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镜月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中塞着一条布!

    “呸!”她吐掉那条布,这点功夫还难不倒她。“我的后颈好痛,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讲话吗?对了,我发现我身后有棍子挥下来时,为时已晚!但是为什么要打昏我?”水镜月转转头,见到了身旁的那位姑娘。

    她的眼中正含着两泡眼泪看着她。

    “怎么连你也被绑?但你的嘴中没有塞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镜月还是觉得后脑勺好疼!澳愕真是禽兽不如!他怕我逃婚,打我、绑我也就算了,连你也要一起惩罚,真不是人!”而且她的眼角还有瘀伤呢?

    “我早叫你要赶快走的……”那位姑娘忍着嘴角的痛说着。“我叫琪儿,他们现在已经发现你是女儿身了,他们一定会使出更毒的诡计来凌虐你!”

    “琪儿是吗?你说仔细一点,你把我都弄糊涂了!”水镜月感到事态严重。

    “我不是李宏的女儿,李宏他是个骗子,他专研邪术,一生只想研究出长生不老的药,也不知道他是走火入魔了、还是怎样,一直认为用童男童女的血就能成功!到了最后却又觉得处男跟处女的血更好,所以他就利用我四处去招摇撞骗,害了无数的人惨死!”

    “那你是怎么落入他的魔爪的?”水镜月终于弄明白了。

    “我在三年前落入他的手中。因为我爹生病没钱看大夫,他以假好心的姿态出现,用三十两向我爹买下了我,从此就命令我为他做坏事。这些年来,他的药一直没有研究出来,他已经快接近精神失控的状态了!”是个不定时的炸药呀!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水镜月终于见到了“人性本恶”的一面!

    琪儿说着、说着又掉下了泪来。“我不怕死,我只怕我爹没人照顾、还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

    “你放心,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水镜月安慰她道。“我有一个很好的伴,他一定会找上门向李宏要人的!他的武功很高强,绝对会把李宏打得落花流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要是他把我们救出去,你就可以回去跟你爹相聚了,那个李宏也会被送衙门接受审判!”

    “我能有回去的一天吗?”琪儿不敢妄想。

    “会有的!我们要有信心!言语默他的武功是无人能敌的,他只要有决心要找我们,他就一定会找的到,我们慢慢的等待,看着李宏被他碎尸万段才能大快人心!”其实水镜月不是不怕,但是一个人怕总比两个人怕来的好,总要有一个是坚强的!

    “你的那个言语默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琪儿忘了哭泣。

    “这是无庸置疑的!我这次会去接绣球,本来是想要把绣球抛给他,但是他不接。结果李宏就把我捉上台,阴错阳差地变成是我要跟你成亲。”

    讲到言语默,她就有一大堆话要讲。“言语默,他外表看起来很冷酩,其实那只是他的保护色,他的心地其实很好的,只是他不会说、不会表达,别人就觉得他很不好相处!”在这个时候,她真的是很想言语默,她不想被绑着,她宁愿听言语默的大吼,还觉得快乐点呢!

    “你好像很了解他?他是个好人吗?”而且水镜月在说他时,脸蛋会发光!

    “至少他没有害人的心啊!虽然他在商场上是个狠角色,但那也是无可避免的。有时不对别人残忍,别人就会对自己残忍,他不过是站在比较主动出击的立场上罢了。”水镜月叹口气。言语默,她希望他能快来解救她们,才不会枉费她那么看好他啊!

    “你是不是喜欢他?”琪儿直接地问。

    “我?你怎么会这么想?”她喜欢言语默吗?她是不会排斥他啊,这算是喜欢吗?

    “因为……”

    “臭婆娘,被绑着还说什么话?”李宏在这时进门了,他还带了一身的酒臭味,想来是喝了不少酒,边骂边把脚踢向琪儿。

    “你这个畜生!你只会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你根本不配当男人!你有种的话,就把我的手松开,我们来场比武,我要是输给你,我才会乖乖地任由你宰割!”水镜月挡在琪儿的面前,痛恨无比地瞪着李宏。

    “唷,这个婆娘还真有种,敢跟我叫嚣,是嫌活的不耐烦了吗?”李宏蹲下来仔细地打量她。“长的还真是倾国倾城,要不是老子发现你怎么会那么香,还更不知道你是个假男人!”

