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业力和轮回说在西方国家
不眠之人夜长,疲倦之人路长;
愚者无明因果,苦海茫茫无边。
——那烂陀
业力和轮回说在西方国家
业力和轮回说是柏拉图哲学的根本原理。有情众生永久地在此需求中轮回,他们在此半个轮回中所作的恶业在另外半个轮回中受到惩罚报应。在《共和》一书中,我们发现人性化的业,“它是需求之女,”在其手中,身体分解的有情众生选择他们的转世,俄耳甫斯挑选了天鹅之身,突罗斯兹选择了猿猴,亚加米农选择了老鹰。“以同样的方式,有些动物投生到人类之中,或其它有情道中,不公正者进入野蛮世界,公正者进入文明世界。”
在波斯湾战争之前,东西方的接触交流引发了对霍姆末世学说的反判,从而开始了对生命更深层次说明的追求。有趣的是,亚西亚买那的爱奥尼亚希腊人早就开始了这样的追寻,因为他们受到印度的影响。
毕达哥拉斯(1)出身于公元前580年的一个名叫沙姆的小岛上,他广游世界。根据他的传记,他学习了印度思想,正是他给西方讲授了业轮回学说。
“这并不过份,”伽比在其《希腊思想家》一书中说,“假设好奇的希腊人当时已经知道佛陀,在那个心智活动活跃的时代,他们通过波斯湾,获取了多多少少名副其实的东方文化。”
其他人对轮回的看法
《薄伽梵歌》云:
“正如一个人脱去已经穿破的衣服,重新穿上一件新的衣服。同样的,身体之内的居住者,抛弃了其老化的躯体,进住一个新体之中。”
“死是对生的肯定,生又是对死的肯定。”
黑罗陀迪斯:
“埃及人倡导灵魂不灭的理论。当一个人死亡后,它就进入另一准备好接受它的有情众生。”
毕达哥拉斯:
“一切皆有灵魂,一切皆是灵魂,往返于有机世界之中,遵循着永恒之愿和规律。”
柏拉图:
“灵魂比身体更老。灵魂一次又一次,连续不断地再造生命。”
奥维德对毕达哥拉斯:(由达尔德翻译)
“所谓的死亡,是一古老之物披上新的服装,
穿着各种衣服,往返于各个住处之间。
灵魂仍为一,丢失的只是形体。
又如新印给予了柔软的蜂蜡,设计这样的面型,或留下那样的印记,
时尔为此,时尔为彼。
变化的只是图形,蜂蜡依然如一。
往生即是我们不曾经历过的新生之始,
我承认,外形变化了,无一物自始至终延续下去。”
叔本华:
“我们在最早、最文明的人类时代中,发现了灵魂转生学说。它作为绝大多数人的信仰,而不是作为所有宗教的真正说教在地球上广泛传播,除了犹太教以及两个以最为精妙的形式从其发展而来的宗教。但是,正如佛教已经提到的一样,这种学说几乎是真理。因此,基督教徒想象在另一个世界中与上帝相遇,以此来安慰他们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人重新获得了他的绝对个性,当即认识自己。在其它宗教中,这种相遇早已存在,只不过是隐匿身份而已。在生死之中,那些同我们关系密切之人将在下一生中,同我们一道再生,与现在一样,他们会对我们怀有相同或相似的关系以及感情,无论是友好的,还是歹毒的。”
“正如在《吠陀》,及印度其它圣典中早已记载的那样,大家都知道灵魂再生是婆罗门教和佛教的核心。因此,它现在流传于非穆斯林的亚洲各国。这样,超过人类一半以上的人对此具有坚定的信仰,它具备强大的现实影响力。这也是埃及人的信奉,俄耳甫斯、毕达哥拉斯和柏拉图等积极热情地接受了这一思想,而达哥拉斯人仍然保持这种信仰。希腊神话也教导这种系统。毫无疑问,这是追从了柏拉图法规第九部。”
“在《伏如斯那》中,埃达特别教导了灵魂再生。作为巫师占卜者的根据,灵魂再生没有任何逊色之处。”
“因此,只要人们毫无偏见地反省所有这一切,相信灵魂再生本身就体现了人类的自然信奉。”
休姆:
“灵魂再生是一生命永恒系统,唯有哲学能够注意。”
迪斯雷利:
“没有另外一种象灵魂再生学说如此简单,与我们的理智不相抵触的系统了。这一系统认为,此生的痛苦和快乐是我们在另一生所作所为的酬报和惩罚。”
但丁:
“然后,你肉体所生之子将再次回到世间。”
埃姆森:
“从本能催使的准备过程中,我们具有了无数次毫无明显价值的经历。我们必须在许多次生命中同化或消除这些经历前,推理我们的命运。”
雷森:
“为什么我不能象我获取知识那样多次体验新的经历?我是否从无法解决的轮回问题上获取了太多?”
