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3章
八阿哥(一)
额娘的走,心像被活生生剜去样,空洞洞地痛。
辛者库贱妇。是额娘爱辈子,等辈子的人对的评价。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的额娘是贱妇?真荒谬!可是,却是众人对的看法。
因为额娘是辛者库贱妇,所以从小就不能跟在身边,只能跟着大哥叫惠妃娘娘做额娘,只能偶尔远远地见自己亲额娘面,然而,此时,的额娘要向下跪,叫八阿哥!每次,悲伤的眼神都会像噩梦样久久地缠着……
努力读书,勤练骑射,待人谦和,与人交好,讨好每个人,甚至是卑贱的奴才,只求皇阿玛能注意,赏识,让额娘过上好日子。直到十七岁被封为贝勒后,额娘才终于被封为嫔,只是嫔。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声额娘!
但是,还不够!还要让坐上那个尊荣无比的位子,要每个人都跪在的脚下,让所有讥笑过,欺侮过的人得到应得的惩罚!
离的目标越来越近,可额娘却还是不开心,经常会忧伤地看着,问:“胤禩,开心吗?”
怎会不开心?皇阿玛越来越器重,朝中大臣大多巴结、支持,还娶个娘家权高位重的福晋,是最负盛名的八贤王,应该开心的。因此,每次额娘么问,都会答:“开心。”
但额娘听只是叹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直至落慌而逃。
是的。不开心。
皇阿玛器重,但在他心目中永远比不过太子。
朝中大臣巴结,是因为能保护他们的权益。
除额娘,的福晋是世上最爱的人,但不爱,娶,只是因为的外祖父是安亲王,娘家的势力能助夺得想要的东西。美丽、精明、能干,是得力的贤内助,可无法爱上。
在朝堂上,要对皇阿玛毕恭毕敬,对阿谀奉承的人笑颜以对,回到家,要对的福晋温柔体贴,呵护倍至。每都在笑,却笑得快忘什么才是真正的开心。
直到遇上,那个有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人,才又重新懂得什么才是开心的笑。
那是个寒冷的冬,上下着雪,和九弟十弟出城办事,回程的路上,十弟直埋怨又冷又饿,想起四哥有个庄子在附近,们决定去那里歇歇脚,暖暖身子。很庆幸当时做那个决定,那次的决定是有生以来最明智的决定,因为,在那里,遇到,韩秋月,个让明白什么是幸福的人。
第眼见到,并不起眼,是九弟先发现的特别,九弟任性地调戏、捉弄。很不高兴,不过是四哥的个奴才,九弟何必纾尊降贵的理会?但很快,也发现的不同。面对九弟的刁难,并不惊慌失措,更没有因为们是皇子而诚惶诚恐,落落大方地应答,聪明机智地与九弟周旋,甚至还反将九弟军。
还发现个奇怪的现象:通常,和九弟、十弟在起时,孩们的眼光都会偷偷地落在或者九弟的身上,知道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温柔宽容的,而九弟在所有兄弟中长得最俊美,所以孩子大多都会娇羞地偷看着们,可仿佛经过番评价之后,对十弟却最是热情,甚至表现得很袒护十弟,倒奇。
兴致勃勃地和十弟谈论着什么东西好吃,毫无心机地笑着,和十弟就像是相识已久地朋友般,十弟为人单纯,下子就喜欢上,临走时他们还约好下次要吃烧烤。
十弟念念不忘和的约定,到晚惦记着要去四哥的庄子,连九弟也很感兴趣,很快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是最要好的弟弟,所以他们的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然而,再次见到,才明白,原来不只是为满足九弟十弟,自己的内心深处也在盼望着见到,因为,对,满心都是好奇。
和十弟无拘无束地笑谈胡闹,和九弟斗嘴耍性,和谈地,率性、纯真、聪明、开朗,和在起,总能让人感觉快乐无比。得意时微微上扬下巴,有小主意时偷偷转动眼珠,被九弟刁难时委屈又倔强地抿着如花的唇瓣,和十弟相谈言欢时粉红的笑颜……每个小动作都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惹人怜爱。
有时,会莫名地感到婉惜,可惜么个可人儿却只是个下人。
但是,九弟却不介意,他什么时候喜欢上秋月的,连都不知道。当看到他把要送给宜妃娘娘的寿礼送给秋月当玩耍的棋子时,当看到他到秋月眼中就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时,当看到他偷偷地看着秋月脸红时,才发现,个风流成性的弟弟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深深地迷恋上。
然而,个令人震惊地事实摆到面前:秋月竟然是四哥的侍妾!