    “废话少说,你要不要跟我比武?一对一的单挑!不敢的人是小狗!”

    “我又不是白痴,为什么要跟你比武?你现在就在我的手上了,我直接杀了你做成药引,不是比较快吗?这更是天助我也,老天给了我这么难得一见的好货色,可见你绝对是个很好的药材,这次我绝对会成功的!”李宏哈哈大笑着。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长生不老的药,那是你在做梦!”水镜月不屑地道。

    “别再说了……”琪儿低声道。

    “你是没听过‘情势比人强’的话吗?还敢顶嘴!要不是伤到你怕影响我提炼长生不老的药的药效,老子早打得你在地上求饶了!”

    “你要长生不老药要做什么?”水镜月一定要问个明白。“变成老妖怪吗?”

    “老子是想当皇帝,当长生不老的皇帝,全天下的荣华富贵都是老子的了!”李宏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果然是做梦。”水镜月只有这个评语好说。

    “你再说一句,老子就让你当场毙命!”

    琪儿瑟缩了下,水镜月可不听他的。“反正我都快死了,你就让我说吧!怎么连这点,你都要跟我计较?”这个人的心胸真是狭窄呀!

    “好吧,我就让你保持好心情,这样我成功的机率或许会大大地增加。”他模着山羊胡,变态地说。

    “喂!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水镜月打断了他的沉思。

    “什么交易?”李宏问着。

    她得赶快多说话让他失去戒心,这样就能多争取一点时间,让言语默有时间找到她们!

    “你把琪儿放走,由我来取代她的任务。你不是也觉得我不错,那么被我引诱来的男人应该会更多才对,这样你需要的血液就更多了!”她当然是说假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她才不干!

    “但是我觉得你的血就很优了,有你的血就足够了。”李宏不怎么心动。

    琪儿白了脸色。“你不可以这样!”

    “插什么话!”李宏又要一脚踢过来,但因为水镜月挡在她面前而作罢。

    “你这样风险未免太大了,你的技术到目前为止还不怎么成熟,要是我的血真的能做成长生不老药,而你搞到最后却失败了,那你岂不是白费工夫了?所以你应该要利用我去招蜂引蝶,找更多人来当你的研究品才对,这样你要用到我时,才不会功亏一篑!”水镜月使出三寸不烂之舌,要对付李宏这种人,她是绰绰有余的,只可惜她现在身不由己。

    “言之有理,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有武功呢!你是不是想骗我、然后再乘机打倒我?”他李宏也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你不要就算了,我也是因为觉得你要研究这药,是个了不起的点子,所以才要协助你,岂知你不识好人心,那我就不再浪费唇舌了!”水镜月利用激将法来激他。

    “我觉得这个方法好极了!但我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可以放掉琪儿,但你要先给我一碗你的血,我们才能合作无间。”

    “一……碗血?”那她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了?

    “如果不要,就表示你是骗我的!”李宏磨刀霍霍。

    不要?她哪有选择的余地?她横竖都要死的呀!

    “那你先放了琪儿再说!”水镜月盯着他手中那把亮晃晃的刀,有点心惊胆战。

    “我不要!因为你方才的一番话,我又想到了一个方法。我要先拿你的一碗血来实验,如果没成功再答应你的交易;要是成功了,我就把你们俩的血再加进去,这样我的长生不老药就能使我成为全天下掌权的人了!”李宏挥舞着刀子。

    “你这个变态!原来你心里打的是另外的主意,那干吗还和我讲那么久!早知道我就不编这种谎话来拖延你的时间,根本是浪费了我的口水,”水镜月正气凛然地道。

    “我就知道你这臭婆娘是在欺骗我!”李宏像是要发了疯。“我先宰了琪儿再来处理你!”