赫克斯利:
“象进化论本身一样,再生学说的根本源流于真实。”
“每天的经历使我们熟悉了遗传名义下组合的事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明显地带有其父母,或者更远亲属的标记。更加特别的是,某种方式行为的倾向总和,我们称之为性格,常常可以追回到长久连续的祖先和旁系家族。因此,我们可以公正地说,人们的这种性格、道德和心智之精华确确实实从一肉体传送给另一肉体,真真地从一代传接给另一代。作为一个刚刚诞生的婴儿,性格潜伏其中,其自我只不过是一潜在能力而己。但是,它们在早期就成为真正的性格。从童年时代直到长大成人,它们或暗淡或明显,或微弱或强大,或歹恶或诚实而逐渐显露出来。每一显现都因与其它性格会合而受到影响。如果不受其它影响,此种性格将传送至新一身体之中。
“印度哲学家们把此称作为性格,或解释为业。正是此业从一生运行到另一生,以轮回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他们认为此业在每一生中都得以更新,这种更新是由自己的行为而致,而不是仅仅出身的因素。”
坦尼森:
“如果我来自于低下之道,
过去的一切经历,
根深蒂固于身心之中。
或许会忘记自己的不足之处,
因为这己不是第一次忘失,
记忆的心绪不再回索。”
沃兹沃思:
“我们的诞生只不过是一场睡梦和忘失,
灵魂与我们同生,
我们生命之星在另一处降落。
再次从遥远之地而来,
不是一忘无遗,
也不是明明白白。”
谢利:
“如果没有理由相信,我们在此实实在在的现实存在之前早己生存,那么,就没有根据假定在此存在真正终止之后还将会继续生在。”
哈佛大学的弗兰酉斯鲍恩教授劝诫基督教徒接受轮回之说时写道:
‘我们在此地球上的生命被正确地认为是对死后永恒存在的培训和淮备。但是,如果仅限于这单一生死之肉体,则达到如此伟大目的所用的时间好象太短了。六七十年的时间肯定不够用来准备永恒。但是,这种灵魂的过渡期又被紧紧地限制于这一狭小的格局之中,我们有什么可以肯定的呢?它为什么不会在一长时间的前后连续中不断地延伸,同一个体一次又一次地赋予无数个躯体以新的生命,给每一生传带它在前一生接受过来的培训,形成的性格,以及放纵的脾气和性情。无需记住过去的历史,即使它果实累累,因为过去的历史深深地埋藏在现在体中。任何一生中又有多少个重大的章节被遗忘无余?虽然它们或许曾经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建立思想和理智,从而使一个人区分于其他人。我们的责任绝对不会因这些忘失而减少。我们看起来仍然要对误用时间负责,虽然我们已经忘记怎么样,成为什么浪费了这些时间。由于许多已经忘失的自甘堕落,刚愎任性,罪恶行为的欲望和能力,我们通过残弱的身体,即使现在也在收割着痛苦之果。它们被遗忘,仅仅是因为它们的数目是如此之多。”
“如果说,每一次诞生都是一绝对的创新,是一新生命的最初开始,我们也许有理由问一问:为什么在一开始就构成了如此明显不同的灵魂?如果说,再生被包括在世界神秘管辖系统之中,这些差异就荡然无存了。从这一点考虑出发,每一个人都通过他前生的经历,公正地出生于这一世界之中。罪恶遗传是很难被人接受的。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抱怨自己的性情和禀性,因为可以说这是他从自己那里继承而来,即从他过去一生中的先前自我而来。我们所称的死亡只不过是另一生命的开始。如果不比刚刚结束的一生更高更好,那么,这就是我们自己的不是了。”
过去生:
“我平躺在海边,
梦想着一片小小的天空,
聆听着波涛破碎,汹涌,
太阳紧贴着我的面额。
我张开略呈棕色的手掌和指头,
玩弄着苍白的小卵石,
一阵阵波浪卷来又卷走,
声涛如雷,欢快跳跃。
小卵石既滑又圆,
在我手中盈盈发暖,
如同一个个可见的小人,
堆坐在一片沙地之中。
一粒粒沙石微微闪砾,
轻柔地从我指缝中流淌,
阳光照耀其上,
我也开始进入梦境:
过去这一切又是怎样,
它们经历了多少年年月月,
我曾经躺在忘怀的沙堆上,
正如我今天一样。
波浪卷来,沙粒闪闪放光,
如同现在一样闪亮,
在我过去的手中,
砂粒既暖又美。
我忘记了过来之时,
记不起我家在何处,
忘失了奇异而又野蛮的名字,
我把它叫做咆哮的大海。
我只知道太阳照耀,
并仍在照耀,
在我又长又黄的手指上,
堆积起一颗颗小卵石。”(2)
[注]
(1)毕达哥拉斯记得前生曾作为优福波斯参加过特加战争,埃皮多可斯在过去生曾是一男孩,一女孩子,一只鸟,一条大海里的鱼。(Frag.117,达尔斯)。
(2)弗兰西斯一卡尔福特,《现代诗选》,(由A.马斯优选编,伦敦,又出自在《锡兰佛教大事年纪》,192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