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东京大死战 第1节
“我要杀了你!”
血族的最后大魔王一声怒吼,十二道黑影剧烈一震。
黄金十二宫战士,的的确确是凯因斯献给义经的“见面礼”。
但这一顿见面礼可不好收!
正当全身暴涨起业力之火的义经冲出之际,十二名经过强力改造的“第三种人类”战士迅速以练习上千次的阵形飞击起来。
眼花缭乱。
破坏神的威力如同无形的巨掌,将藏在战士体内的十二个命格一鼓作气拧碎,但这十二个战士凭藉的可不只是命格赋予的机巧而已,他们可是凯因斯精挑细选出来的祭品。
绝佳的祭品!
“死吧!”金牛座战士一斧划过业火,用力砍在义经消瘦的肩上。
“中!”一边后飞,天秤座战士两手中的机关炮一边轰向义经胸口。
魔王义经肩一沉,胸口一缩,手中长柄武士刀斜横劈出。
业火喷卷,黑暗仿佛有了恐怖的形体——轰隆!
可这积聚数百年愤怒的一击却扑了空!
业火将地面烧出一个大洞,但黄金十二宫战士却瞬间移行换位,避开了猛击。
“有机可趁!”双鱼座战士手中飞刀掠出。
“好!”天蝎座战士的长刀从正面突破,砍下。
“好!”巨蟹座战士赤手空拳来到义经的背后,一拳轰出。
魔王义经连环受敌,身上迅速累积下许多足以致命的伤。
强敌飞绕,致命的阵型无时无刻都在变动。
这一下是左边刀来,忽地又是从正面袭来的铁枪佯攻,下一瞬间震撼弹直接砸向脸,魔王义经手中的长柄武士刀左支右拙,不断撩起无敌的业火冲开敌阵。
“瞧这!”摩羯座战士掷出银色炸药,致命的银雾遮蔽出一道漂亮的掩护。
“杀!”射手座战士的长刀趁此刺入魔王义经的肩胛。
魔王义经面无表情地挥刀,业火暴涨射出,却射向瞬间无人之地。
“哈!”处女座战士飞掠在顶,短炮击中魔王义经的后脑勺。
一百秒过去了。
与凯因斯预料中的不一样,十二名绝顶超强的第三种人类战士一个都没有倒下。
反而是魔王义经的身上无处不伤,创口冒着蒸腾的血烟。
若非魔王义经周身不断冒出所向披靡的业火,令十二战士无法倾全力恣意冲杀,他的首级老早就从脖子上摔下来了。
即便如此,十二战士的攻击绵绵不绝,似乎找到业火喷涨席卷的模式也是迟早的事——一旦魔王义经露出愚蠢的破绽,他们一定不会错过。
魔王义经挥出的刀被天蝎座战士与射手座战士的刀联合挡住,业火喷出之际,这两个战士忽又急速后闪,牡羊座战士猛烈的一脚踢中魔王义经的膝盖。
“喝!”双子座战士的铁枪趁此将魔王义经的下颌削落一片。
“倒下!”狮子座战士将银质绳索抽击在魔王义经的心口,发出一声爆响。
当然不会就此倒下,魔王义经举起长刀爆气一砍,这种在破坏神加持之下、压迫感十足的刀气足以斩杀海妖,此时偏偏只砍中一片虚无。
很遗憾,久未战斗的魔王义经再不恢复从前的临场实力与瞬间判断力,光靠一身骄傲的霸气可是无法活着离开翦龙穴……
到时候谁是祭品还难说的很。
“……唔?”凯因斯在远方的荧幕前皱起眉头,眼神中有一点烦躁。
难道是黄金十二宫战士真的太强了?
还是这个经由超级电脑计算出来的联攻联防的阵型,果真太完美?
该不会魔王义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强大?
“嘿嘿……”
魔王义经满脸是血地狞笑着,迟迟无法突破的他竟是这种表情。
这头大怪物,窝在地底下的数百年可不是穷极无聊地沉睡而已。
除了原本就很恐怖的业火外,魔王义经还练就出一身惊异的复元力,他一边压抑怒气招架刺客,一边在呼吸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令身上的伤回复如初。
一边,观察着这变幻莫测的阵型。
一百秒又过去了。
魔王义经周身不断喷涨的业火慢慢地收敛。
胯下的业火战马消失了。
空气里的业火气味消失了。
最后只剩下刀刃上淡淡的一点余火。
黄金十二宫战士却没有趁此突进,反而因为情势变得太优势而警觉起来。
一语不发的魔王义经踩在满地的骷髅头上,一刀,将瀑了七百年的长发砍断。
他瞧清楚了。
对一个正要冲破地面的最后大魔王来说,这不断挨打的两百秒真是绝难忍受的、变态压抑的、无法理解的两百秒。
但他终究还是瞧清楚了。
这一个经过超级电脑演算过后的阵型,看在百战百胜的战神眼中也是铜墙铁壁。
完美,完美到绝对无法挑出一点点的破绽强行突破。
这十二名战士的强达到了一种巅峰状态的平衡,不管是武器的差异性还是身体素质的互补性,他们个人的单一战斗力在此一阵形底下可以发挥到百倍,而这一阵形绝对不拘泥于“同一种构成”,在每一个眨眼中都重新演变成新的状态。
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若非机器,就是这十二个战士已经在无数次的模拟练习中共同塑造出一股强大的集体意识。在实战中,终于来到了……一个人,同时拥有二十四只眼睛的超境界。
如果魔王义经想借着强力突杀一个点,亦即猛力杀掉一个战士来让整个阵型陷入混乱的话,根本不可能,除非他可以承受得住其他十一个战士在他突围的那一瞬间,各自用全力重击在他身上的那十一道石破天惊的力量。
“很好的阵形,完美。”
魔王义经冷冷地说:“无懈可击。”
来自魔王由衷的夸奖,不知为何,反令这十二名战士的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绵绵不绝,生生不息,无穷繁衍……不可能逐一击破。”
魔王义经注视着长刀刀身上的黑色火芒。
那道业火不安地燎动着,最后在刀尖上缩敛成一滴黑色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