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醉得不知天南地北的磊齐弄上床,采菱害怕的偎进他温暖又结实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
“磊齐,求求你,别让我失去你,否则我会死。”她神伤的抬起头,痴迷的仰望着俊美无俦的磊齐,忍不住将炙热的双唇覆盖在他唇上。
“嗯……”磊齐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翻身发出梦呓之声,手臂顺势将她勾进怀里,浊重的气息吹拂着她耳畔。
“磊齐?”采菱浑身疲软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潜伏于体内的情欲似在蠢蠢欲动着。
她拥紧了他,天知道她多么的爱他。
可是她搞砸了一切,再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真心,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就像魔鬼般可怕。
采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唐家的人相信她,红了眼眶,采菱痛不欲生的啜泣起来。
她承认自己在知道他的身分后就泛起邪恶的念头,但当她发现自己爱上他时,爱情的魔力逐渐改变了她的思想,放弃复仇念头并非意气用事。
事实上,不管那场婚礼的新娘是谁,她都势必破坏到底,这已和报仇扯不上半点关系了,是占有欲在作祟,是不愿失去他才产生那般强烈的念头。
她不是个容易动心的女人,她甚至厌恶男人对她纠缠不清,然而磊齐的出现,顿时让她的世界产生璀璨的光华。如今,她搞砸了一切,她不单失去了磊齐的心,也失去了他人对她的信赖。
夜雾像一层神秘的黑纱笼罩着大地。
醉意渐消的磊齐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痛苦的昂起头,才发现到怀里睡了个人儿,见她睡得如此香甜,美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纯真的孩子气,他情不自禁想低下头去吻她……
不,他甩了甩头,他怎能再泛起可悲的爱怜之心?一忆起这张美丽的脸孔下隐藏了一颗邪恶至极的心,他就觉得她虚伪的可怕。
当他受到前所未有的伤害,他真的恨透了她,他死都想不到自己的感情会有遭受到玩弄的一天。
每当想起这一段爱情换来的是无尽的伤痛,磊齐就痛苦的很想死去,直到他无法再忍受痛苦的折磨,只好借酒精来暂时麻醉自己清醒的神智,谁料黄酒下肚反而愁更愁,最后干脆以干杯醉死自己。
他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都不是很清楚,只记得他躲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喝着闷酒,再来就找不到记忆了。
用力将她推开,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意图抹走难以驱逐的深沉醉意。
拉开棉被,下了床,磊齐跌跌撞撞的定进浴室里。
“磊齐,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采菱一下子惊醒过来,望了一眼腕表,才凌晨四点半,离他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她忙不迭地跟着下了床,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生怕酒意未退的他发生意外。
“不用,走开。”磊齐神色不悦的瞟了她一眼,随手挥了她一把。
做了一个深呼吸,采菱面色难看的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我看你喝得这么醉,只是想帮你。”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想做什么可以自己来,你去睡你的。”磊齐无视于她的存在,迳自卸除身上的遮蔽物。
“我是担心你,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喝这么多了?我很担心你会发生意外,就算应酬去了,我也希望你能拨一通电话回来交代,我不想饱受无谓的猜测。”采菱好言好语的说着,视线在他健美的身躯上上下打转着。
磊齐恍若未闻的将沐浴乳拭抹在身上。
见他没理睬她,采菱惴惴不安着,强调似的再重申一遍:“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磊齐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眼球,突然瞥见她隐隐约约闪烁着泪意的眼眶,他的心就好像被刀绞了一般,实在心疼的要命。
他真不知道该替她找什么理由或借口,来说服自己必须去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说真的,他分辨不出来,所以何必臆测的如此痛苦?索性什么都不去想就不烦人了。
“你只要无忧的去享受你想要的少奶奶生活,其他就用不着啰嗦了,因为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砰地一声,磊齐甩上浴室的门,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望着眼前这扇紧闭的门,采菱脑袋晕沉沉的,视线模糊了起来,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咬紧了下唇,移动了脚步,在转身的当儿,她的泪水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
缩回被窝里,她阖上充满雾气的双眼,委屈又痛苦的躲在棉被里哭泣着。
死心塌地的爱钳死了她的身心,她的心在刺痛着、抽搐着、翻搅着……一时间她完全把持不住激动的情绪,藉由泪水宣泄而出。
当浑身散发沐浴乳香气的磊齐由浴室走出来,怕被他发现她的泪水而莫名惹来一顿没必要的羞辱,采菱再也不敢哭出声音,她紧咬着下唇,逼自己把泪水吞下肚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到床铺。
一股迷人的香气夹杂着浓厚的酒味,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半声不哼。
见他刻意摆出冰冷的态度待她,她的心凄楚悲怆,痛得直抽搐。
委屈感再度强烈的涌上心头,采菱再也忍受不住痛苦的煎熬,压低声音的哭了起来。
“哎!”他烦躁的蠕动了一下庞大的身子。
“呜……”
不管她费多大的劲,拚命想压低声音,啜泣声在宁静的夜里依旧显得清晰可闻。
磊齐被她的啜泣声搞得六神无主,瞧她哭得像个泪人儿,怜爱之心又情不自禁地涌上心头,那心疼的感觉把他的心给揪成一团,他强迫自己漠视那种感觉。
“你到底哭够了没有……不许再哭了!”磊齐忍无可忍的吼出来。
她心颤了下,又热泪盈眶了,滚烫的泪水不争气的拚命夺眶而出,她的身子抖颤的厉害。
“该死的,住口!我叫你住口听到了没有?”磊齐气疯了,目光凌厉的射向她,随之翻身而起,抓起她纤弱的双肩,他用力摇晃着她的身体,“你这净会折磨人的女魔头,不许再哭了!我说不许你再哭了!我不想再听见你烦人的啜泣声!而你也休想用眼泪来征服我,我不会再为你心软!”
