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真诚是危险的，太真诚则绝对是致命的。

——奥斯卡·王尔德

有一段时间，克里斯·萨卡（ChrisSacca）似乎正在把谷歌变成一家电话公司。他是一位受过正规训练的律师，谷歌“特殊专案”前主管。在20世纪90年代末，当谷歌到处购买通信公司铺设的光纤电缆时，他曾一度受雇处理谈判和法律事务，但自从网络泡沫崩溃以来，他一直在休整。

几年前，他陷入了与谷歌的另一个小组之间的麻烦。谷歌研发手机应用程序已有数年，但在让手机运营商允许客户在其手机上安装应用程序方面一直存在麻烦。在牛津大学的一次演讲中，有人问他，为什么他的无线运营商阻止客户在他们的手机上使用谷歌群组。这下捅到了萨卡的痛处。他已经逐渐对大多数手机运营商如此抵制变革的事实感到厌倦。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希望指定允许客户使用什么程序，他们更喜欢指定客户使用手机运营商自己研发的程序，即使他们的程序质量常常比不上那些独立软件公司研发的程序。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额外的收入来源，他们极不情愿将任何控制权拱手让给外人。萨卡对提问者表示同情，抱怨说，谷歌甚至收到电话公司的信件，告诉谷歌阻止人们在其手机上使用谷歌的免费应用程序。

媒体整理了他的言论，并进行传播。谷歌和手机供应商处于对峙状态。很快，谷歌内部为移动电话编写应用程序的移动小组发出了抱怨。该小组害怕疏远电话公司，因为它正试图说服电话公司与谷歌合作。“谷歌移动电话业务部门被我气得极度发狂，”萨卡说，“他们甚至写信要求解雇我。我们一直被逼得大气都不敢出。”

萨卡自此离开了谷歌，但是他没有被解雇。他是在得到股票期权之后离开的，他决定从无休止的、乏味的企业家工作中摆脱出来，休息一下。但他依然对谷歌文化赞不绝口。“这是一段令人激动的创业时光，”他说，“我们行事低调，那确实很有意思。我们穿着牛仔裤和运动衫，将数百万美元资金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

萨卡带着他和电话公司之间的问题来求助拉里。幸运的是，拉里对这次喧嚣有另外的看法。萨卡回忆道：“拉里的态度是：‘看，我们在这里说的完全是事实。无线运营商试图在我们和手机用户之间插上一杠子。如果我们尽力讨好他们，我们将会在这一过程中丧失自己的特性。或者我们能够经得住批评，努力让这个市场空间自由发展。’”

事实上，拉里对于手机产业变革的反应甚至要更加咄咄逼人。他鼓励萨卡参与美国政府报价出售给电话公司的无线频谱竞标。“拉里给了我动力，让我明白如何才能成为一个更具有感染力的人，从而对无线空间产生重大影响。”

产业催化剂

产业催化剂的角色对拉里而言已经成为一个重任。这部分解释了公司大多数混乱招数的缘由，也引起了正被催化的公司的不少敌意。

电信是拉里和谢尔盖的当前最爱，因为在这个领域他们看到了一幅紊乱的画面，就像地震之后裂开、倾斜的带框图画。互联网就是这场地震，谷歌就是试图把裂开的两半恢复到一起的固定器。一边是公众，他们准备接受更便宜、更强大的互联网功能，接受开放标准哲学，而不是受大公司控制的封闭系统——自由选择的奢侈品。另一边是电话和有线公司，他们不愿跨越鸿沟接受互联网带来的变化，包括更廉价的服务或者免费服务。

以无情谈判者著称的萨卡抱着这种哲学理念，促使高层管理者批准了一个高达50亿美元的出价，以购买700兆赫兹无线频谱的所有权。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公司在标书之外又提供了一份附加说明。谷歌只有在联邦通信委员会规定运营商保持系统“开放”的情况下才会投标，其中包括一项要求，即热门频谱波段——所谓的C频段——的中标人须允许所有手机使用该频段，而不仅是它们自己生产的手机。这就确保了一旦另一家公司竞标成功，谷歌的手机和移动应用程序仍然能够在该频段运行。