九弟和十弟找不到秋月,十弟央到四哥府里打探,然而,打探回来的消息竟然是是四哥的侍妾,四哥把接回家。不知道该如何跟九弟十弟,特别是九弟,他若知道个事实……不敢想。
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个小庄子里,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们误以为只是个下人,种受欺骗的愤怒涌上心头。
当下人告知出门的时候,忍不住跟上去。跟着上山,跟着进庙,远远地看着与的丫头喜笑颜开,直到听到惊呼才现身。被香火烫到,把手背凑到唇边轻轻地吮吸着,的举止还是那么的自然、动人。知道烫得不重,揪着的心放下来。
问为什么要瞒们,,想交几个朋友。
朋友?是四哥的人,怎能和们做朋友?心中升起丝丝苦涩,却又有淡淡的欢喜。
没有对九弟、十弟出的真实身份,能瞒就是吧。
但诺言总有会被拆穿,来得很快,五月出塞,四哥竟然带上秋月。
不知四哥是不是也发现的与众不同,所以才有出人意料的举措。
见到秋月,很惊讶,九弟和十弟却很开心,虽然九弟极力掩饰,但他看向秋月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出卖他的内心,那里面的狂热令暗暗吃惊。
十弟如往常样大大咧咧,要向四嫂要人,不得不明的身份。
如同晴霹雳,九弟瞬间变得疯狂,他腥红着双眼、青筋暴起,清楚地感应到他的痛苦与绝望。他飞奔而去,担心他出意外忙追上去,他死命地鞭打着跨下的马,跑出大老远才追上他,拦下他时竟发现他泪流满面!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九弟竟为个人流泪!低估他对秋月的感情,他是真的爱上。看到九弟如此痛苦,庆幸自己幸好陷得不深。不然,可能今疯狂的人就是。
狩猎的时候九弟杀红眼,真怕他会把箭头指向不该指的方向,不得不紧跟着他。还好,九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宴席上,九弟偷偷离席,秋月没跟四嫂起来,心感不安,忙偷偷跟着他。
看着九弟去找秋月,看着他跟在秋月后面,看着他们争吵,看着九弟伤心而去……
那刻,很同情九弟,他第次对个人认真,第次坦言爱,却被拒绝。但,又羡慕他,羡慕他能勇敢地出来……
以为九弟被拒绝后会死心,却没料到他用情如此之深!看到秋月惊险万分地骑在马上,的心脏吓得几乎停止跳动!不假思索,朝秋月狂奔过去,但九弟比更快,他接住从马上摔下来的秋月。
总是比九弟慢步……
看到秋月为九弟担忧的眼神,突然希望那个受伤的人是自己!不对,肯定是惊吓过度,以至神志不清。
求不要让人知道九弟救的事,答应。怎会让事传出去?不管为九弟,还是为。
陪着九弟回到帐内,九弟手受伤,太医伤得有些重,怕有些日子不能动。看伤势,他应该很痛,但太医为他上药时他连眉头都没皱下,反倒神情恍惚。
“八哥,”等闲杂人等退下去,九弟犹豫着开口,“能不能帮看看有没有受伤?”
没等答,他又:“算,帮把个药给,其他的,也不想知道。”九弟懊恼又矛盾地,拿出瓶药,认得那药,那是贡品,是皇阿玛赐给宜妃娘娘的最上好的伤药。他自己不用,却让给。
“好。”答。
九弟的福晋见到九弟受伤,惊惶失措,对着九弟痛哭不已,九弟很不耐烦,恶狠狠地:“哭什么哭,还没死!等死再哭也不晚!”
九弟妹顿时吓得泪如泉涌却不敢作声。
“弟妹,九弟只是轻伤,不用太过担心。”好言相劝。
个董鄂氏,生性懦弱,毫无主见,若不是的父亲富甲四方的,给留庞大的财富,九弟是不会娶的,个商贾之,配九弟确是高攀。
董鄂氏还是泪不停息,亦不胜厌烦,讨厌见到人为小事就哭个不停。哪像那个人,从马上摔下来,虽然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却坚强地不流半滴眼泪,甚至还忍着伤痛体贴地关心九弟的伤势,安抚吓得魂不附体的十五弟、十六弟。看起来时曾痛得紧锁眉头,不知伤得重不重?
“爷,听给个丫头送药?”的福晋郭络罗。青黎盛气凌人地问。
“唔。”忍着心中的不悦,答。知道是真心喜欢,但尊贵的出身,养成目中无人的高傲个性,而且,的占有欲太强,即使无意中对某个人稍稍和颜悦色,也会大动干戈,直至那个人无法出现在面前为止。
“爷看上?”又生醋意。
为何如此善妒?不能像那人样大度?
“想哪去,是替九弟送的。”
“真的?”将信将疑。
“难道的人没告诉那是什么药吗?那是皇阿玛赐给宜妃娘娘,可没那个福分。”冷冷地。
可能是觉察到的不悦,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多疑,没再问,但眼中却露出不满。
知道是太过心浮气燥,么多年,对,直都很有耐心的忍让,今,不过随口问就如此烦燥,有失常态,也许,是因为九弟受伤令过于担忧,定是的。
九弟在帐内养伤,却心神不宁,易怒易暴,稍有不顺就打骂下人,连九弟妹都被他赶出帐外,知道他是在迁怒,是在发泄心中的痛楚,样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好。
正和四哥起接待蒙古的王公大臣,四哥的贴身随从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不知些什么,四哥脸色变,竟丢下干王公大臣就走。四哥极少如此失礼,到底是什么事让四哥如此惊慌?
