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六院烟灭 第二十四章 鸣萧故人

归凤山,岭南群山中的一座小山。据传此地曾有一头凤凰栖息于上,经千年修炼最终化为九天凤鸾,因而小有名气。此山不高,宽约十里方圆,满山苍翠碧绿景色极佳,是一处安祥宁静的世外桃园。

站在云端,陆云看着这归凤山道:“应该就是这里了。想不到鸣萧阁会选择这么个幽静地方,真是眼光独到,只可惜他们不该惹我!”百灵笑道:“惹你的只是那玉萧生,不是所有人。待会看情况吧!要是他们讲理,就留点情面,要是不讲理就随你去办。”

陆云摇头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暗自放出意念神波,仔细地搜寻着此山的一切动静。片刻之后,整个归凤山的地形情况就被他完全掌握。经过意念神波的探测,陆云发现了一处隐藏在茂密丛林中的别院,知道这就是鸣萧阁了,并且连里面目前有多少人,每人在干什么都清楚。

回头温柔一笑,陆云道:“走吧,我已经知道他们的位置,里面目前只有十三人,就包括那玉萧生,他现在正与一个女子在戏玩。”百灵惊呼一声道:“位置我也查到了,只是这人数以及他们在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边降落,陆云一边笑道:“在我所学的众多法诀中,其中有一种叫意念神波,可以探测世间任何讯息,那感觉与亲眼所见一般无二,所以很多事情我都能在瞬间就知道。”

百灵一惊道:“这么神奇?还有什么功效呢,快说说。”陆云笑道:“我最常用的有两个,一是探测天地间的奥秘,第二就是将其化为无形的攻击力,其威力之猛比魔宗的心欲无痕还霸道。另外,用这意念神波还可以破解阵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最好的破解方法。除此之外,还能够与天地间的众多生命体交流谈话,只是有些费时罢了。”

古怪地看着陆云,百灵道:“你这是什么法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即使九天虚无界最神奇的‘神念无边’法诀,似乎也不外如此啊。”陆云轻笑道:“这是由我自身法诀演变而来的,想来天地间应该就只有我才会,所以没有人知道。好了,以后再谈这些吧,我们已经到了。”

看着眼前的鸣萧阁,陆云低声道:“此地有些古怪,这鸣萧阁所在地,好像是建立在一处阴泉之上,其内有一座荷花池阴气极重,如果铸炉打造兵器,绝对能造成绝世神兵。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这里的人似乎知道这一点却没有那样做,反而在一旁设了一座神火坛,意图克制这阴泉之气。”

百灵问道:“这地方据说当年与天剑院齐名,也曾强盛一时,隐藏着某种秘密也是极为正常的。今天我们不是来探秘的,所以你不用太在意这些,还是早点把事情处理好离开这里才是。”微微点头,陆云道:“这个我知道,但我明显的感觉到这里有古怪。我若没有猜错,这神火坛设立已经有千年之久,而今天极有可能就是产生变化的一天,因为我能感觉到那地底阴泉的活动正越来越强烈,似乎有某种强大的东西将要出现。”

百灵闻言一惊,微一思索后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多留心一下,现在先把正事办了,待会再研究这里面的古怪。”话落纤掌微拂,一阵狂风突起,吹打着那道大门,立时惊醒了里面的人。

开门的是一个男子,外表看起来三十多岁。这男子随意瞟了陆云一眼,随即就被百灵的美貌所吸引,整个人完全变呆了。冷哼一声,陆云震醒那人,问道:“此地应该是鸣萧阁了。你去告诉玉萧生,就说故人来访!”