采菱被摇得头昏目眩,如果用一条命可以换回他曾对她的怜惜,她真的愿意交付死神生命。
采菱心如槁灰的凝视着他,迷人的俊庞在她眼下摇晃着,她命令自己不许再哭泣,她紧咬牙根用力的挥开他的手,娇小的身躯迅速缩回了被窝里。
周遭突然除了他沉重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声响,实在安静到有点儿吓人,连她的呼吸声都找不到了。
他开始感到不安了,“采菱……采菱?”
他唤了几声,没反应。
“采菱?”磊齐不仅感到不安,甚至连恐惧也一并产生了。
“你说话啊!”磊齐的大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肩头,温柔的翻过她的身子,鲜红的血迹令他的心疼得险些儿碎成千万片。
为了忍住啜泣声,她竟咬破了双唇。
“我实在恨透了你!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你!”他低吼一声:心疼至极地将她拥进怀里,狂炽的吻住她颤抖不已的双唇。
他用柔软的舌尖拨开她的唇办,岂料她紧紧咬着,坚持不张嘴,他有些生气的轻咬了她双唇一下,她吃疼的呻吟,舌头趁机钻入口腔,她窒息的喘息着,欢愉的感觉开始让她血液沸腾起来。
她爱怜的、贪婪的、乞怜的凝视着他。
望着她的眼神,他一颤,因为不管他费尽多少心思,努力逼自己别去相信她,甚至凌虐她,做出残暴的行为,他对她有爱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心依旧既挣扎又痛苦矛盾……
接下来的日子,采菱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唐父不单只是天天摆张冷面孔给她看,亦开始天天逼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唐家大门。
最教她心碎的还是磊齐,每天不是搞到三更半夜醉醺醺的回家,要不然就是隔天才见到人,唐父对于磊齐的行为总是不闻不问,偶尔唐母看不过去,会开口念他两三句。
随着采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磊齐的行为更加无法无天了,更离谱的把不同的女人往家里带了。
洗完了澡,采菱步出浴室,眼前的景象差点数她喘不过气来,她苍白着捡,浑身直颤的看着床上的那一对人儿。
今晚磊齐又交际应酬了一整晚,回到家时已是天亮,而他半点也不觉得哪里对不起她,反而又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采菱感觉体内似有一股妒焰在沸腾燃烧。
见他把手搭放那女人肩上,女人小鸟依人的轻靠在他的胸膛,两人好不热情地躺在床上打情骂俏,采菱不禁火冒三丈。
“你又喝酒了是吗?瞧瞧现在几点了,都已经天亮了,你今天是不用到公司报到了吗?还有多余的闲情在外头搞七捻三。”釆菱怒不可遏的目视着他们,沸腾的护火不停在燃烧。
“唷,这是你老婆还是你老妈啊?在教训你耶!”女人像只懒洋洋的猫似的赖在他怀里,并目中无人的用嘴去吸吮他的双唇。
这场不知羞耻的火热场景让采菱悲怆万分,对于磊齐的行为,采菱的心碎得难以复原,而疲惫不堪的身心再也禁不起折磨了。
在生活上她找不到半个支撑点,她这才明白自己竟可悲的连个可以谈心的朋友都没有,现在的她脆弱的像个玻璃娃娃,可能一触就破碎。
“别理她,我们玩我们的。”磊齐无视于采菱的存在,当着采菱的面和那女人亲热起来。
采菱受震撼的微颤了一下,面色苍白的犹如白蜡。
爱情烧褪积压了整整十二年的怨恨,却换来更加可悲的自责与犯罪感,她每天都在忏悔自己的过错,懊悔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有什么用?老天爷还是不肯原谅她,不断惩罚着她、痛击着她……
幻灭了、绝望了:心死了,她是彻底被击溃了……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未把我当成你的妻子?”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采菱崩溃的冲到他俩面前,用力将那女人推开,使尽全力朝磊齐的俊庞狂喊着。
“你凶什么?”瞪着她的泪眼,磊齐心抽搐着,却不愿表现出来,“从我娶你进门到现在,我有哪一天的心情是好的?这种痛苦是谁带给我的?你要牢牢记住,我是你的天、你的地,而你只是我泄愤的工具,其余什么都不是,你牢记了!你是唐家少奶奶,一生丰衣足食,你当下所享的荣华富贵,全是我给你的!你牢记了!”