四哥走后没多走,的人也来报九弟急冲冲去见太子,九弟向不喜欢太子,次竟主动去见太子,还急冲冲?时候能让他急的除那个人的事还能有什么?
几乎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应酬完,急急去找九弟。九弟落寞地坐在帐中,呆呆的,见,他问:“八哥,和太子聊过吗?”
聊?和太子?怎么可能?“为何如此问?”
九弟无奈地笑,:“,太子找只是为聊。竟然和太子聊。八哥,觉得有可能吗?”九弟没头没脑地,神情古怪,像是赞叹又像是不解。九弟问完也不等答,仿佛想起什么,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容。?秋月?和太子聊?若是的话就有可能,不也和们谈地,甚至和十弟起到地里捉田鼠吗?在身上,切不可能的事都变得有可能。只是,到底是怎样的个人?高高在上的太子也会和聊?
十弟来找,央帮他调五十个侍卫,是要排什么歌舞。受某人影响,对十弟更加的包容,但要调动侍卫,还要在御前亮剑,那不可是桩小事,没答应。十弟整地缠着,就像那次缠着九弟要翡翠珠样,不依不饶。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十弟哪懂什么歌舞?定又是秋月的主意,十弟才到草原第就和准噶尔部的噶尔丹。策凌拗上,策凌献舞出尽风头,十弟直忿忿不平,秋月么袒护十弟,八成是想帮十弟出气。拗不过他,只能去求太子帮忙。太子问清是十弟和十五弟、十六弟的意思,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竟口答应,还满脸的期待。
果真冰雪聪明、心思巧妙,曲《精忠报国》气势磅礴、荡气回肠,五十个侍卫选自八旗与汉军,隐含着满汉同心。皇阿玛看后龙颜大悦。
不知皇阿玛怎么得知是秋月的主意的,竟破格升为四哥的侧福晋。消息传来,九弟大怒,痛骂十弟顿。暗暗为感到高兴,却又有丝隐隐的失落……
九弟心有不甘,想报复四哥,设计要陷害他,阻拦不住,只得助他臂之力。却不料弄巧成拙,反促使秋月与四哥更加亲密。看到与四哥同骑匹,依偎在四哥的怀中,看向们的眼神即失望又痛心,甚至还带着恐惧。那瞬间,很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恨不得时光能倒流……——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V:说句真心话,有人问V了有多少收益,我算了一下,即使全文都V了,收入估计也不够两个月的工资,因为V了之后估计点击率会低很多。但为什么要V?纯粹是想知道自己的努力有没有价值,如果要收费,还有没有人看。能得到肯定是对我们这些辛苦码字的人来说是个莫大的光荣。希望大家能理解。
我正在努力争取在V之前把88的番外写完。但99的番外我会放在最后,因为99也是我最喜欢的人物,会写多长也不知道,估计会来个1234什么的。
我是个喜欢喜剧的人,不喜欢悲剧,对所有的悲剧人物,我都想给他们一个好点的结局。
八阿哥(二)
“胤禩?禩儿?”
回过神,发现额娘正关切地看着。不禁尴尬,竟然又在额娘面前失神。
“额娘。”不好意思地问,“您叫?”
“有心事?”额娘温柔地问。
“没有,额娘不必多虑”忙答。
额娘善解人意地没有追问,但看向的眼神欣慰又高兴。额娘真奇怪。
自从草原回来,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经常不由自主地就失神,仿佛把心落在草原。九弟也是郁郁寡欢,人变得冷冷的。
唯例外是四哥,向冷静淡漠的四哥变得温和许多,有时还不自觉地笑,虽然微不可察,但有心人只要稍微留意就能感受到他的快乐。
听四哥如今专宠他的韩侧福晋。知道四哥如此精明的个人,迟早会发现的好。那年中秋,在四哥家里,看到四哥看秋月炽热的眼神,就知道,他也为倾倒……
九弟又气又妒,任性地千方百计刁难四哥,四哥却好心情地不予计较。爱情,真得能让人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四哥可以光明正大地宠秋月,九弟也敢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而,难道永远只能默默地祝福吗?
秋月怀孕,听害喜,什么都吃不下。四哥干脆告假在家陪,看得出皇阿玛不开心,四哥显得太过儿情长,因为四哥子嗣单薄,皇阿玛才没有责怪。
太子不知是否真对秋月另眼相看,大张旗鼓地给送东西。既然如此,也不用再避嫌,幸而就住在隔壁,吩咐厨子精心准备菜肴,每准送到四哥家,不是他很宠吗?倒要看看,他能宠到何等地步。
低估四哥的肚量,没想到他为让开心竟可以大度到如此地步,虽然他把九弟送去的厨子退,但其他兄弟送的全都悉数收下,连同的。甚至,他还允许十弟十三弟十四弟每到秋月那里胡闹!做为个人,个丈夫,不得不佩服四哥!也许,他真的很爱……
然而,秋月么善良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害?九弟紧握着昏睡中的的手,动不动地守着,唉,也只有此时,他才能握到的手,但,他必须放开……
四哥把秋月带走,九弟整个人像空样,悲伤、绝望、甚至万念俱灰!他像雕像样立着,茫然地看着离去的方向,仿似他的心也随着同离去。
不知秋月对九弟什么,他心灰意冷,每除跟着去上朝,请安,其余的时间只是抱着酒坛子喝酒,喝醉,就不停地什么“谁只有人会懂,人更懂”的胡话。第次,不懂如何安慰他,安慰个心死的人,只能静静地陪着他,陪着他起痛……
都爱新觉罗家出情种,想不到,风流倜傥、狂妄不羁的九弟竟会是们兄弟中最痴情的个。
九弟日渐消瘦,不成人形,连皇阿玛和宜妃都看出他的不妥,不敢再继续放任他。
“九弟,”他又抱着酒坛喝酒,在旁陪同,故作不在意地问:“那,怎会么巧救?”