    “不、不,你要宰先杀了我!”水镜月不让开。

    “你是想早死早超生吗?”李宏阴狠地道。

    “你才要下十八层地狱呢!”水镜月没有被绑住的脚,往他的要害一踹,李宏痛得在地上打滚。但是只过了一会儿又爬了起来!

    天啊,这人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我要杀了你……呜,好痛……”李宏拿着刀子往她走过来,但走没多久就开始摇摇晃晃的,然后往她剌过来——“不要啊!”琪儿昏了过去。

    水镜月则是闭上了眼睛,但李宏根本没伤到她一根寒毛。她张开眼睛,见到满脸阴沉的言语默,这一刻她突然好想哭喔,他终于赶来了!还让李宏中了他的暗器倒下!

    她太感动了!英雄,他是英雄!

    “很痛!李宏挥下的那一棍的力道可不小,加上我要聚精会神地和他谈判,没空理我的头痛,如今一旦松懈下来,才会觉得那么痛!”

    “我看看,你不要动!”言语默的眉已经打上了好几个死结。

    事情圆满落幕——李宏被捉;言语默给了琪儿一笔钱够她回家乡照顾她老爹和做一笔生意了。他还暗中派人护送她回去,这地再由然是水镜月要求的!

    他对她的要求竟然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水镜月立即捂住自己的后颈。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走的那么近就已经是不可以的了,还要让你看我的后脑勺!”

    到现在她还在乎这个?

    “你很在乎那些礼节吗?”他很想快点看看她伤得如何。“我是不在乎,因为那是吃人礼节,守着它没用的。”

    “是没错,但该守的还是要守啊!”她也不是死老古板,也是能顺应潮流的。

    “那你现在是觉得礼节比较重要、还是会痛死比较重要?”他让她自己来作主;但不管如何,他都要看到她的后脑勺伤的如何。

    “当然是生命比较重要!礼节以后可以再守,生命没了,还守什么礼节。”他问这个问题根本是看低她。

    “那现在我可以看你的后颈了吗?”他拉过她,将她的衣领拉低,只见她的颈子乌了一大片!

    这些全是瘀血!

    水镜月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有没有怎么样?不然我怎么会那么痛?”

    “瘀血全积在一起,你不可能不痛。”他的口气很不好。

    “你是不是在生气?你在气什么?”她狐疑的道。

    “不准你再受这种伤!我早知道你单独行动都会出事,抢绣球是一例,放你去找琪儿也一样!再也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要受伤也不是我愿意的!我怎么会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明明是一场好好的绣球照亲,哪知是挂羊头卖狗肉,里头大有文章!但是我们同时也做了一件好事,把琪儿从火窟里救出,让李宏绳之以法,虽然我受了伤,不过是因祸得福!”

    “这种祸这种福我宁愿你都不要有!”

    “你是怎么了?好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水镜月想转身看他但是动不了。

    “别动,我拿药帮你治疗!你这淤血不揉不行!”他很坚持。

    听她的语气好像很关心很舍不得——而她似乎也很乐意也渐渐习惯有他这样的关怀了!

    真是糟糕!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搓,我会尽量轻一点的!”他不应该那么轻易的放过李宏的!

    “谁说我不会?我会的,让你动手怎么可以?”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修长的手已经在她的头后轻揉了。

    虽然很轻、很轻,但还是很痛!

    “你都痛成这样了,嘴巴还能说个不停,这样可不可以?”听见她的哀哀叫,他的心比她还不好受。但她吃这点小苦头也是无可避免的,简单地说就是她自找的!

    “我受伤的是颈子又不是嘴巴,为什么不能说话?唉唉唉……”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抽筋了。“要是我不说话,我才会更难过!我的嘴巴就是要用来发泄我的痛楚的啊!这个李宏,幸好他没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就要他好看,下手那么重,就不怕会出人命吗?”但他本来就不怕,捉她去还要她的血!

    “我一直有个疑问,他不是想要你的血吗?为什么迟迟没动手?”一直拖到他去时,才见到李宏发狂的样子!

