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言中短篇小说
叶兆言
毋庸讳言,乱伦是这部长篇小说的重要话题,而这又是一个让人十分恶心的话题。写这部小说并不愉快,因为有些东西实在太丑了。奉献大半辈子的警察老李,直到退休才构筑温暖的爱巢;而他接手的最后一个古宅尸案,却是一个经历坎坷的“右派”父亲,由于其种种的变态扭曲走火入魔般地乱伦,最后被自己的家人谋杀……于是,警察老李与读者便同时掌握了人性转化的某种过程和证据。
叶兆言
黄效愚与藏丽花的婚礼是一九八二年,那一年,黄效愚二十五岁,藏丽花三十三岁。女方比男方大了八岁,这在当时很出格。婚礼也没几个人,馆子里吃一顿,那年头没包厢,大堂的角落事先订好席位,就一桌人。我和朱亮算作男方代表,都是黄效愚的中学同学。我跟黄效愚的私交尤其铁,曾是非常好的哥们。黄效愚突然决定要结婚,骑自行车来通知,匆匆告诉具体的日子。当时我还在大学读书,是大四,眼见就要毕业,正百无聊赖,成天胡乱写小说,听了他的话,非常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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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可以称做是一部书写知青这一代人历史的小说。不同的是,知青这一代人的生活在想像中获得了真实性的重构。此前的知青小说,大多与宏大叙事相关。似乎知青这一代生来就是造就和承担历史的。当然这一历史幻觉和知青一代生活的具体情境有关。然而,在叶兆言这里,他改写了有关知青的历史叙事。小说的主角蔡学民——也就是老四或后来的四爷,和他的情人后来的妻子——薛丽妍或者阿妍,从一开始的相互吸引,就和人的情欲有关,他们的生活历程中的欢乐痛苦,也无不与人的情欲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个情欲似乎和不断书写的至死不逾的爱情和忠诚无关,有关的是人对欲望的无限要求和肆意的放纵。即便在知青时代,放纵的条件极端有限的情况下,情欲之花仍然在悄然开放。老四和谢静文的第一次偷情,以及谢静文拒绝与老四建立爱情和婚姻关系,从一个方面透露了人的情欲的旺盛和蓬勃。禁忌只是表达了时代的意识形态,但对具体的人来说,情欲的要求并不可能得到平息。无论是宗教还是革命,在压抑情欲的同时,也从一个方面膨胀和激励了情欲的冒险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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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代江南的小城是故事中的小城。这样的小城如今已不复存在,成为历史陈迹的一部分。人们的想象像利箭一样穿透了时间的薄纱,已经逝去的时代便再次复活。时光倒流,旧梦重温,故事中的江南小城终于浮现在我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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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出的语言学家丁问渔,是南京某国立大学外文系的教授,曾在西方留学17年。在一个喜庆的婚礼上,他疯狂地爱上了年轻漂亮的新娘雨媛,雨媛是国民党军界元老的女儿。这桩爱情有着重重障碍,丁问渔是一个早就有家室的中年人,由于他经常对女性产生兴趣,声名狼藉,最著名的一次是他走进教室,突然拒绝上课,理由是来上课的女学生太少,他没情绪。他追求雨媛的疯狂举动显得滑稽怪诞,成了人们的笑谈。新郎余克润英俊潇洒,又是个飞行英雄,他几乎成了传奇一般的人物。新郎新娘珠联璧合,新娘对丁问渔的痴心妄想不屑一顾。看似天作之合的婚姻,由于难以启齿的隐情开始产生裂痕。雨媛结婚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余克润就公开和别的女人同居。丁问渔每天给雨媛写一封情书,尽管她从不回信,丁问渔锲而不舍的追求,使得爱情在雨媛心中逐渐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