“那个蠢人,出门总是不带人。”九弟骂着。
不用问也知道他直注意着,“不过,怎会遇上贼人?向很不引人注目,贼人怎会盯上?”
九弟猛抬头,“八哥,不是普通的贼人。”他双眼变得清亮,并且露出凶光,“是有人要害!”
早问过九弟的随从,也觉得事有蹊跷,已经派人暗地里追查,只是还没有结果。
“可知会是什么人想害?”
“种人,谁会想害,看,十有八九是四哥府里的。”九弟迅速恢复往日的精明。其实九弟资聪颖,只不过对那个位子不感兴趣而已,不然,他将会是强大的对手。
也猜到有可能是四哥府里的人,四哥对秋月太过宠爱,千依百顺,自然会让人忌妒,不过,若真是样就难查。
九弟开始铺盖地地翻查,除彻查真凶,他又重新燃斗志继续刁难四哥,虽然过于疯狂,但起码不再半死不活。
四哥和九弟都加派人手保护秋月,然而们都算漏样:秋月难产!
早得知秋月要生产,九弟十弟就赖在家,坐立不安,他们的福晋生产时都没见他们紧张过。们守在离住的地方最近的小房子里,其实在那里们也无法得知隔壁的情况,不过,那里离最近。
都大半秋月还没生下来,据打探消息的人回报像是情况很不好。九弟十弟更是紧张,站起又坐下,站起又坐下,恨不得能跑到隔壁去。
“们就不能安静下吗?”青黎很不开心。
安静?如何安静?那个人正在生死线上徘徊,谁能安静下来?没人理会。
“八哥,会不会有事?”十弟惊慌地问。
“不会!”不会有事,不能有事!
“来人!”九弟突然厉声叫,“去把带来的那支千年人参拿去煮送过去!”
九弟次比冷静,竟懂得未雨筹缪,有备而来。
“九弟!”青黎生气,“那可是皇阿玛赏宜妃娘娘的,心疼才给,那个人借得样做吗?”
“不关事!”九弟凶狠地。
“哼。那是人家的人,可别忘!”青黎忿忿不平。九弟从小让着,还是第次对凶。
怎会明白,在九弟心里,在们的心里,那个人不只是四哥的人……
幸好有九弟的人参,幸好老眷顾,总算平安诞下个儿!如同亦经历番生死搏斗般,看到九弟十弟满脸的苍白,相信也不会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听帮的儿起个名字叫乐乐,很好听的名字。听亲自养育孩子,听经常开心地对着孩子唱歌,听教会孩子走路,听……
自从有孩子后,们很久都没见到,但有关的滴滴还是不断地传来。
再次见到已经是年后的事,那去御书房见皇阿玛,在门口碰到,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妩媚动人。后来才知道,原来的小格格患疟疾,幸亏想到用洋人的药才治好。那年四哥去黄河赈灾,立下大功,听其中还有的功劳,皇阿玛为赏破格封的小格格当和硕格格。个贝勒府侧福晋出的小格格竟然当上和硕格格,那可是亲王府格格才能有的封号,令人不禁意外万分,不过,是生的小格格,也就见怪不怪。
德妃很喜欢的小格格,把接入宫,十四弟带到额娘处,们才有机会见到的小乐乐。长得很像,特别是那美丽的笑容,和就像个模子出来的。第眼见到的小格格,就喜欢上,若是也有么可爱的个小格格就好。抱着就不愿手,九弟十弟十四弟也是。额娘也喜欢乐乐,每次乐乐来,额娘都很开心。
看着额娘和乐乐起玩,起笑,觉得从未有过的幸福,也许,才是额娘最想要的。
太子被废,离原来的目标又近步。不过,没有太多的喜悦,反倒觉得有些厌烦。不知哪冒出来个相面人,什么是大贵之相,皇阿玛得知后大怒,骂是柔奸性成、妄蓄大志,竟下令将锁拿。幸而九弟十四弟舍身相救才逃过劫。
听到皇阿玛骂自幼性奸心妄,骂的妻嫉妒行恶,骂的额娘是辛者库贱妇,的心冷如冰,他可以骂,可以骂的妻,但他不该骂的额娘,那是他的妻,他孩儿的母亲!原来不管做得多好,的母亲还是辛者库贱妇!既然如此,那么,唯有坚持走下去!
虽然后来皇阿玛重新召见,重用,但知道,切都是假的,除非达成自己的目标,否则,和额娘的命运都仍然掌握在他的手里,任他摆布,任他践踏!
