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熟悉而陌生的东方神韵 笨妻学织

曾经逼迫小魔女学习给老公打围脖,也知道她的手比较笨。日本女孩子更没有学过织毛线,够难为她的,因此说说罢了,根本不敢抱什么希望。

有一日,忽然发现家中某壁橱里藏了几根毛衣针。不久,围脖的毛茸茸的一头开始露出来。心中暗暗欢喜,却在老婆面前故作矜持状。等啊,等啊。


打毛衣这种在中国连男人都可以玩得出神入化的东东,却几乎让一个日本淑女想到切腹自杀这类可怕的词句。

冬天来了,那围脖却长得像宋人的菜苗,就是不挪窝。

等啊等,有一天,听见老婆跟朋友鬼鬼祟祟地打电话,请教技术问题,说道:“……新年的时候……总要织好……”于是就等着新年。

新年快来了,看老婆却越来越是一副欲哭无泪的面孔,围脖可是不见长。

新年到了,我只能叹口气吧。

还好,不久又发现旁边放了一张情人节的卡片,于是就等着2月14号吧。好歹戴个冬天的尾巴也行。眼看着时间进了2月,围脖的长度还是没有超过一尺,老婆却再次越来越显示出欲哭无泪的征兆。只好再叹口气。

有一天和老婆吃饭的时候,就随口说:“你们医院那位沈大姐打毛活真厉害,上次地铁里碰上,30分钟一只袜子就打出来了。太有意思了。”

老婆当时唔唔地漫应,仿佛也没注意听。第二天,围脖就不见了。

结果呢,2月14日那天,我就戴上了自己老婆打的围脖,嘿,破天荒啊,我是高兴得不得了,老婆也得意得不得了,又厚又长,暖和得很,也气派得很。

就是……就是围脖尾巴上,有一尺左右的长度,别别扭扭的,怎么戴,怎么不是那个感觉,总是活像甩着个小尾巴。

不过这条围脖到今天还是我最喜欢的,因为老婆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第二条。

后记

家父工作于科学院,这里笨夫比笨妻多得多了。某位老大,炖肉,取一汤匙尝之,觉淡,锅中加盐;就汤匙再尝,依然淡,复加盐不止;至匙内汤尝尽方悟,已成咸肉也。萨爹导师陆启铿教授说,此事古人也曾干过。越明年,此老大得子,为儿煮奶粉,不知浓度配比,大锅烧开,用小匙加一匙奶粉,撒入,良久,见颜色几无变化,复一匙。如是徐徐增加,三个小时奶未煮好,夫人已作河东狮也。

朋友评论

呵呵,你讲这故事倒让我想起另一个故事。

那是我刚结婚那会儿,一门心思地想给我们那位织毛衣,就开始织。织一截在自己身上比画一下,织一截在自己身上比画一下,最后毛衣真织起来了,我们那口子穿身上一试,胳膊胳膊短,身子身子短。我穿着,倒是正合适。

后来,新毛衣只好袖子接一截,身子接一截,算是凑合穿了。

之后一次,又心血来潮,再织,干脆几年就只织了一个前片,到现在,那前片十几年过去,还在那儿扔着,连拆都懒得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