那男子冷冷地看着陆云,喝道:“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这里是鸣萧阁,竟然还敢如此桀骜不逊?”陆云漠然一笑,哼道:“我是谁玉萧生见了就明白,叫他与你们阁主一起出来,免得到时候死了都不明白!”上前一步,一股磅礴大气汹涌而出,一举就将那男子震飞,撞在了门内的柱子上。

惨叫一声,那男子怒喝道:“好,你等着,我马上叫他们来,到时候定要你吃不完兜着走!”转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陆云淡淡一笑,与百灵一起走进了鸣萧阁大门,顺着走廊一路而去,在花园中发现了一座池塘。只见这池塘仅十丈方圆,其内荷花不多,池水很清澈,偶尔能看到一两尾小鱼在游荡,只是池水甚深看不到池底。临近池塘处,设有一座神坛,四周刻满了各种各样的火焰图案,其内火光四射极为耀眼。

注视着这一切,百灵轻声道:“刚才你说的就应该就是这了,这里的确有些古怪,似乎隐藏着某种莫可明状的力量。”陆云抚摸着肩头躁动不安的四灵神兽,低声道:“小灵儿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说明这里面所隐藏的力量非同小可,不然它是不会这样焦急不定。现在先解决了玉萧生的事情,再回到来也不迟。”

刚离开池塘数丈,就听先前那男子的声音传来:“就是这两人,那小子十分猖狂,出手就伤人,阁主,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话落,一行人来到陆云与百灵身前。

“是你,你怎么来了,你想干什么?”一见陆云,玉萧生立时惊叫一声,骇然问道。没有理会玉萧生,陆云只是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紧接着就看向了那鸣萧阁主。只见这鸣萧阁主三十岁左右,一身粉红长裙,相貌娇美而略带三分妩媚。她的身旁左右各有一名少女,都在十七八岁之间,身后是玉萧生与先前报信的那男子,另有一个老妇人,正一脸阴森地站在最后面。

玉萧轻舞,一缕萧声回荡四周,同时一个动人的声音问道:“两位来我鸣萧阁,不知道有何贵干?”陆云闻言,冷笑一声,沉声道:“我若告诉你,我是来灭你鸣萧阁的,你信是不信?”

鸣萧阁主娇笑道:“鸣萧阁地处荒山野岭,门下弟子又一向很少涉足红尘,你说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还是直接说出真正目的吧。”陆云漠然道:“既然你不信,那就问一问玉萧生,他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鸣萧阁主笑道:“我要是不问他,就要你回答,又该怎么样呢?”

眼神一冷,陆云道:“如此我也不必多费唇舌,直接灭了你鸣萧阁就是。”玉脸一冷,鸣萧阁主道:“你简直是太狂妄了!看来你今天是诚心找我鸣萧阁的茬了?”

“我第一句话就已经告诉你了,我来是要灭掉鸣萧阁。现在我再次告诉你,我来就是要这里不存在,听清楚了吗?”

阴森地看着陆云,鸣萧阁主冷喝道:“好,很好,我今天就看你有几分本领,敢夸口要灭了我鸣萧阁!生儿,你说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来此地?”玉萧生脸色惊慌的道:“回师傅的话,这个就是我曾经给你提过的易园弟子陆云,现在他已经背叛了正道,沦为魔道中人了。”

眼神一变,鸣萧阁主有些意外的道:“原来是你,你来此是找我徒弟报仇的,是不是?”冷然地点头,陆云道:“除了找他了断当日之事,更重要的是完成我当日的誓言。鸣萧阁已经存在一千多年了,是该消失的时候了。今日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瞳孔紧缩,鸣萧阁主阴冷地看着陆云,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见识一下你的真正的手段是否和你说大话的本领一样强!传令众人集合。”话落,先前传话那男子转身而去,召集人手去了。

目光移到玉萧生脸上,陆云冷笑道:“当日易园之战我曾说过,欲杀我者,我必杀之,包括你鸣萧阁在内,另外还有瑶池、云之法界、以及剑无尘、天剑客等人。从现在开始,我就会一一收回你们欠下的债,完成我当日的誓言,一步步的凌驾于九天之上,将所有的神明都踩在脚下!”

感受到那他坚定的信念与强大的气势,玉萧生惊恐的道:“这是不可能的,你根本不可能成功,最终一定会死在正道人士手中,因为你是邪恶的化身。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的行为,为你带来毁灭之灾,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屑地一笑,陆云讥讽道:“自始至终我都不会后悔,真正后悔的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修真之人的气度,完全就是一个胆小鬼,贪生怕死之辈!可惜啊,早知今日当初你就不该惹我,是你毁灭了鸣萧阁而不是我,你明白吗?”