国中无太子,皇阿玛下旨让朝中众臣推举太子人选,多年的努力没有白废,诸多大臣都举荐,可惜皇阿玛没有允许。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的,在他心中永远都只是辛者库贱妇的儿子,但,要让他知道,也有自己的力量。
太子复立,他很得意。但那又怎样?谁都明白皇阿玛不像从前那般宠爱他,臣中仍是的势力居多,总有,会成功。
举荐新太子时,四哥举荐二哥,他向心思慎密,次,又摸对皇阿玛的心思,果然不简单。虽然他没有显露出要争位的意思,但不得不防。
尔谀诈的争斗让人厌烦,唯能令开心的是听到过得幸福。可为什么唯的开心也要夺走?听和四哥出现矛盾,四哥又像以前样冷口冷面,严厉苛刻。难道,他们真的出问题?密切关注着。
四哥府里的钮祜禄氏传出有孕的喜讯,他不是独宠秋月吗?为什么会让别的人怀孕?有些不悦,不过,秋月如此善解人意,如此识大体,应该不会在意,不是青黎。
以为自己很解,没想到次错得那么离谱。比青黎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是那回家碰巧见进四哥的旧府邸,若不是神差鬼使地跟上去,只怕,们可能再也见不到,竟然想投湖!
当把抱在怀中,才发现是那么的憔悴,那么的悲痛欲绝,怀中的轻得像羽毛,向娇艳如花的红唇失去血色,苍白的让人心碎。
“婚姻只代表爱情,不要分享的爱情。”对九弟如是,和十弟、青黎站在门外,的话震撼们每个人。
看着的福晋,好象是第次么认真地看。直只觉得善妒、任性、强悍,但秋月却佩服,如此善妒是因为爱,因为对至死不渝的爱,才会不管世俗的眼光,全力守护自己的爱情!
知道青黎不喜欢秋月,因为们太过关心,但听秋月的话,亦不禁动容,脸上浮现出种从未见过的委屈的神情,眼中甚至升起水雾,难道秋月对?对,真是那么情深意重,所以才不惜背上那难听的骂名?
爱情是什么?爱情不能分享,人三妻四妾就是不忠吗?突然想起皇阿玛直念念不忘的纳兰容若,生世双人,那是怎样的种爱情?
秋月又离开四哥家,搬到庄子,“两个人相爱,所在他们在起,但,若是不爱,就分开”,是的,很洒脱,但真能做到吗?们不能再像以前样无所顾忌地去找。然而,在们都替担心的时候,又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们面前,在见义勇为!为救个小乞丐差遭九弟店里的伙计打,还好十四弟及时出手救。
气色红润,脸上重现往日明朗的笑容,又有心情和九弟斗嘴,和十四弟开玩笑,看来,真的想开。没多久,又回到四哥家,他们还是样的恩爱。
四哥清吏有功,皇阿玛册封他做亲王,同时册封的还有众多的兄弟,除和十三弟。不过,不在乎,那种虚名,不要也罢。唯在乎的,是皇阿玛赐个园子给四哥,他们搬走,从此,们离得更远……
额娘很担心,从上次皇阿玛大怒之下要将锁拿之日起,就惶惶不安、日益憔悴,任百般安慰,最终仍是病不起。
临终前,额娘拉着的手,“禩儿,别争,额娘不想看到不开心。”额娘温柔的眼中满是怜惜,“忘额娘,忘那个人,别太累。”原来额娘直都最懂。
忘?怎么忘得,个是最爱的额娘,个是……没有们,么努力为的又是什么?即使得到那个位子又有什么意义?
额娘走,直到死的那刻,都在为担心。
无数的人劝节哀。节哀?哀什么?个没心的人,哀什么?极尽奢侈,为额娘办理后事,其实,埋葬的何止是额娘,还有的梦想。
有件事九弟十弟直在为抱不平,惨遭丧母之痛,那个是们朋友的人却没来吊唁,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听到九弟十弟的埋怨与指责,没作声,其实,来过。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那下朝回家,看见远远地在家门口对面站着,身素装,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虽然们相隔很远,但仍能感觉到的怜惜、的关心。寒冷的冬,洁白娇小的身躯像温暖的太阳照亮的心房……
直没跟九弟十弟,把那刻深深地埋在心底,那是和之间唯的秘密……
没奋斗的目标,生活仍要继续,不再在乎那个位子,只是,也不想让太子坐上那个位子,他不配,他不就仗着有个出身好,受皇阿玛敬重的额娘吗?除此之外,有哪比们强?太子又被废,次他将再无翻身的机会。皇阿玛痛心疾首,他也知道心痛的滋味?