    狡免有三窟!李宏知道他会找上门,就布下陷阱要误导他,但他没被骗,反而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了。他还记得那时镜月直直地看着他,眼泪好像快要夺眶而出,更令他气愤得踹了李宏好几下!

    “这就要说到我的聪明才智了,因为我一直跟他东扯西扯,还跟他做交易,他一分神就跟我聊起来了,还很考虑我的建议。要不是最后他的理智又不再清醒,居然想要一碗我脖子上的血!我心想,给他一碗血,那我不是死定了吗?因此就对他大骂,才露出马脚,让他识破我的缓兵之计!”

    “你就是这么沉不住气!”再多撑一下,她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没办法,我就是无法坐以待毙!而且我不是没有报一箭之仇,我用力地往他的身下踢去,只是他像是魔鬼般很快地就又爬起来了,简直是丧心病狂!”他都不痛的吗?天才晓得!

    “要是他更捉狂地失去理智,那就完了。”幸好、幸好他及时赶到!

    反正她现在安全了,说什么她都是不会怕的了!

    “那有什么好怕?你不是赶来了吗?你那神准的飞镖一射出,他怎么死都不晓得呢!喂,你那招真的是很令我佩服,改天有空可否教教我?”她边说,手还边挥来比去的,一个不小心又扭到脖子,整个肩膀又痛得垮了下来!

    “不要动!这一动,你可就又有罪受了!三天内,你最好像个淑女般说话轻声细语,动作温柔贤淑,不要这样扭来扭去、手比来比去,不然痛的时间会增长!”不知道他说的,她会不会听进去?

    “淑女!这不是让我比死了还要难过吗!”她一天不蹦蹦跳跳可是会很难过的!

    这是你自找的!”

    “我受伤了,你还这样说我!”她由鼻孔出气。“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好得更快?可以怎么转来转去都不会痛?”“没有!”他简洁有力地回答。

    “少来!一定是你不想告诉我,你走遍大江南北、看过千奇百怪的东西,一个小小的脖子受伤,你就束手无策?”他必定是不想要她太好过!

    她又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算他有,他也不可能把那些药物带在身上出门。他本身武功好,辨毒能力又强,根本没想过需要用到那些止痛药膏。现在给她抹上的药膏也只能减轻她的疼痛感而已!

    “你这三天就听我的准没错,我不会害你的。”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发。

    她这身男装,他真的看不惯,不知要到何时她才能脱下?他有信心,那个日子已经不远了。

    “可是我不习惯当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乐趣也没有!”

    “又不是要你永久的当,只是要你拿捏分寸。要是再第二次受伤,我就不用上等的药来医你,让你痛到学乖为止!”当然他只是嘴巴上说说狠话而已,要他真的对她狠,他是做不到的!

    唉,她是他天生的克星!

    她马上指着他不悦地说:“你的心真是黑的,居然要那么狠的对待我,我跟着你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看我受伤了,还要见死不救!言语默,我真恨你!”

    “你要恨就恨吧,我不痛不痒的!这几天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我想想,好不好!”

    “想什么?”嗯,他的轻揉转变成好舒服喔,那力道让她不觉得痛,全身还会放松!

    “你真的不懂吗?”她真的迟钝到没感觉?还是他表现的不够明白?

    “要懂什么?你可不可以说明白一点?”水镜月的头越来越低,对对对,就是那边,他这样揉刚刚好,不要停——她的思绪也越来越迷糊了!

    她根本没有在听他说什么!

    见到她一动也不动时,他的眉抬得老高。“镜月?”果然,她睡着了!

    “别吵嘛……呼!看你还敢不敢……”显然她大小姐是做了被绑架的梦了!

    言语默抱起她把她放在床榻上,对着她喃喃自语。“我如果告诉你实情,你会不会被我吓跑?”但不管她的反应会是如何,他会把她永远地留在身边的!

    他的手指轻轻地画过她精致的五官,很想永远这样地看着她,好像这么看到永远也不会满足……隔天,水镜月的笑容减少了,因为她终于知道言语默要她少说话、少笑,要当淑女的用意何在了。今天的痛才是真正的痛!