玉萧生大叫道:“你胡说八道,是你这个恶魔心怀邪恶,与我何干?我只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指出你的阴险之处,你就怀恨在心,要杀人灭口,你不是邪恶之徒是什么?”

“住嘴!我若心怀邪恶当日就不会出手救你,更不会前往鬼域找寻封魂符。你知道什么是邪恶?当日在鬼域,剑无尘得到封魂符后,为了逃命扔下其他人不管,让我们去为他开路,为他抵挡上万的鬼兵,最后他出去了就封印了出口,将我们所有人困在其中,他这样就正义吗?他有什么资格成为六院盟主?”陆云语气凌厉,怒气冲冲,问得玉萧生哑口无言。

这时,一旁的百灵轻声道:“不要再去想以往的事情了。现在人已到齐,我在上面等你,一切随你怎样处理就是了。”说完飘身而起,静立在云端之上。

鸣萧阁主见人已经到齐,对身后的十二人道:“现在我们就领教一下陆云本领,布下这‘五行七绝阵’,向他讨教几招。布阵!”身后之人闻言,立时人影交错,转眼就在花园内设下一个阵法,冷冷地注视着陆云。

鸣萧阁主腾身三丈,看着陆云道:“现在就请吧,本阁主就想见识一下,你这位传说中集正邪法诀于一身的传奇人物,究竟有多厉害?”闻言,陆云看了一眼对方布下的五行七绝阵,冷笑道:“希望你这阵法能起点作用,否则这里必定灰飞烟灭。小灵儿,你先到一旁玩会,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情再下来。”

低吼一声,四灵神兽飞身半空,小眼注视着地面。而同一时刻,陆云一晃就进入了对方布下的阵法之内,喝道:“开始吧!我也想看看你们这阵法有什么奇异之处。”看着眼前这十二人,陆云发现其中修为较高的除了玉萧生外还有三人,一个是先前见过的老妇人,另外两个则分别是一个残眉老者同一个身材矮小的丑汉。

注视着陆云,玉萧生恨声道:“五行初始,七绝齐现!”四周之人闻风而动,只见五道身影飞射半空,连成一道五星连环,发出五道光华汇聚于一点,形成一道可怕的光球,静立空中。地面,七道身影依七星方位而立,各自扣诀施法,七把玉萧如飞剑般穿梭于四方,组成一道密集的光网,最终与半空中那刺目的光球融为一体,在陆云四周形成一道暗绿色的结界。四周空气中光芒无数,此刻正疯狂地汇聚在那结界上层层加厚,并不停地收缩挤压。

站在原地,陆云神情平淡,对于鸣萧阁门下所发动的阵法没有丝毫的惊讶。当那强劲而可怕的力量临身时,陆云抬头一笑,神色淡然中带着三分傲气,似乎这一切他都无比熟悉,没有丝毫的畏惧。

一声龙吟破云裂霄,陆云神剑一晃,高速旋转所产生的剑啸如震天雷鸣,凝聚成一道锐利的风箭,直射头顶那连接着五行七绝的光球。随即脚尖一点,陆云身体倒转而上,如意心魂剑在逆转之中劈出一千八百多剑,强劲的剑芒交错融合,形成五道赤红剑罡,分斩上空中的五人。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第一次交战,只见一道赤红的风暴在那耀眼的结界中横冲直撞。四周,风雷交加闪电如蛇,无数细小的火花从风柱与结界摩擦处发出,像一道火龙盘旋在结界之内。反击中,陆云强劲的剑芒一连五次撞击那自动旋转的光球,然而每一次都被弹开,使得他的攻击完全没有用处。这一来,在四周强劲压力的逼迫下,陆云身体开始减速,只一会时间整个人就停止不转,被强行压回了地面。