九弟酒店的掌柜来找,秋月在酒楼等。是第次找,不假思索,迅速来到酒楼。
休闲地喝着茶,面前摆着九弟最珍贵的茶具,在自斟自饮,好不自在。
见,甜甜笑,美丽的笑颜如同盛开的鲜花,“来,试试泡的茶味道如何?”带着几分喜悦,几分调皮。
“不错。”答。
“八爷没实话。”娇嗔。
不禁轻笑,实话,茶不错,不过泡茶的手法有待提高,“九弟的茶叶好。”直言。
“八爷,有时候不用太过诚实。”俏脸微红。
“呀。”是自己要实话的,又不喜欢听。想起以前过的“耍赖是人的专利”,只能摇头。不过,喜欢跟耍赖。
亦忍不住笑。
种敏感的时候,知道不会只是找喝茶,果然,是为十三弟而来,央带东西给十三弟。很聪明,仿佛知道切是谁在主导,却没有破。不过,是为十三弟还是为四哥?
心中微微泛酸,总是那么善良、体贴,无论对谁都样。但次,希望只为十三弟,四哥得到的已经太多太多。
还好,为的是十三弟。
很想和单独吃个饭,可惜,九弟十弟来得太快,不禁有些失望。
们四个人,又像以前样欢声笑语,让们叫秋月,而叫们胤禩、胤禟、胤誐,原来人与人之间互称名字会亲近很多。九弟长得太美,打击的自信心,像白马王子,不敢亲近,怕会被勾魂,原来就是才和十弟走得最近的原因。很奇怪的理由。
知道聪明,知道豁达,但不知道竟将人生看得如此透彻,争来争去为什么?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坐拥江山又怎样?百年之后样另归他人。
“人生无常,做为们的朋友,想奉劝们,不要让们的欲望吞没们的理智,想想爱们的人和们爱的人,想想什么对们来才是最珍贵的。”的席话,让们感到无比震撼和感动!今时今日,还是最关心们!
“呢?最想要什么?”沉默过后,十弟向问个们都最想知道的问题。
“比们还贪心,想要幸福。”倜怅地。
幸福?现在还不幸福吗?有四哥九弟如此爱,有乐乐如此可爱的儿,还不幸福?想起以前在庄子里明媚的笑容,想起的“外面空气好,气色自然会好”,想起的不想要分享的爱情,突然明白,什么才是真正想要的幸福!
正如的,已经失去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那么,想要的幸福,来帮争取吧!
十三家的儿童乐园
“额娘,额娘。”乐乐兴奋地跑进来,后面跟着的阿玛。
“回来。”迎上去,在宫里住两个月,好象又长高,“什么事么开心?”
“额娘,十三叔家又添小弟弟。”乐乐。
“怎么知道?”奇怪地问,不是十三被圈禁后很惨的吗?怎么还有心情生孩子?
“昨李爷爷跟皇爷爷的时候听见。额娘,咱们去看看十三叔的小弟弟吧。”乐乐抱着的手直摇。
去看十三的儿子?可以吗?
“十三叔家不能随便去的。”,“要皇爷爷批准才能去。”
“额娘,跟皇爷爷,皇爷爷可以去。”乐乐得意地。
咦?倒奇。“皇上下旨?”问胤禛。
他摇摇头,“没听。”
“乐乐,皇爷爷是怎么跟的?”问乐乐。
“对皇爷爷想去看十三叔家的小弟弟,皇爷爷,‘要是想去就去吧’。”乐乐老气横秋地学着康熙的语气。
老康么好话?心念动,“那皇爷爷有没有只许个人去?”
“没有。”
“样啊。”看看胤禛,“要不们也去看看?”
胤禛沉吟下,“皇阿玛没有正式颁旨,没人敢去。”
切,不就是去看望下自己的兄弟吗?都不敢?“乐乐,去准备下,等下额娘带去。”
“好。”乐乐高兴地回房准备。
“真的要去?”胤禛问。
“是的。去看看十三过得好不好。”注视着他,“担心会连累?”
