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369 并存在我们心中的

我们绝不承认,在我们这些艺术家心中有某种奇特的差异:一方面在于个人的品味,另一方面则在于个人的创造力,两者在极不寻常的情况下愈来愈分歧,结果就形成各自的成长,我是指:艺术家的心中有完全不同的两种对立等级、年龄、成熟度,以及腐败的程度?因此,穷其一生就产生与他自己的耳朵、心灵相矛盾的作品,和他的听觉与嗜好的所归截然不同,他自己则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种矛盾。

经验显示,人的品味往往能够很轻易就超过自身的能力,他甚至不曾估量一下是否有配合品味的能力,便眼高手低地做下去。不过,相反的情况多少也会发生,这一点我尤其想提醒艺术家们多注意。一个不断推出新作的人,所谓的“多产艺术家”,这种人除了终日闭门造车、埋头从事孕育和生产的工作之外,从来就不知用些心思去体验或见识一下新事物,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将自己与作品相互比较一番。也从不打算运用他的评鉴力,反而将其置诸脑后,任其自生自灭。这种人只会生产出一些连自己也无法置评的作品来。

故而他所说和所想的,无论是关于自身还是关于作品都变得愚昧不堪。在我看来,这种现象对多产作家而言,十分正常,这种法则甚至可以被运用在整个希腊的诗歌与艺术的世界里面,而他本身却从未“意识”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