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1章

  第三十一章

  她、在、干、什、么!渡夜天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snow!”导演砸掉手里的剧本,冲到岸边。

  “拜托!”她从水中探起头,朝导演笑笑,“就十分钟,我实在太热了!”要知道她也不想这么做啊。

  “你以为这是哪里!立刻给我上来!”森光口沫横飞。

  “确定要我上来?”水潭边拥上越来越多的男性,她又露出半个身子,紫色的性感比基尼立刻谋杀了现场男人的眼球。恼怒的导演大喝:“上来!”

  “那好吧!”无奈地耸耸肩,snow照办。

  纤细的裸足刚踏上岸边的岩石,一块极大的毛巾立刻覆上她的身体。

  “渡夜天?”snow发现他眼中的怒气显而易见。

  “回房换衣服!”

  他很少发火,起码在她记忆中,他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表情。黝黑的眸子几乎要迸出火来,捏住毛巾的手指关节阵阵发白。

  “放手!”他不是陪人聊天正聊得开心吗,怎么又管起她的事来。

  “我说回房换衣服!”他怒喝,把在场所有人吓了一跳,“要我扛你回去吗!”他俊美的脸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味。

  哦哦!好脾气的偶像二度发火了!几个曾从衣服堆中“救过”他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了。

  扛她?她可不希望出现那种可怕画面。

  “OK,我自己回房。”围着毛巾,snow匆匆离开,而周围的人也渐渐平息下来。议论,在背后悄悄展开。

  渡夜天!望着他,千田一改纯真的表情,眼中透出复杂的神色。

  结果这一天,剧组为拍夜景一直忙到很晚,也没有人去研究snow最后究竟穿了什么衣服再出现,或是渡夜天的脸臭了多久,又或是导演的脸黑了多久。

  渡夜天自己明白,他必须去找snow将一些话说说清楚,而这个想法,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才有机会实现。

  第二天傍晚,snow偷了个空去树林写生,然后带着让自己颇为满意的新作回到房间,她随手把画摆在矮柜上后便立刻走进浴室冲凉。

  门外,渡夜天轻敲了几下房门不见有人回应。他伸手转动门把,发现没有锁便进了房间。

  浴室传来水流的声音,她在洗澡?而且不锁门?他的怒火又不可抑制地蔓延。看来他今晚不光是和她谈谈就能了事的!

  几个踱步他靠在矮柜上,视线自然地落在了她随手放着的素描上。这是一幅用彩色铅笔画在素描本上的画作,内容很简单,是一片深幽的树林,只是用绿色线条的粗细浓密表现出一棵棵树木的层次,以及林中安静的飘逸树叶。很普通的画,却让他的心头一怔。

  这幅画,很像一个画家的风格。上次在东京的唯子美术馆,他看过类似风格的画。很虚,很飘渺,只用颜色来变换渲染。

  第三十二章

  这是snow画的?

  正当他捧着素描本发愣的时候,洗浴完毕的snow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渡夜天?”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素描。via告诉她,他曾在美术馆看过她的画,现在不会联想到什么吧。

  “别随便动我东西!”担心画师的身份被揭穿,她有些急,口气也比较冲。从他手里夺过素描,她啪地一下合上。

  “这是你画的?”她的口气及动作让他难过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对他这么疏远。

  “与你无关。”还好公司并没有人知道她的中文名叫上官舞,他应该不会联想到那么多。放好素描,她冷起脸,“找我什么事?”

  挥去她的冷漠,他告诉自己今天是来找她谈要事的,这个冷淡的态度他可以当没看见。

  “别生气了!”他的好脾气永远只为她,“你还在因为昨天下午那件事生气吗?”他在她房内转了一圈,最后选择她的床坐下来。

  靠着矮柜,她静静地打开一罐啤酒。

  “来,坐过来。”他拍拍身边的床沿,眼眸温柔极了。

  她避开他的视线,转身继续喝她的啤酒。从昨天早上开始,她发现每次只要他用他深邃漂亮的眼睛柔柔地瞅着她时,她心里就会奇怪地没辙。

  “snow——”伴随着迷人嗓音的呼唤,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修长的身体,宽阔的胸膛,有力的手臂,突然间将她拥住,“你讨厌看见我吗?”他在她耳边低问。

  “放开。”她讨厌他过于贴近自己,这些毫无预兆的举动会让她心烦。

  “回答我的问题,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他收紧双臂,不让她逃走,“你总是不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这样的你看上去好寂寞又好遥远,也让我好心疼。告诉我,snow,你讨厌看见我吗?”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渡夜天的话又轻又柔,让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被呵护的宝贝一样。

  他,似乎与其他男人不同。

  因异能而爱上她的男人对她展开追求时都是狂热而激烈的,他们为得到她,常会用一些让她讨厌的过激方法,自杀就是其中一种。

  而这一切,只会让她封起的心更加冰冷。

  可是,渡夜天很温柔。

  她是真的讨厌看见他吗?snow问自己,其实不是,她知道自己不讨厌看见他。别人还有他的fans只知道他有一副迷人的嗓音、一张帅到极点的脸和敬业的个性,却不知道在这些背后他还拥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而他只让她知道这一面,她明白渡夜天的温柔只为她,这两年来,一直都是。

  “不知道。”她又给了违心的答案,却没有很坚决地回绝他。

  “这样啊……”他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但又在瞬间恢复,“最起码你没说讨厌,那说明我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