他微微笑,“不是。既然皇阿玛允许乐乐去,加上个也不多,有同去,更放心,相信十三弟也很乐意见到。”
还差不多。自从太子再次被废后,感觉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低气压中,胤禛因为十三被圈,直闷闷不乐,老想着怎么把十三弄出来,八阿哥他们是没什么机会再聚,十四也不来串门子,唯能去的只有十六家,但人家夫妻恩爱,也不好老去当电灯泡。现在,老康松口允许去看望十三,是不是代表时局开始有所变化?不过,历史上直在争议二废时十三到底被圈多久,有的还是十年,如今年不到,不会就准备得释吧。
胤禛出去安排,让人收拾大包东西,还亲自把们送到十三的阿哥府。
阿哥府府门紧闭,有四个侍卫在看守着。拎着东西,牵着乐乐的手,走到门前,侍卫把们拦下。
“是雍王府的侧福晋,位是心悦格格,奉皇上的口谕来看望十三阿哥的。”客气地。
“……请福晋和格格恕罪,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内,请福晋和格格讨皇上的御旨再来。”侍卫不放行。
口谕不算?那不白跑趟?瞪乐乐,“怎么不让皇爷爷写道圣旨?现在不得进。”
乐乐小脸板,对着侍卫:“是心悦格格,是皇上御赐的玉佩,们可看清楚!”乐乐严肃地,带着几分威严,不愧是格格。
乐乐对侍卫出示块玉佩,其中名看似是带头的侍卫恭敬地接过去,认真看看,脸色变,忙双手递还给乐乐,头哈腰地:“奴才得罪,请福晋和格格进去吧。”
其他三名侍卫听,忙打开大门请们进去。
康熙的玉佩么管用?好象乐乐有两块。心中充满疑惑,忍不住问,“乐乐,那是什么玉佩?么管用?”比得上圣旨。
乐乐冲笑,示意附下身,悄悄在耳边,“额娘,是皇爷爷赏的,皇爷爷,有块玉佩,想去哪里都行。不过,皇爷爷不让随便用,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么神秘?“那为什么告诉额娘?”低声问。
“皇爷爷可以让额娘知道。”乐乐继续悄声。
原来如此。们刚走进大门,身后咣啷声,大门又关上。
十三家里冷冷清清的,好不容易抓到个人,“们十三爷在哪?麻烦带们去找他。”
那人也不知是不是被关傻,愣愣地看们好会才反应过来。
“福晋、格格,十三爷就在里面,您请进。”那人将们带到内院前,止步。
“知道,先下去吧。”。
“是。福晋。”那人迅速退下去。
“十三叔、十三叔。”乐乐边扯着嗓子喊边往里冲,紧跟在乐乐后面。
远远的,十三急急迎出来,“四嫂?乐乐?们怎么来?”他激动地,把抱着乐乐。
“听添小阿哥,们特地来恭喜啊。”打量着十三,气色还好,年多不见,更成熟,脸上已经浮显出沧桑,但幸好还不像颓废的囚犯。
“们……皇阿玛知道吗?”十三仍是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以为真有那个胆子抗旨啊。”冲他笑笑。
十三亦笑。
“十三叔,小弟弟呢?”乐乐性急地问。
“小弟弟在十三婶那里,带们去。”十三温和地。
跟着十三来到馨儿的房间,见们来,馨儿悲喜交加,挣扎着撑起身。
“好,躺着别起来。”忙把按下,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脸色也不好。“还好吧。”
“多谢四嫂关心,很好。”哽咽着。
其实怎么可能好呢?他们现在可是被囚禁之人,需要多坚强的意志才可以支撑下来?馨儿年纪轻轻,脸上已显老态,鬓角的发根亦已泛黄。可怜个弱质子,遭此巨变,心里该有多怕?
“妹妹,好好养着,切都会好起来的。”
“唔。”
“对,为庆贺小阿哥的出生,带些小衣服来,不过不是做的,十三爷知道不擅针线,希望们不要嫌弃才好。”房内气氛略显伤感,忙另找话题。
“四嫂,么多年,还是没学会啊。”十三笑,“听连个荷包都没送给四哥,四哥真可怜。”
“十三爷,就美吧,知道的福晋心灵手巧,”瞥眼他腰间的精致的荷包,“谁让四哥偏偏遇上个笨人呢?后悔也晚。”大把人送荷包给他,不缺个,不过,好象还真没见他带过什么荷包。怪。
“呵呵,可不笨,看四哥可是都没后悔。”十三痞痞地。
小子,没关傻啊,还有心情开玩笑。白他眼。
“婶婶,为什么小弟弟脸上皱皱的?”乐乐趴在床边看婴儿。
“刚生下来的小孩都样。”馨儿柔声。
“额娘,刚生下来时也样吗?”
“当然啊,就像只小猴子。”也凑过去,“十三,孩子起名没有。”
“还没有,要不四嫂帮取个?”十三闲闲地。
“么闲都干什么去?连个名字都不帮儿子起。”哪像胤禛,声不吭早早就报内务府。
“小弟弟叫弘皎。”乐乐插口。
“怎么知道?”问,“是皇爷爷起的?”
乐乐猛头,“昨皇爷爷听生的是小弟弟就起好。”
看十三眼,看来康熙还是挺惦记他的。十三亦有些动容,也许他也没想到康熙还会关心他吧。
逗会十三的儿子,对十三:“十三爷,可是第次来,不带参观下的府邸?”
十三爽快地答,“好啊,只是四嫂看不要嫌弃才是,里比起四哥家可差远。”
嫌弃?可是鼎鼎大名怡亲王的旧府邸,还有怡亲王本人作陪,高兴还来不及,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
“乐乐,在里陪小弟弟,和十三叔去逛逛。”吩咐乐乐。
“好。”乐乐向喜欢小孩,也就懒得粘。
跟着十三慢慢逛他的园子,如今他只是个阿哥,什么封爵都没有,园子的规模比胤禛旧时的贝勒府还要小得多,布置很简单,没有太多的楼台亭阁、精致布局,和他的人样,自然而随意,看着亲切,即使年多的圈禁,主人仍然花心思打理,没有出现残花败柳的破落相。
“过得还好吗?”问。
十三淡淡地,“有什么好不好的?”