嘲笑地看着他,玉萧生阴笑道:“陆云,想不到你会死在这吧?你不是自负之极,正邪一身吗?哈哈……现在是不是后悔来找我鸣萧阁的麻烦了?”得意的大笑,这一刻玉萧生显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眼神一寒,陆云冷漠的道:“无知之辈,如果这样就杀得了我,当日易园我不知道已死过多少次了。现在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我如何破了你们这五行七绝阵法。”冷喝声中,陆云剑诀一展,如意心魂剑自动旋转,其震耳的剑啸声回荡在结界之内,使得布阵之人都心头震动,隐约中有股心颤之感。

其后,神剑化龙飞舞腾空,咆哮声中光影千幻,使得结界内每一个角落都布满凌厉的剑芒,找寻着阵法的破绽。众人警惕地看着陆云这一招,一边提升真元,一边全力防御,不想给他丝毫机会。然而就在众人精神集中之时,陆云突然剑诀一收,左手捏了一个佛诀,右手结了一个道印,双手平立胸前。如此,佛光、道芒同时出现,金身菩提与大罗神君一左一右分立两旁,随着陆云法诀的施展各自化为一青一金两色光华,最终交织在一起,融合成一支金色箭尖,青色箭杆的光箭,一举射中那头顶的光球。

幽静的大山中,一道奇强光芒骤然射出,随即一声霹雳传来,群山辉映,大地震颤。二次反击,陆云一心二用,将佛道两门法诀融汇一体,最终射破了那个光球,强行震开了五行七绝阵。四周惨叫不绝,修为稍浅的鸣萧阁弟子在这次爆炸中身受重创,玉萧生也被震得昏头转向。

上方,鸣萧阁主脸色一惊,手中玉萧一横,一曲奇妙的萧声如天雷贯顶,震得陆云身体一晃,口吐鲜血。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陆云眼神立时阴寒无比,脑中意念闪动,瞬间就掌握了鸣萧阁十三人所处方位。黑芒一闪,魔宗“心欲无痕”法诀突然而至,震人魂魄的可怕精神力同时击中十三人,当场就震毙七人,重伤五人。

萧声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混乱,虽然极为短暂,但陆云却轻易的捕捉到,身体一晃就出现在了鸣萧阁主身前。阴森地看着她,陆云全身黑雾笼罩,整个人就宛如一只魔煞,充满邪恶霸道之气。鸣萧阁主眼神如刀,萧声越发凌厉,其可怕的音煞之力化为无数的光刃,劈在陆云体外的黑雾上。

右手平伸,一直飞舞的如意心魂剑此时出现在陆云手中,随着他手腕的晃动而急速挥舞,其剑啸之烈丝毫不逊色那萧声,双方此起彼伏,一争长短。嘴角一扬,陆云笑容有些邪异的道:“你的萧声的确不错,只是仅凭这一点,你是逃不掉的。现在,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右手一顿,神剑劈天而落,一股漆黑的剑芒含着惊天魔气狂卷而出,直射鸣萧阁主。

鸣萧阁主身影在刹那间一分为五,玄之又玄的避开这一击,出现在陆云身后。随即身形闪动,整个人凌空飞舞,一边吹萧一边起舞,显得有些怪异。

没有回身,陆云通过意念神波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一时间却猜不透她这是在干什么。留意了一下地面的情景,陆云决定先杀了玉萧生再说,于是他身影突降,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玉萧生面前,冷酷地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你可别把事情做绝了,不然我师傅是不会放过你的。”玉萧生忍不住心头恐惧,惊颤道。不屑地看着他那窝囊样,陆云冷冷的道:“当日易园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谁也救不了你,你师傅也是自身难保。来吧,该来的你是逃不了的,受死吧!”黑芒闪动,精神异力狂涌而至,一举震毁了他的大脑。

右手压在他的头顶,陆云眼中魔芒一闪,整个人在这一刻显得尤为阴森。化魂符现,消魂化骨,玉萧生仅仅惨叫了两声,整个身体就缩成了一团肉球,其情形之凄惨恐怖,看得地面四个鸣萧阁门下胆战心惊,狂呼一声向外逃窜。

