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个礼拜后,吴容欣的身体检查结果证实,她确实是被下了“堕落天使”这种禁药没错。
而在多位医师的诊疗下,她也逐渐找回失去的记忆。
只是,每回做完心理治疗之后,吴容欣常尴尬地发现,医师们总是面色通红的以羡慕的眼光看着她。
真是窘毙了!
早知道就不要做什么见鬼的心理治疗,害她想起了一堆令人脸红心跳、血脉债张的画面,让她一看到心理医生那含笑的目光,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现在,吴容欣虽然恢复了丧失的片段记忆,但易星辰在得知她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之后,立刻强迫她搬进易家的豪华别墅,不让她一人独居在外。
“易星辰,你干嘛抢走我的家当?”
“那些简陋又不值钱的东西,谁要抢?本少爷只是好心地帮你搬家。”
“搬家?我住这里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家?”
易星辰看了一眼她狭小又陈旧的公寓,没好气地说:“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让你委屈在这种狭小、简陋又老旧的小地方?要住这里,不如住我们易家所经营的五星级大饭店,不然。住进我家那栋上千坪的豪华别墅也可以。”
吴容欣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皮箱。
“你疯了!?那么贵的房租我怎么付得起?我看……你才不是要帮我,你是想害本小姐破产吧?”
易星辰又将皮箱抢了回来。
“没人要你付房租!不管是饭店还是别墅,都是本少爷的地盘,除了我以外,没人胆敢向你讨房租。”
吴容欣双手紧抓着那只装满衣服的大皮箱,却发现她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抢不回来。
“就算别人不收,你还不是会压榨我!我才不要搬家,省得又有把柄落在你手里。”易星辰扳开她的手。
“不管!反正你就只能住我的饭店和别墅,看是要住饭店还是别墅,你自己选。除了这两条路以外,没得商量。”
她再度伸手紧抓着皮箱不放。
“谁要住你的饭店!光是一个晚上,就要花掉我大半个月的薪水,我才不去。”
“本少爷才不屑收你的钱!”
吴容欣不只双手用力拉扯皮箱,一双玉腿也没闲着,偷踹了星辰稳如泰山的两脚。
他邪恶地笑着,一手拉住皮箱,另一手将她搂进怀里。
“你放心,我不贪心,一个晚上只收一次房租,而且是在床上收。”
他的这番话,令她从脸蛋一路红到脖子去,双手也忘了要抢皮箱,只是不住地锤打着他宽阔壮硕的胸膛。
“谁要付你这种房租,下流!”
“别忘了,刚才是你自己要求要缴纳房租的,现在居然又怪我收你房租?”
可恶的男人,老是拿这种话来调侃她,害她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住进你的饭店。”
见拐妻不成,易星辰另施计谋。
“如果你住进我的别墅满一年,我就将别墅过户到你的名下。”
“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只要我住进你的别墅,你就要将那栋占地千坪的豪华别墅送给我?”
吴容欣有些心动,闪闪发亮的双眼凝望着他。
易星辰脸上挂着城府深沉的微笑,点了点头。
“当然,只要你住满一年。”
“可是……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你的馈赠。”
她不想再让易星辰看不起她,也不想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经过一番挣扎,只好忍痛放弃那栋豪华别墅。
“我不会平白地将别墅送你,这一年当中,你必须当我的贴身助理,协助我处理一切事务。”
易星辰笑得很邪恶。
那“一切事务”,当然包括他的“各项需求”在内。
她难以置信地问:“我当你的助理一年的代价,是得到一栋占地千坪的豪华别墅?”
“没错!”
“好,那我决定住进你的别墅。”
这回吴容欣没有抢过星辰手中的皮箱,反而冲进屋里,搬了另一堆家当下来,笑嘻嘻地说:“事不宜迟,我今天就搬进你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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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别墅
“阿辰,你在干什么?”
苏宛晴走出大厅,看见儿子拿着两只皮箱,好奇地追问:“搬家。”易星辰淡漠地回答。
苏宛晴闻言,立刻紧张地问:“你要搬到哪里去?我不许你搬!不……我的意思是,请你不要搬走好吗?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会真的想丢下我一个人吧?”
一听见儿子要搬家,宛晴平时嚣张的气焰一瞬问全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百般委屈、低声下气地请求儿子不要搬出去。易星辰露出坏坏的笑容,说道:“你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那我提出来的条件,你会答应吗?”
“只要你不离开,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既然如此,那我下个月要办一场豪华的婚礼,将容儿娶进门。你答不答应?”
