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至高无敌球

  一乘四人大轿徐徐抬往“灵觉寺”,轿内的郡主段菲很是喜悦,悄悄掀开垂帘,举目四顾。

  段菲今日刻意打扮一番,一身翠绿柳衣,秀眉舒展,娇羞不胜,如花笑靥,莲步姗姗,一对坠耳垂珠,随身子摆动如杨柳摇曳。

  她很开心,因为一路上嗅到一阵醉人的“鹰”味,愈接近“灵觉寺”,那股“鹰”味便愈浓烈,令她目眩欲晕。

  虽然四周也不见“鹰”的踪影,但她心里非常清楚,他一定就在附近,必然尽心尽意的保护自己安危。

  “郡主,烈日当空,不如歇息一会儿,到附近的茶寮喝杯香茶。”

  讨厌的声音唤醒了沉醉的心灵,为何蜜蜂总爱纠缠不休,在花前旋飞打转,真惹人讨厌。

  心不甘,情不愿,段菲任由风度翩翩的君子旗扶下轿。

  这些日子以来,君子旗不时登门造访,又大献殷勤,追求之心又哪能逃过段菲精灵的大眼睛,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看惯官场尔虞我诈的小郡主,总觉君子旗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两眼散发着阴邪。

  心有所属,对君子旗的殷勤不屑一顾,段菲又陶醉于吸呼那独特的“鹰”味。

  “灵觉寺”大殿上,有一个妙龄少女,垂首下跪,诚心礼佛,念念有词的轻摇手中竹签筒,一枝竹签坠地,少女随手拈来,左手挽着一木篮,徐徐站起来。

  原来诚心少女便是段皇爷独生女──段菲郡主,手执竹签,正欲找来解签夫子,迎面便走出四个人。

  四个手执刀、剑的彪形大漠,其中一人怒道:“臭婊子,因你爹以致五弟惨死,我们决不就此罢手,捉你卖落妓寨,以报杀弟之仇。”

  少女冷冷道:“就凭你四人。”

  不徐不疾掀开脸上人皮面具,赫见段菲原是“笑煞”鹰犬所扮。四人莫不骇然惶恐,呆立当场。

  鹰犬从木篮内取出他的成名神兵──铁圆球,轻轻放在地上,一手撩起长长纱裙,沉马踏步,注劲在右脚,劲力一揪,铁圆球已射飞向其中一人头首,顿时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瞬间鹰犬已疾飞走向三人背后,跃腾半空,横飞双腿,踢中铁圆球,一招“至高无敌”,令铁圆球急旋转向,飞射其他三人背部。

  三人一心,转身以刀剑阻截球势,可惜球势不减,再击中一人胸口倒地。剩下二人心感不妙,欲夺门而逃。

  鹰犬再来一招“倒挂金钩”,铁圆球不曾触地,又被踢射向一人后脑,即时脑浆四射,惨死当场。

  剩下最后一人,双手双脚不停打头,呆若木鸡,已不懂逃逸了。

  鹰犬肆意在杀手身旁,盘球旋身,左闪右避,时而控球在脚,时而胸口控球,不断把球花式。

  最后一名杀手已被吓得心胆俱裂,一时失禁,洒得一裤子皆屎尿,其臭无比。

  终于鹰犬满意了,踏停铁圆球。

  “猛虎射球”来了。

  铁球注满劲力,直飞射向杀手胸前,贯穿身体,狠狠的嵌在大殿圆柱中。

  真正的郡主段菲此时才姗姗步至,环顾地上的四具尸首,并无惊讶,只是甜甜的笑道:

  “只是四人?”

  庶犬冷冷道:“只是四人,无一幸免。”

  段菲悄悄走近鹰犬身旁,依偎着他魁梧的胸膛,幽幽道:“的确是真英雄,但愿你能永远伴在我身旁,一生一世的保护我。”

  “笑煞”鹰犬哪里是轻薄之徒,连忙推开郡主娇软的身躯,不知如何回答。

  “砰”!

  突然大殿内一片白茫茫,鹰犬不慎吸入一口浓烟,顿觉全身脱力,头晕心跳,视线开始迷糊,只觉一柄冰冷的匕首,直送入腹部,剧痛难当。

  忽见一白衣男子掳走郡主,并消失于白烟中。

  脱犬努力强行支持,可惜烟毒、失血已令他浑噩,最后昏倒下来,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