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六 年  我把心留在亚特兰蒂斯 31

汤姆住在金舍,是附近另外一栋男生宿舍,贝卡则住在富兰克林舍。他们俩近三四个星期以来相处得颇为融洽,融洽到经常一起吃饭。在十一月下旬这个飘雪的早晨,他们一起吃完早餐、走回宿舍的时候,看到张伯伦舍的北面,也就是面对校园的那面墙上……正对着大企业举行面试的东馆,墙上画了一些东西。

他们走近一点,走下小径,踏在新的积雪上,这时积雪大约已经有十厘米厚了。

“你看,”贝卡指着雪地说。雪地上出现了奇怪的痕迹——不是足迹,比较像拖曳的痕迹,而且在拖曳的痕迹外面还出现一个一个小孔。汤姆说,这些孔让他想到有人穿着雪橇、拄着滑雪杆在雪地上走过的痕迹。他们俩都没想到,拄着拐杖的人也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他们再走近宿舍侧面,上面的题字又大又黑,但那时候雪愈下愈大,他们得走到离那面墙只有三米左右的地方,才有办法看清楚有人用喷漆喷在墙上的大字……而且从歪七扭八的字迹看来,他当时显然气疯了。(他们俩都没想到,喷漆的那个人可能同时需要用力拄着拐杖来保持身体平衡,因此没办法把字喷得很整齐。)

墙上的大字写着:

干!约翰逊总统,杀人总统

美国立刻撤出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