“这个……”苏宛晴面露难色。
他分明就是在为难她嘛!
她压根儿就不想让那个女人进门,更何况,她心仪的媳妇人选,下个月就要来台湾了,她怎么可能答应!?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吧!你先把东西放下。”
易星辰很配合地将东西放下来,苏宛晴立刻命令仆人:“你们还站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替少爷将东西搬进屋里!”
“是,夫人。”
不必亲自动手替吴容欣将行李搬进别墅,易星辰乐得轻松,双手叉腰地看着佣人们一一将东西搬进屋内。
“既然还有商量的空间,不然我们来谈谈另一个条件。如果我让容儿住进别墅,当我一年的贴身助理,你不会反对吧?”
“什么!?你要让那个狐狸精住进来!?你……你疯了不成?难道你不怕那个女人将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星辰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严肃地说:“无所谓,如果你不让我的女人搬进来,那我们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也一样,省得你们两个一天到晚吵个不停,影响了我工作的情绪。”
他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续道:“要不是我的私人工作室就在别墅内,我还真想干脆搬进饭店去住,要管理饭店的营运也方便得多。”
眼见易星辰去意坚决,苏宛晴立刻软化态度。
“慢着!你先别急着走,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是让个女人住进来,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别墅里的空房多的是,就随便她挑个房间住下吧!”
苏宛晴故作大方地答应吴容欣搬进别墅,心里却颇不是滋哼!她一定会找机会好好地整治那个嚣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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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喇!这里真的好漂亮哦!”
吴容欣抱着一小盆心爱的盆栽,缓缓地走进易家别墅大厅。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易家别墅,好奇的她一见到易家广阔华丽的前庭花园,立刻要求下车逛逛,谁知,光是由前庭走到别墅,就花了她将近二十分钟。
苏宛晴一见到吴容欣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真是十足的土包子!”
吴容欣一听,立刻反驳:“我承认我只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女人,但我不像某些人,有几个臭钱就沾沾自喜,那副把穷人践踏在脚底的模样,才令人恶心!”
苏宛晴被她这么一激,顿时大为光火。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咦?你中文造诣不会这么差吧?连我在说什么也听不懂吗?”
吴容欣藉机将她损得更彻底,令苏宛晴气得再度说不出话来。
“你……哼!只不过是个擅于狡辩的狐狸精。”
“谢谢你的夸奖,我知道我有狐狸精的魅力与美色,跟某些人老珠黄的女人比起来,就是不一样。”
“你你你……你是存心想气死我不成?”
苏宛晴气呼呼地拉着儿子理论。
“看看你带回什么样的好女人,将我气成这样。你要是想让我活得久一点,就早点将这个女人赶出家门。”
“母亲,你别忘了,我们约定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内,你不能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有,如果你愿意以对待云激的态度,来对待容儿,我想你们一定可以相处得很好。”
苏宛晴不以为然地说:“你怎么能拿这种女人跟云激相比!云激可是堂堂袁氏企业的大小姐,而这个女人只是个卖弄色相的狐狸精。”
“喂!欧巴桑,你别老是狗眼看人低,我是没有什么优异的家世,甚至连个亲人都没有,但那又如何?我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劳力养活自己,这有什么不对?况且,我答应搬进这栋别墅,可不是打算来吃白食的,是你儿子再三要求我当他的贴身助理,我勉强答应替他工作,才搬进来的。”
“你说谁是欧巴桑?可恶的女人。”
“除了你还有谁?”
两个女人吵得正热烈,头痛不已的易星辰立时大喝:“你们两个都别再吵了!”
吴容欣和苏宛晴同时被易星辰浑厚的嗓音所震撼,双双噤若寒蝉。
“为了庆祝易家别墅多了个新成员,今晚我打算邀请两位美丽的女士,到我们明神财团旗下最新颖豪华的饭店用餐,请你们利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略作打扮,我命令司机准备好六点半负责接送。”
当然,他也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视察饭店的服务与营运状态。
两个女人一听见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打扮,居然异口同声地问:“半个小时不够用!一个小时行不行?”
易星辰耸肩说道:“无所谓,我们可以七点出发。”
苏宛晴和吴容欣互瞪了一眼,随即火速地回房打扮。
十五秒后,吴容欣再度踅回来,笑得一脸尴尬地问:“请问,我的房间是哪一间?”