眼神一冷,意念神波立时发出攻击,只见四人身体猛然碎裂,四道元神还未飞出一丈,就被陆云吸入了手掌。抬头望着依然吹萧起舞的鸣萧阁主,陆云邪异地道:“你所有门下都已经死了,这里只剩下你我二人,现在你说我是不是灭得了你鸣萧阁?”没有回答,鸣萧阁主似若未闻,继续边吹萧边起舞。

陆云见状心头一怒,一举毁灭了手心的四道元神,随即弹身而起,站在鸣萧阁主身前,冷笑道:“你的步伐已经完成了七千九百四十八次,距离那九九八千一百次已经不远,看来你是打算以‘九宫天音阵’对付我,是吧?既然你认为这方法可行,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败得心服口服。”

鸣萧阁主依然没有回答,只不过闻言之际眼神突变,对于陆云的神秘感到极为惊讶。一边注视着陆云,鸣萧阁主一边加快速度,在完成了剩下的步骤之后,手中玉萧一抛,发出一道奇亮的光符,顿时引来四周的共鸣,满天音符如光波流射,一串串一层层纵横交错,汇聚成一个美丽的光球,将陆云笼罩在中间。

仇恨地看着陆云,鸣萧阁主怒喝道:“我知道你厉害,也知道这阵法困不了你多久,但我仍然这样做了,你明白为什么吗?你可能想不到,我这样做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争取时间,等你破开这个阵法,那时候我已经走远。陆云你记住,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一切,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脸色一变,陆云眼中血芒一闪,一股凌厉的意念在他心中闪现。没有急于去破阵,陆云只是阴森地看着鸣萧阁主,沉道:“你困住我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但你忘了一点,我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所以你想离开,那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小灵儿的厉害,相信它会让你满意的。”话落心中发出一道攻击信号,半空中的四灵神兽呼啸一声,就出现在鸣萧阁主身前。

鸣萧阁主身影一分为九,打算迷惑小家伙的视线,趁机逃走。然而古怪的是,四灵神兽似乎有着一双火眼金晶,细小的身体总是一分不差地拦住她的出路,让她心头又怒又惊。怒吼一声,鸣萧阁主喝道:“可恶!难不成我还怕你这个小不点,看掌!”纤掌一出,惊雷突现,强劲的掌力如怒雷横空,声势极为骇人。

低吼两声,四灵神兽对于鸣萧阁主的轻视相当不满。看着那一掌劈来,它不闪不避,只是挥动了下胸前的双爪。本来以鸣萧阁主的想法,这一掌只要击中,定能将这小不点震得粉身碎骨,可谁知道,那强劲的掌力还没有靠近,就被两道更加凌厉的力道撕毁了。

看了陆云一眼,鸣萧阁主见他正在破阵,心知时间不多,于是心头一横,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如风,化为一道龙卷风暴,直射四灵神兽。感觉到对方的反抗,四灵神兽咆哮一声,身体逆转三圈,背上双翅挥展如风,呼啸一声就把鸣萧阁主震飞了出去。随即,小家伙破空而至,张口吐出一道三色光柱,直卷鸣萧阁主。

后退中,鸣萧阁主怒吼连连,一方面为四灵神兽的强大感到惊异,另一方面则因为身陷危机而愤怒无比。心念急转,鸣萧阁主知道闪避不了,口中发出不甘的厉啸,整个人施展元神出窍,在肉身毁灭的一刹那间,化为一束光华消失在了云端。

天空中,百灵看着那束光芒遁去,口中微微一叹,自语道:“一切皆命里注定,没有今日之因,就不会有他日之果!”话落,陆云出现在她身旁,追问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拦下她?”

百灵摇头道:“你是逆天子,有些事情你做与我做有着极大的区别。比如刚才,你杀掉了鸣萧阁主,这就表示你逆天之旅又进了一步。而如果是我出手杀了她,这就违背了天意。”

沉默了一下,陆云淡淡的道:“既然这样,那就以后遇上再说吧。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下去了!”百灵笑道:“好,我们就看一看这鸣萧阁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