    而且只要她转动一下颈子,那痛就会如热浪般蔓延而来,刺痛着她的感官神经。但不管再怎么疼,水镜月都不把病恹恹的样子表现出来,这让言语默对她的探视更是频繁,一点都不敢疏忽!

    因为水镜月有伤在身,他们也就不再赶路,反而慢慢地前进,让水镜月有足够的时间去休息!

    “言语默,我想骑马!”看到前方有一大片草原,坐在马车中的水镜月忍不住又搔痒了。

    “你是不想要你的命了吗?骑马什么时候都可以骑,你现在有伤在身就要好好休息。”他当然是说不。

    “我骑马动的是我的手、不是我的颈子!才不会那么倒霉,一动颈子就痛了!况且这一大片青青草原,没有骑马快驰,光用看的很不过瘾,你难道不觉得吗?”她跃跃欲试,只等着他点头。

    “不可以!”他可没那么好说动的。“要骑马射箭随时都可以,等你脖子的伤好了时候,我会奉陪你,只不过绝对不是现在!”

    “但是这样很杀风景,就等于是看着一大堆的梅子不能吃它,只能对它干流口水!”她努力地说服他,再接再厉、不妥协。

    “你要吃多少梅子,我都可以买给你。就是这个,我不能答应!”

    “我只是打个比喻,又不是真的想吃梅子。我比较想骑马!”现在越不能做的事情,她偏偏就越想做!

    可是有个大爷不答应!

    “以后我再陪你骑,要怎么比赛都行,就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

    “你这个人固执的程度跟石头有得比!”有过之而不及!

    虽说他是为她好,一开始她也是无心闹闹而已。但是却发现到,他固执的程度真的是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

    “你要怎么说我都好,但是有害你身体的事,我是绝对不肯答应!”言语默动手把她拦腰抱起来。

    水镜月没料到他会有这个举动,惊得叫了出来。“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来逼我就范?”

    “只要你待在马车里,你想骑马的诱因就永远会在你心中诱惑你。而为了避免最后你和我闹得不可开交,我只好用这个方法把你抱离你的诱因!”其实他也有点假公济私啦,这样抱着她,两人看起来好亲密。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用走的!你这样抱着我,我的头会很昏,颈子也会痛!”

    “那你还想再骑马吗?”他停下脚步。

    “已经不想了!刚刚我的心意也没那么坚决,只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回答而已。想不到你的反应会那么大,以后都不敢跟你说笑了。”她拍着他的肩膀,但承自己的调皮。

    “你怎么经过这么多次的教训,就是学不了乖呢?就是爱自讨苦吃!”他把她放了下来。

    “我才没有自讨苦吃,是你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抱起来的!”她反驳他。

    “还说没有?要不是你提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主意,我又说服不了你,我会用这种非常手段吗?”他也是有道理的。“为什么你的反应会那么大?”她张大眼打量着他,并仔细、用心地想想,他对她还挺关心、挺放不下心的!

    “能不大吗?我能不能幸福有一半要靠你帮我找到,而且你人在我手上,我有义务保护好你,让你不受到伤害。”他还更是会说,说得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可是你对我那么好,我会不习惯的!我们相处又没多久,以后也会分道扬镳。要是未来你的另一半出现,情形就会更复杂,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她现在是在和他划清界线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没想那么多。”她真吵,怎么不想想那个人就是她!

    “现在就要说清楚了,以免未来措手不及。做事要瞻前顾后,要不然以后因为这种小原因,气走了你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良缘,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是她老谋深算,想到的比较多。

    但他却一副要谈不谈的样子。“根本不会有那个时候!”她是白想的了!

    “什么?讲那么小声,我根本没听到?你再说一次!”她挨近他,想听清楚他说的话。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没听到是你的损失,我不会再说的!”

    “你这人怎么那么小器?我又不是故意没听到!是你说的太小声。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好话?你就再说一遍吧!”“你自己慢慢地去猜吧,我先走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定要缠到你告诉我为止!”她朝他的背影叫着。呜,颈子又有点痛了起来,为了不让自己的痛是毫无所得的,她一定要让他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