“你的房间就在我的房间隔壁,我正好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待会儿你自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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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易星辰三人来到豪华壮丽的明神大饭店西餐厅用餐。
三人坐定之后,苏宛晴立刻瞪了打扮得明艳动人的吴容欣一眼,轻斥道:“果然是风骚的狐狸精!”
个性冲动直爽的吴容欣,忍不住想说话反击,但一想起不久星辰告诉过她,关于苏宛晴过去经历丧夫之痛之后,历尽千辛万苦,才独自扛起整间公司的重担,还扶养星辰长大成人的事后,便又将话吞了下去。
想不到说话刻薄的苏宛晴,居然是这么坚强的女性,这让容欣对她的印象,稍稍改观。
苏宛晴确实是个坚强得令人佩服的女人,再加上她又是易星辰的母亲,如果她一再地和苏宛晴起冲突,最难过的人,应该是易星辰吧?
有了这一层的体认和顾虑之后,吴容欣立时忍下了即将发作的怒火,决定为了星辰而忍受一切的污辱与谩骂。
因为她爱他,所以愿意为了他忍受一切的委屈。
苏宛晴见吴容欣居然一反常态地骂不还口,有些诧异,但她对吴容欣的偏见以及排斥感,可没这么容易消失。
“怎么?发现我无论如何都容不下你,你决定将我当作死人,来个不理不睬吗?不然为什么我责备了你,你居然不像以往那般顶撞我?遗是你的心机比我想得还要深沉,打算扮演受恶婆婆茶毒的小媳妇给星辰看,让星辰因此对我更加不满,到时候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这个碍眼的女人给除掉了,是不是?”
苏宛晴冷笑地睥睨着容欣,那轻蔑的眼神十分伤人,尖酸刻薄的指控更是令吴容欣既难过又生气。
她愤怒得双手微微发抖,忍不住想反驳,但看了星辰一眼,还是强忍着怒火,吞下满腹的委屈,平静地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哼!原来你除了会卖弄风骚以外,还懂得装疯卖傻,难怪我家阿辰会被你迷得连母亲都不认了。”
苏宛晴这番过分的言论,连易星辰都不悦地挑起双眉,神情也变得十分地严肃。
她一看见儿子似乎动了怒,立刻收敛地闭嘴,吃起眼前的美食。
蓦地,一阵金属落地声响起。
“对不起。”
吴容欣尴尬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叉子,苏宛晴见状,骄傲地冷斥着:“哼!上不了台面的狐狸精,注定永远成不了气质高雅的千金小姐。就好像猴子穿了衣服,再怎么装也不像人。我说。你的家教怎么这么差?难道你连刀叉怎么拿都不会吗?还是你的父母根本就没教过你规矩?真是丢人现眼。”
隐忍已久的泪珠,终于滑落粉颊。
承受着满腔的委屈与羞辱,吴容欣再也忍无可忍地说道:
“我确实是个缺乏父母管教的孩子,那又如何?我四岁那一年便失去了父母,成为了亲戚们争相推托,踢来踢去的皮球,是个人见人厌的大包袱。在尝尽了人情冷暖,看遍了亲戚们鄙夷的脸色之后,我十七岁便离家,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没有父母的管教又如何?我还不是一样活了下来?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你要怎么羞辱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星辰的感受?你这样一再地和我对立,最为难的人不就是星辰吗?难道让星辰伤心、难过,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听见吴容欣这番话,苏宛晴顿时一阵愕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不到吴容欣居然也是个承受着无情宿命打击的坚强女性。就如同她一股,她们同样遭逢过丧失至亲的打击,也同样勇敢地走过人生中最坎坷的一段。
而她这般地羞辱、糟蹋一个无辜的女人,为了什么?只为了商场上的利益,值得这样践踏另一个人的尊严吗?
况且,苏宛晴直到现在才明白,今夜吴容欣反常地忍受她的羞辱,所为何来,她是不想让星辰为难、伤心吧?
想着想着,宛晴不由得露出尴尬的苦笑。
真是惭愧,她从未曾顾及儿子内心的感受与想法,想不到吴容欣居然如此地在乎,甚至不惜自己受尽委屈与羞辱,也不忍见星辰为难。
想必……她一定很爱星辰吧?
