶忙爬奔而去。

  他蹲行功夫果然了得,双腿若土拨鼠四肢,唰唰已逃窜十数丈,遇到高兴,还拍马腹一记,马匹受惊,嘶嘶人立而起,阵势一乱,趁机又逃十馀丈。

  那几名水神帮战将忽见此法好用,纷纷弃马落地,竟也效果甚佳,登时拚命钻洞,捣得敌军阵营大乱。

  郭药师哪知到口肥肉会跑了?切急大叫:“把长枪往下刺!决不许对方走脱!”敌军立即照办,长枪刺落如雨。然宋两利更有方法,只要往马腿一击,马儿惊叫,马上士兵立即失闪,长枪根本刺不了准头。又再闯三十馀丈。

  郭药师见状登喝:“铁骑队退出,骑兵队封锁!”敌军大事调动,无暇理会宋等人,又让对方再窜三十馀丈,眼看江边已不及百丈。希望大增。

  然命令下达后,江边士兵清一色下马挡人,终封去对方迷路。

  郭药师亦下马赶来,喝道:“钻马洞算什么英雄好汉?”宋两利笑道:“我不当好汉已久了!”还是往人群冲去。喝道:“挡我者死!让开让开!”抓来一把利刀作势桶去,郭药师见状,强势扑来。一枪又将利刀打偏,冷笑抢攻不断。宋两利忽有所觉,擒贼先擒王,对方未免太小看自己了,登时喝笑:“大将军,你可辛苦!既知我是小神童,你敢单独一人来斗我?”郭药师冷斥:“千军万马,劝你莫试!”话末说完,宋两利突地运出阴阳双劲,电也似地轰向对方,电得郭药师手脚麻疼,诧道:“你又在耍妖法?”宋两利道:“妖法多着呢!”突地猛展摄心神通:“给我刺过来!”郭药师登时猛刺利枪,此正是他最爱,岂知刺得既直又猛,宋两利一闪左侧,避过利枪,对手正在身边,宋两利猛地伸手扣住郭药师脖子,逮个正着,登时喝向所有辽军:“别动,否则杀了他!”辽军人骇,皆料想不及大将军怎会失招?郭药师更不解,明明一枪刺去谁知竟然会僵硬得欲转弯而不得,当时简直中魔般不能自己,或许当真着了妖法吧!暗叹一时轻估对方,终至败战。

  将军被逮,众兵怎敢乱动。

  宋两利以郭药师作威胁,大步逼去:“让开让开!我等只是路过,根本不想打仗!”几名水神帮弟子立即靠过来护驾,气势更旺。

  士兵当然投鼠忌器,慢慢退去。

  郭药师见状说道:“退开!”士兵终让两旁,宋两利等人甚快抵往江边,竟然无船,瞧望上游忽必瑞战处,正和敌军做强弩之争,宋两利喝道:“传出上战令!”郭药师照办,士兵吹出号角,那头果然停战。忽必瑞等人赶忙掠上船。放行而下。宋两利戒备等待者。

  郭药师趁此机会问道:“你方才当真用邪术?”宋两利道:“你认为邪便邪,反正你中计被捕已是事实!”郭药师不得不重新估计这小子,否则三番两次栽肋斗滋味并不好受。

  快船放行下来,忽必瑞叫着快上船,宋两利等人押着郭药师靠近船边,这才弃人,掠船逃去。

  辽军一时激动,强迫岸边,甚至射箭杀敌,郭药师却意兴栏珊,不久儿子朝药强已驱船追来,唤向父亲:“快登船追敌!”郭药师为留颜面,唤向手下:“沿路搜捕!”掠上快船,追行而去。