“恨那个人吗?”突然问,真的很想知道个被亲生父亲囚禁的未来怡亲王是怎么想的,他又是怎么熬过艰难的日子。
十三愣,随即会意地:“不知道。要恨,更恨自己出生在帝皇之家。”他抬头看看空,失落地,“的额娘是从草原来的,外公跟过,当年,的额娘是草原上最美丽、最快乐的百灵鸟,草原上到处都留下动听的歌声和美丽的舞姿。后来进宫,再也回不到草原,的笑容比少,更不用唱歌起舞。记得小时候,额娘经常抱着,望着遥远的空,向描绘草原美丽的风光:蔚蓝的空、望无际的草原、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纯朴的人们,着着,额娘就会伤心落泪,就像被折断翅膀的飞鸟,永远地被囚禁在森严的皇宫,直到死去。”
十三脸上显出悲伤,“小时候不懂额娘为什么总是向往回到草原,长大后才明白,是因为里没有自由,即使是们些阿哥,若没有皇阿玛的旨意也不能离开京城。”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感叹地。
“也是如今才明白,当初为何千方百计地要离开四哥。”十三眼中闪过愧疚。
黯然。
“四嫂,怪吗?”
“怪做什么?若是要走,又岂是们拦得的?”强颜欢笑,“那现在呢?种生活,还能继续下去吗?”
“现在不用操心任何事,每抚琴弄箫,莳花弄草,倒也自在。”他自嘲地,“虽然没有人身自由,但却得到另种自由,算是福祸相抵吧。”
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大人,每莳花弄草叫自在?骗小孩还差不多。不过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些。
“记得以前过的话吗?即使有,们失去人身自由,但只要有音乐,们的心就不会被囚禁,们的思想也不会被囚禁。有时真怀疑当时话是别有用心,是早预料到有。”他紧紧地盯着。
“十三爷笑,又不能未卜先知,不过是自己用来安慰自己的胡言乱语罢。对,十三爷精通音律,趁今有空,不弹两曲来听听?”忙转移话题。
“四嫂若有兴趣自当奉陪。”十三解地应道。
兴趣?兴奋还差不多。跟着十三来到他的琴房,琴房布置得很雅致,除桌上摆着的古琴外,墙上还挂着几支箫、笛子。
十三随手取下支竹笛,咦,怎么看着有眼熟?
“是送的,忘?”十三看出的疑问,轻轻抚摸着笛子,,“那时若不是有支笛子,在养蜂夹道……”他抬头,对着感激地,“谢谢。”
“不客气。”回他个灿烂笑容,还好他没辜负的番苦心。
十三将笛子轻凑到唇边,缕悠扬的笛声飘出,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曲子,但不愧是十三,只凭借支普普通通的竹笛,就将他的抑郁,他的愁闷,他的不甘,他的失落,完完全全地表达出来,听得心中泛酸。
曲终,眼中已湿润,忙眨眨眼睛,“十三,果然厉害,早知道就拜为师。”装作万分遗撼地。
“其实四哥的箫也吹得不错。”十三微微笑。
胤禛吹箫?是不错,想起桂花树下的他,确实动人心弦。
“听过?”十三敏感地问。
“听过,不过不是吹给听的。”耸耸肩。
“若是想听,想四哥定很乐意为吹奏的。”
“算吧,也不懂,只会让他笑。”
“额娘,十三叔,们在干什么?刚才听到有人在吹笛子。”乐乐边边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和差不多大的小孩。
“怎么来?”问,“不跟小弟弟玩?”
“弟弟睡。”乐乐好奇地问,“刚才是十三叔吹笛吗?好好听。”
“为什么认为不是额娘吹的?”
“额娘不会。”乐乐肯定地。
总是拆老妈台的笨小孩,朝瞪眼。
“额娘,别生气嘛。”乐乐撒娇,甜甜地:“额娘不会弹琴吹笛但会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啊,的额娘是底下最聪明的人。额娘,想跟弘昌哥哥起玩,可他什么都不会,教教他嘛。”
怎么听丫头拍马屁拍得不怎么对啊?什么叫不会弹琴吹箫但会很多好玩的东西?的意思是只会玩?头黑线。
十三偷笑,“四嫂,麻烦也教教弘昌他们吧,记得四嫂最会玩。”
忍不住叉腰变泼妇状,“们的意思是只会瞎玩?”
“十三叔,额娘才不是瞎玩,们谁都没额娘厉害。”乐乐迅速站到边。
还差不多。洋洋得意。
“额娘就陪们起玩吧。”乐乐巴巴地看着。
只会玩,那好,就让们知道玩有多少种。
“十三,把家的童子军全叫来。”看不折腾死他们,让笑!
“额娘,什么是童子军?”
“就是们些笨小孩!”
等十三的孩子字排开站在面前,顿时傻眼,从2岁到10岁不等5个小孩,年龄相差也太大。
乐乐很开心,“额娘,们玩老鹰捉小鸡吧,要做老鹰。”
好象种不需要动脑的游戏还比较适合。
“好。”答。
乐乐立即兴奋地冲到那群小孩面前向个大姐大似的解游戏规则,然后安排角色,然后群小孩开始别扭地玩起来。不过,小孩终归是小孩,在乐乐的带领下,很快进入角色,然后,静寂的十三阿哥府里开始发出响彻云霄的尖叫声,欢呼声……
整,就领着群小孩在大群人好奇的目光下玩着各种游戏,丢手绢、捉迷藏、贴鼻子、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