仿佛万箭穿心,鞭笞了她所有的神经,采菱浑身剧颤。
她不断地摇着头,眼中交织着悲愤哀怨的神情。
“我懂了,我懂了……你不把我折磨死不甘愿是吧?”采菱震撼的往后退了一步,滚烫的泪水一串接一串的落下:心如死灰了,真的,万念已成空,他伤她太深了。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可怨不得我无情。”磊齐丢下绝情的一串话,环着身旁女人的肩,然后拉开房门,消失在廊道的转角处。
“磊齐!磊齐——”采菱声嘶力竭的狂喊着,却怎么也唤不回磊齐,他就这样丢下她,不管她的心情感受,和野女人疯狂快活去了。
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上,采菱一双空洞的双眼写满了绝望。
淌血的心再也无法释放她内心的痛楚,瞬间她万念俱灰,眼泪奔腾不息的滚滚而落……
磊齐在外头游荡了一整晚,到天亮才返回家门。
用残忍无情的行为来折磨自己的身心,来折磨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一方面自责又懊悔的要命,另一方面又矛盾的觉得义无反顾。
缓缓步上楼,打开房门,以为采菱好梦正酣的磊齐,倏地心狂跌了下。
床单整齐的铺在床上,佳人却不见芳踪,冷冰冰的枕头上只搁了一封信函。
看着那封信,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磊齐感觉到一颗心正跌落冰冷刺骨的湖底,他颤悸的走到床边,抖颤着手取起信函,满心恐慌的他,缓缓地抽出信笺,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去阅读信中的内容。
潦草的字迹在他眼下顽劣的跃动,磊齐用力挥给自己一个耳光,甩了甩头,抹了把脸,逼自己集中注意力……
磊齐:
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知道你打心底在怨恨着我,但是我不怪你,毕竟是因为我的报仇心切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是我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幸福。
我当初着实不应该利用你的感情,来达成我一心报仇雪恨的心愿,罪大恶极的我甚至透过况晓珊来取得更多攸关你的一切资料。
可是,和你同居在一起生活没多久后,我就发现自己已无可救檗的爱上了你,会执意和况晓珊争夺到底,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你成为别人的丈夫,因为我真的好爱你。
当我觉醒自己的愚蠢竞换来残酷的报应时,我便已由仇恨的深渊中独自走出来了,谁料我的醒悟来的太迟,我渐失去你对我曾有的怜惜与爱意,失去了平静的日子与真情,我知道这些东西从我指缝间溜走了,不管我如何唤都再也唤不回来。
报复换来的代价太凄楚、也太深切,我怕有一天自己会承受不住而崩溃。所以,我必须离去,否则,终有一天我会枯萎……
信我也好,不信我也无妨,我对你的爱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爱你,真的好爱你,可是我们彼此都有心结,彼此都需要靠时间来疗伤止痛。你对我的怨,你对我的恨,使我找不回自己;而我带给你的心伤、心碎、绝望,也使你平复不下来。
所以,我做出了抉择,离开你,是万般的不得已。
我会亲手将孩子扶养长大,你不必为我担心,也不必寻我,面额惊人的支票我原封不动的放在抽屉里,请你将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签名),和支票还给父亲。
失去你的心,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任何事物在我眼里全成了缥缈虚空,已变得毫无意义。
对你的情不灭,对你的爱丝毫未减,这份情会维持到永远、永远……
请珍重。
采菱笔
这封令磊齐滴血心碎的信函,顺着他指间无声的飘落到地面。
磊齐深痛的阖上双眼,任由冷寒彻骨的痛楚戳刺心房。
当他以残忍的手段去蹂躏、欺凌她的自尊,其实他比谁都痛苦……
该死的自己,他明明还深爱着她,为何要因为一个不甘心而不断伤害着她
他无声抗议自己的行为,悲伤已至极限了……直至压抑不住,终于爆发出痛彻心扉的呜咽声……
“她真的没带走任何东西?”唐父铁青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满脸哀痛的磊齐,再望望手中的支票及离婚协议书。
“爸!你为什么要用钱砸她,逼她签下这张离婚协议书?”磊齐怒气腾腾,满脸激动,内心有着抹不去的痛楚与哀伤,“我并不打算和她离婚,你知道吗?”