  然船已出海,浩瀚无比,且忽必瑞早有预谋,终能避过追击,郭药师无功而返。

  快船迷行一夜,已甚安全。

  赵良嗣惊心动魄道:“总算把命捡回了!”宋两利苦笑:“日后这档事勿找我了,实是难搞。”忽必瑞道:“找我便可!有千两金,任何事皆可搞定!”耸着胸脯,一副奸商嘴脸。

  宋两利道:“你倒是死要钱,请问在番邦区,要那么多银子作啥?”忽必瑞道:“那你可不知了。有钱好办事,因为我觉得我可能是未来的皇上!”笑得颇为自在。

  宋两利瞄眼:“又是一个作皇帝梦的伟人!”忽必瑞笑道:“自从见着你,本人信心大增,见着你就像见着会生金蛋的鸡,财源不断!”宋两利斥道:“啥话?把我当成金鹅?真是!”亦想笑,啥样不当当成鸡了?忽必瑞道:“这可是顶光荣的事,有人想当还当不成!”忽地拜礼:“我觉得你有未卜先知之能,帮我算算我未来可有帝王相?”宋两利瞄向他,眉毛笔直挺劲,目光生神,自非池中物,只是流气些,道:“像吸血鬼的人,通常容易成功,倒是有件事,你的帮派为何取名“水神帮”?”或跟“水灵神谱”有所牵连。

  忽必瑞道:“其实水神帮听说以前即很神猛,后来却消失了,我乃听我娘说过此故事,想想便用上了,怎么,你也知水神帮故事?”宋两利道:“稍稍听过,似乎有个女侠叫殷水神所创。”忽必瑞两眼睁大:“这可好,你果然神算,快告诉我,消息出自哪里?我想了解真正状况!”宋两利道:“和你身世有关?”已感应对方想法。

  忽必瑞乾笑:“总有一点,毕竟我娘若不懂这些,怎会说此故事给我听?我想我一定有曲折离奇之身世。”一副作梦模样。

  宋两利道:“既然有关,那便帮忙。否则岂非和自己一样困苦数十年,”道:“说予你听没问题,只是要千两金!”忽必瑞诧道:“这么贵?”宋两利道:“怎会贵?若未碰上我,你花上万两金未必找得线索!”忽必瑞盘算后仍摇头:“不干!我宁可慢慢找。叫我花那么多金子,实要我命!”宋两利道:“有关作身世还不干?”忽必瑞斩金截铁道:“不干!”宋两利道:“实是死要钱,好吧,多少金你才肯?”忽必瑞道:“百两银,这已是极限!”宋两利道:“好吧!看在你两次帮忙份上,勉为其难接受!”伸手:“拿来!”忽必瑞道:“从千两金扣除。”宋两利道:“你搜刮了赵秘使等人元宝不交出来?”忽必瑞道:

  “那是必要的保护费!”赵良嗣道:“值得,应给!”其他护卫亦作此表示,毕竟当时对方的确尽责。

  宋两利叹道:“既然他们都放弃了,我要也没意思,真是吸血精!”忽必瑞笑道:“没办法,手下一大堆要吃饭啊!”宋两利瞧瞧水神帮弟子,感觉全是苦命人,笑道:“只是说着玩的!忽必兄也是够意思了!”水神帮弟兄含笑以对。

  忽必瑞道:“那快说!我可等急了!”宋两利道:“是从一位莲花师太那里得来,你想知,可得去问她了。”忽必瑞道:“我跟你回中原!”决定要立即查明。

  宋两利道:“可是你的帮兵怎处理?”忽必瑞道:“我们是见首不见尾,平时化整为零,必要时再聚合,谁都找不到,我走了,他们仍能自理,何况时间并不长。”水神帮弟子个个表现甚有信心。

  宋两利道:“好吧!反正脚长在你身上,我岂阻得了,只是你别到中原到处提及水神帮,说不定会被砍头!”想及妙佛禅师为求此功不择手段,自得告诫。

  忽必瑞道:-别的不行,保密功夫我乃一流,一切放心。”宋两利想他龙混黄龙城那么久未被揪出,自有一套,便祝他顺利。

  船行半里,忽见另有他船靠近,水神帮弟兄换回渔夫装扮,掠而此船,远行而去。忽必瑞则留在原船,直往中原黄河渡口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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