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录《采蕨》《大城中的小事情》 《一只船》《寄给某编辑先生》《落伍》 共五篇。
沈从文
因为生存的枯寂烦恼,我自觉写男女关系时仿佛比写其他文章还相宜。对于这方面,我没有什么经验。写这问题,可没有和我平时创作的态度两样,在男女因情感所起冲突中,我只尽我的观察,理解,解释这必然的发展变化。我并不在几个角色中有意加以责备或袒护的成见,我似乎也不应当有。我并不如据说在国内称为批评家权威辈说的成心在那里赞美情欲或讥讽绅士。只是以我的客观态度描写一切现实,而内中人物在我是无爱憎的。倘若还有人还要把这个引为同道或异端,想以他个人的趣味作我文章的尺度,我觉得这人是在极其可笑情形中白费了他的气力,实在为他可惜。因为我这作品并不是为等待这些毁誉而写成,我劝他还是去介绍他熟人一本新著,得到认可和赞许的机会可多一点。我这种试验性的作品,说真话,还不值得批评!在技术上,我为我作品,似有说明必要的,是我自己先就觉得我走的路到近来越发与别人相远。与别人不同,这成败是不可知的,因为最好的批评家是时间。时间延展,虽其中免不了侥幸,但无论如何,把作品付之于时间,是比之付于现在由书业中大老板所支配指定的批评者手中为可靠的。既是后话可不题。至于目下,我得承认我工作是完全失败了。看到一般人,对于章回体看来不费脑力的作品感到倾心,我不承认我的失败是不行的。在许多近人名家作品中,对于他们的作品使我感到佩服的,是他们空话之多。他们真不愧为在那里创造理想中人物,不过似乎常常是理想过高,因此结果从这些作品中反映出人物都同平常人两样,虽然他们还自夸是高度写实,人的脸也象是用尺寸规画出来的,不走丝毫。因为把字数延长,他们就令每一个书中人都经常喋喋不休,说上一些没有关系的空话。因为有思想,他们有时就借一个厨子的口来说明国际联盟以及不下于国际联盟那么与二十世纪中国某公馆厨子毫不相干的问题。他们想到革命,就写革命,想到恋爱非三角不行,本来只有两个,也就想方设法勉强再凑上一位。他们表现理想中人物的人格,却依赖这纸上的英雄独唱,毫不悭吝一切豪华美丽的言语,只以为一说出来一切问题就从作品中人物言谈行动上得到了正确解决。他们所谓抓着时代,在时代中产生时代作品,那种态度和方法,其实还是中国往日名士诗人即兴
沈从文
14、15世纪之交,十字军条顿骑士团百般蹂躏波兰,残暴卑劣的行径激起从王公到平民的强烈仇恨。著名骑士尤兰德为救女儿达奴霞,只身闯入虎穴,被十字军骑士灼眼割舌剁臂,达奴霞也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父女双双饮恨身亡。深爱着达奴霞的年轻骑士兹比什科身负国恨家仇,汇集到反抗十字军的民族洪流之中,经格隆瓦尔德之战,大败条顿骑士团……
沈从文
只有醒的人,去看睡着了的另一种人,才会觉到有意思的。他们是从很远一个地方走来,八十里,或一百里的长途,疲劳了他们的筋骨,因此为熟睡所攫,张了口,象死尸,躺在那用干稻草铺好的硬炕上打鼾。他们在那里做梦,不外乎梦到打架、口渴、烧山、赌钱等等事。他们在日里时节,生活在一种已成习惯了的简单形式中,吃、喝、走路、骂娘,一 切一切觉得已够,到可以睡时就把脚一伸,躺下一分钟后就已睡着了。这样的人在各处全不缺少。生在都会中人,即或有天才也想不到这些人生在同一世界的。博士是懂得事情极多的一 种上等人,他也不会知道这种人的存在的。俄国的高尔基,英国的萧伯纳,中国的一切大文学家,以及诗人,一切教授,出国的长虹,讲民生主义的党国要人,极熟习文学界情形的赵景深,在女作家专号一书中客串的男作家,他们也无一个人能知道。革命文学家,似乎应知道了,但大部分的他们,去发现组织在革命情绪里的爱去了,也仿佛极其茫然。
沈从文
沈从文等著,卓文主编的这本《允许我让你幸福到热泪盈眶》是以爱情为主题,汇编民国各文学大家笔下关于爱情主题的美文,为读者展现灰色历史中的唯美爱情故事。其中,有的是大家描写自己与伴侣的感情生活,有的是大家描述旁人的爱情故事,还有的是以第一、第二人称全情投入地抒发自己的情意的动人倾诉。“你笑时,是有种比清香还能沁人心脾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渴望着信来的时候,每一分钟是一个世纪,每一点钟是一个无穷。”或悲情或温馨,一切却只源于想和对方虚度时光。
沈从文
《阿丽思漫游奇境》在中国最早、最大也是最直接的反响是在赵译出版六年之后,26岁的沈从文写出了《阿丽思中国游记》。并被认作是《漫游奇境》的中国续书。它让12岁的英国小姑娘阿丽思和兔子绅士傩喜来到中国,漫游东方古国奇特而神秘的异域情调。他们亲眼看到中华大地饿殍遍地的惨状和蒙昧迷信等痼疾陋习对百姓灵魂的毒害,体察到中国绅士阶层崇尚儒道、媚外畏洋和知识界凡庸猥琐、攻讦倾轧的心态丑行。当最后来到湘西苗人居住区,历验了山区淳厚率直而又怪异古旧生活方式和民俗习尚,特别是目睹惨无人道的原始奴隶买卖,使阿丽思小姐大惑不解。带着游览中国种种疑虑困惑,这位来自英格兰的女孩只能悄然打道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