唐父恼羞成怒的吼道:
“既然不想和她离婚,你又何必天天喝得烂醉如泥?甚至每天把不同的女人往家里带?你根本也无心经营你的家庭,你的行为根本就是蓄意破坏。”
磊齐怔怔的望着父亲,似被说中了心事般无言以对。
“别说是你,连我都无法接受内心充满仇恨、城府深沉的女人,若她拿走这张支票,我会一口咬定她图的正是我们唐家的财产。”
唐父摇头继续道:“如今她什么都没带走,证明我是多疑了,可是,当时的我并不以为她是真心爱你的,她是用什么手段嫁入我们唐家的你不是不晓得,嫁入我们唐家究竟有何目的,我想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磊齐酸楚凄然的摇着头,将采菱留给他的信函推到父亲面前。
唐父纳闷的看了他一眼,才取起那封信,面色难看的读了一遍,再缓缓地将信放回桌上,良久,唐父终于沉重的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道:
“磊齐,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我希望你能把酒戒掉,别老是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带,弄得一屋子乌烟瘴气。”
人生聚散离合,采菱失去踪迹已有两年的时间。
七百多个日子里,磊齐没有一天放弃追查采菱的芳踪。
今年冬天,似乎过得特别漫长,为这样急切寻获佳人的心,莫名增添了一份惆怅与无奈,天涯茫茫啊
找不到她,磊齐始终没有死心,也没再婚,更没有签下离婚协议书,无论是名义上或他心里,采菱依旧是唯一被他认定的爱妻。
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家,望着空荡荡的一室,绝望再度吞噬了他。
他倒进沙发里,电话铃声登时在此刻响了起来。
磊齐取起话筒,懒洋洋地应了声,况晓珊兴奋的嗓音感染了他的心,报来的消息令他神采跟着狂喜飞扬了起来。
“磊齐,刚刚采菱和我联络了,原来她一直待在台北。”
“她有没有说她住在台北哪里?”亏他天南地北四处找,原来她一直躲在台北。
“没有耶……”况晓珊声音由狂喜飞扬顿时往下滑。
“她有留下电话吗?”磊齐紧张而迫切的追问。
“她怎么都不肯说,但她过的好像蛮不错的……”况晓珊感触万千的叹气。
“她不说,你不会逼问吗?”磊齐快被急死了,好不容易才有采菱的消息,想不到……
“我……我不知道怎么逼问人啊!釆菱的个性又这么倔,我……”况晓珊无辜的抗议道,差点哭出来。
亏她还热心的帮他四处寻找爱人,好人做到像她这样,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几个人吧
“好好好,拜托你别哭。”磊齐急道:“知道她人还在台湾就好办了,咱们就按照这一条线索下去找,我会多派些侦探去查探采菱的下落。”
“对了,磊齐,采菱说孩子很平安哦!”
“是生男孩,还是女孩?”算一算,孩子也应该快两岁了吧?磊齐真的好想快点看到他们。
“好像是男孩,又好像是女孩。”况晓珊糊涂的支吾着,“我不太清楚耶,采菱一会儿说弟弟哭了,一会儿又说妹妹吵着要喝牛奶,总之她那里好吵哦!孩子的尖叫声、哭泣声不断,我们聊没一下,她就说她要去忙了。”
“她该不会当起奶妈了吧?一面带自己的小孩,一面还帮别人带孩子。”磊齐实在很难想像采菱当奶妈的景象。
“有可能哦!”
和况晓珊聊了几分钟,挂掉电话后,磊齐的心涨满了喜悦与期待,他迫不及待想见采菱一面,迫不及待想拥抱她。
那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相思有多苦吗
他都快想死她了,她居然连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只愿意拨电给况晓珊,她当真吧他给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