易星辰始终不发一语,冷静地走到泪流满面的吴容欣身旁,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
她为他所做的牺牲,令他感动不已。
他爱怜地轻吻她的额、眉、双眼。何其有幸,他竞能得到一个如此的真情伴侣,这一辈子,他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他会好好地珍爱她一生一世,因为她是这世上唯一值得他为她倾尽所有的女人。
这夜,易星辰和吴容欣的感情,不但更进一步,就连吴容欣和苏宛晴之间的关系,也有了莫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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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袁氏父女接受苏宛晴的邀请,来到易家别墅。易星辰在袁氏父女到达之前,因有要事而出门一趟,谁知一个多小时后,竟传来恶耗。
“什么!?你说阿辰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急救?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阿辰他要不要紧?我现在立刻赶去医院。”
焦急的苏宛晴,一接到恶耗,便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刚到易家别墅作客的袁氏父女和吴容欣,同样心急如焚地一同赶到医院。
众人经过了数个小时的漫长煎熬之后,医生却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易星辰因车祸伤及脊椎,导致终生残废。
“你是说,阿辰这一辈子可能都得在轮椅上度过!?”
“这样的结果,我们也很遗憾。”
袁云激难以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星辰真的变成了残废?我不相信,他是那么的英俊骄傲、才气纵横,怎么可以变成残废?”
“事实已经造成,如果家属无法接受事实,我们也无能为力。”
听医生如此宣布,袁云激立即扑进父亲的怀里大哭。
“爸爸,我不相信,才一个月不见,星辰竞成了残废。枉费我这一个月来对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
苏宛晴一听见袁云激口中的“枉费”,顿觉心寒。
之前她瞒着星辰,私下跟袁氏父女达成联姻的默契,谁知事情有了变化。现在,袁云激的言下之意,是说阿辰成了残废,她便想对先前约定好的婚事出尔反尔了吗?
袁父安慰着伤心梦碎的女儿道:“别哭,云激,虽然易星辰确实是个完美无缺的乘龙快婿,但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我们又能如何?你别伤心,少了易星辰,香港还有许多优秀的青年才俊足以和你匹配,听爸爸的话,随我回香港去吧!”
“不。自我第一眼见到星辰,便明白自己深深地爱上了他,除了他,任何的男人我都看不上眼,在我心中,任何人也比不上他。”
袁父担忧地问:“难道你想嫁给那个残废?”
袁云激哭得梨花带泪,好不伤心。
“我虽爱星辰……但我还是无法嫁给变成残废的他……我真的不能……”
袁氏父女的对话,令苏宛晴彻底的心寒。
想不到她所看中的亲家和媳妇,竞如此的薄情寡义!既然他们执意毁婚,那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她苏宛晴才不希罕和这种人结成亲家!
吴容欣的双眼虽已红肿,但在此时却变得愈加的坚强与勇敢。
“请你们不要搞错,这个月底,即将成为易星辰新娘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骄傲地迎上袁云激那讶异、无措的眼眸。
“星辰从来没打算要跟袁家联姻,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在他受伤时,急着跟易家撇清关系。将来不管星辰何时能重新站起来,我都会永远陪在他的身旁,成为他唯一且最重要的女人。至于你们,如果不打算参加我们的婚礼,就请你们尽速离去!”
“没错!我苏宛晴早就认定容儿是我们易家将来的女主人,其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家阿辰。本来我是一片好心地想邀请你们前来作客,月底正好可以参加容儿和阿辰的婚礼,谁晓得你们居然可笑地以为是为两家联姻而来的!”
说完了话,苏宛晴望向容欣,暗自感谢她及时地保住了易家的颜面,还肯在这时不离不弃地对待阿辰。
原来,吴容欣才是真正配得上阿辰、重情重义的好女人。
唉……以前她真是错得离谱!
此时,一阵清脆的鼓掌声响起,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居然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
众人一阵错愕。
“星辰,你……你没有瘫痪?”袁云激难以置信地问。
他冷笑地说:“怎么?我没有变成残废,你好像很失望似的?”
“没有这回事,星辰,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易星辰一把将仍处在错愕之中的吴容欣紧抱在怀中,冷冷地打断袁云激的话:“哦?那么,承蒙错爱,我只好向你说声抱歉。如我母亲以及我未来的妻子所言,我和容儿即将在这个月底举办一场豪华的世纪婚礼,到时欢迎你们前来参加,现在我还有事要跟我的女人商量,不送了。”
袁氐父女眼见易家送客之意十分明显,虽然十分懊恼悔恨痛失了一名金龟婿,但也只能含恨离开。
吴容欣一回过神来,立刻紧紧地抱住易星辰。
“原来你没有受伤!原来一切全不是真的!还好你平安无事……”
他爱怜地捧起她的脸,轻轻一吻。
“你不怪我欺骗了你?”
她满脸幸福地偎在他的怀里,摇头。
“只要你平安无事,其他我都不在乎。”
“傻女孩,你应该像以前一样,狠狠地修理我一顿才对。”
“不要,我现在只想紧紧地抱着你,永远不放手。”
“我也是。但我还是要跟你道歉,我不该为了逼母亲以及逼退袁家父女让步,而欺骗了你们,我这么做,对你们太过残
吴容欣突然仰首吻住他,打断了他自责的话语。
“爱不必说抱歉。”
一句简短而深刻的句子,表达了她深厚而坚贞的爱意。
此时相拥热吻的两人,再也无暇闲话家常,因为他们紧紧交缠的唇舌,已密不可分。尾声
就在最受女人欢迎的三位黄金单身汉举办完婚礼数月后。他们终于再度相枣,把酒言欢。
“想不到你居然驯服了那个看来嚣张难缠的花花公主,真有你的!”
“你也不赖啊!拐了一个善良的慈善天使回家,滋味不错吧?”
龙少威一脸幸福地朝着易星辰笑着,暖昧的眼光却扫向阎百川。
“嘿嘿……还不错!倒是百川,娶了个粉红芭比当老婆,一定很喜欢天天当奶爸的感觉吧?”
阎百川一听,杀人的视线顿时射向龙少威:
“你管我老婆像不像芭比娃娃!我爱当奶爸又关你屁事?我才怀疑,像你这样的奸商,怎么骗得到那个慈善天使当老婆?该不会是用了霸王硬上弓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吧?”
“喂!别冤枉我,霸王硬上弓的人其实是你吧?”
易星辰看不过去,只好出声停战。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吵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当初我们约定好各自狩猎选中的候选新娘,却压根忘了声明这场赌局的战利品是什么。”
“也对,这场赌局的战利品是什么?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思,三分钟后……
“算了,这种无聊的小事,不提也罢!容儿,快来戴戴看我为你设计的这一款项炼,看喜不喜欢?”
易星辰宠溺地为爱妻戴上他刚为她所设计的红宝石项炼。
龙少威见状,不满地抗议:
“易星辰,看看你这家伙做了什么好事?当初是谁答应,绝不送钻石和花这种无聊的东西给女人?现在你居然送你老婆一条又一条的珠宝首饰!”
星辰贼笑着反驳:
“我又没送钻石给容儿,只不过是替容儿戴上我亲手为她设计的红宝石项炼而已。请你看清楚,她戴的是美丽娇艳的红宝石,不是俗不可耐的钻石。”
这时候,向来最霸道又大男人主义的阎百川,居然捧了一大束的郁金香,送给了他最心爱的芭比娃娃——甄岛玫。
易星辰好不容易找到了替死鬼,连忙辩称:
“你看,犯规的人是百川才对吧?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送花给他的女人!你怎么不说说他?”
龙少威立刻将矛头指向阎百川。
“阎百川,你也真是的,咱们早就说好不能送花给女人了,你为什么还大摇大摆地送花给小玫。”
“我哪有送‘花’给小玫?你看清楚好不好?我送的不是多刺又倨傲的‘玫瑰花’也不是色彩单调的‘百合花’,我才没送‘花’给小玫呢!我送的是美丽高雅的‘郁金香’”
其实,自从小玫的玉手被玫瑰花敕伤之后,多刺的玫瑰已经成了他的拒绝往来户。
少威听了百川的话,不禁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怎么会笨得相信那两个一有老婆就变了样的家伙,会乖乖地信守承诺?
这时,林莞曦突然一脸委屈地跑了进来,向少威撒娇:
“老公,对不起,刚刚我在路边捡到一只好可怜的流浪狗。可是我才刚将狗狗带回家里没多久,它就撞破你的古董花瓶,还把你送我的海芋也打翻了。然后,我在追逐它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坏了你送我的戒指,你看,上面的宝石不见了。”
阎百川和易星辰一听,立刻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大喝:“龙少威!”
谁是那名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送花、送钻石给女人的始作俑者?结果不但一再地犯规,还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地责怪他们送花、送宝石给女人?
龙少威眼见情况不对,立刻拉起娇妻的手往外跑。
“曦儿,这种家务事,咱们回家再聊,别让外人听见了。”
就这样,三名俊美、多金兼迷死人不偿命的贵公子,原本热衷于先前的猎妻竞赛,现在则进化成了“宠妻竞赛”。谁管那场赌局的胜利品是什么?最大的赢家是谁?此刻,他们只要抱着心爱的女人,就如同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