抱着这种动机，谷歌发动了一场电信大战。VerizonWireless在允许其手机使用谷歌应用程序方面一直是最大的不妥协者，它向联邦通信委员会提起诉讼，试图撤销开放获取规则。谷歌对此提出反驳，一家名为Frontline Wireless的手机运营商——其董事会成员包括前联邦通信委员会主席瑞德·亨特和负责通信政策的前商务部助理部长贾尼斯·奥布乔斯基——甚至请求联邦通信委员会禁止Verizon Wireless参加拍卖。

最后，联邦通信委员会决定采用谷歌竭力争取的一些条件。只要C频段的中标额最低达到46亿美元，获胜者必须将这一频段向所有手机用户开放，让客户下载由其他企业提供的应用程序——包括谷歌在内。“当你真诚地履行自己的使命的时候，很容易得到员工和用户的支持，”管理替代性使用小组的萨卡说，“我们问自己能做什么事情来增加使用。”

谷歌在频段拍卖中确实进行了竞价，但并没有中标。（VerizonWireless以94亿美元标价得到了C频段，美国电话电报公司轻而易举地以66亿美元得到了另一频段。）然而谷歌实现了它的目标。它与美国电话公司较量并赢得了让步，迫使VerizonWireless允许谷歌基于Android手机和应用程序——以及其他公司的手机和程序——使用这一频段。即使没有中标，谷歌仍然设法改变了移动电话行业。谷歌高管戴夫·格罗伍德说：“这是能向客户提供的所有选择。”一些批评家怀疑拉里从未认真对待过这次竞标，因为谷歌一毛不拔就得到了它想得到的东西。萨卡坚称这并非事实：“即使是谷歌这样标新立异令人激动和富有创造性的公司，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扔出50亿美元，”萨卡说，“这可不是游戏或者虚张声势。”

谷歌看起来很像是电信公司的竞争对手。它拥有数千英里的光纤光缆，尝试创建免费的互联网接入服务，研发了一整套手机程序，并且设计了名为Android的免费手机操作系统。基于该系统的第一部手机——谷歌G1手机——于2008年发布，由经营T-Mobile公司手机服务的手持通话器制造商宏达电（HTC）公司制造。

这个游戏对谷歌而言可能代价高昂。2007年，谷歌高管与Verizon Wireless谈判，想让这家移动电话公司在其手机上采用谷歌的移动搜索应用程序，但Verizon Wireless的高管们无意成为单方面承担责任的合作伙伴。2008年1月初，Verizon Wireless与搜索引擎竞争领域的第三大运营商微软签订了一个五年期的交易，以提供其移动搜索和广告服务。据说，Verizon也错过了成为第一个使用G1手机的运营商的机会。

智能手机制造商诺基亚与微软和雅虎都达成了提供搜索服务的交易，但未与谷歌进行合作。目前，台湾宏达电、索尼爱立信、摩托罗拉、LG、华硕、三星和东芝正在发布基于Android系统的手机，只有T-Mobile公司同意其手机使用谷歌的服务。大多数通信公司不愿与谷歌交易。

谷歌首席执行官施密特说：“我们十分依赖电话公司。我们也不喜欢封闭的网络，但他们的很多钱就是那样挣来的。Android使人想起潜在的竞争，同时也演示了正确的做法。这是我们认同但不擅长的一种复杂关系。”

谷歌与苹果公司的关系是一个亮点。几年前在公司的年会上，拉里强调道：“我们喜欢苹果公司。希望我们将来能与他们合作。”施密特也是苹果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史蒂夫·乔布斯劝说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允许第三方的应用程序在iPhone上运行，因而谷歌的应用软件得以在此种电话上使用。

这项业务对于谷歌的未来至关重要。在许多方面，智能手机称得上是新型的个人电脑。它们正逐步地、不可避免地成为世界的互联网设备。谷歌的主管们曾经说过，与电脑相比，智能手机的搜索和广告功能注定会成为更大的业务。

让人们在线

谷歌主管们坚称，公司并非真的试图变成一家电话公司。“仅仅拥有光纤不会使你成为一个电话服务供应商，”萨卡说，“我们推动了不同数据中心之间的许多数据交换，有时还使它们漂洋过海。它降低了数据发送和接收之间的时延。”

不过，鉴于谷歌的技术力量，它能够做到这一点。公司向电信业务的日益发展主要集中在另一种需求上。对于谷歌而言，电话公司（以及个人电脑制造商、图书出版商、好莱坞，以及对于谷歌取得成功至关重要的其他产业）的发展速度确实不够快。拉里和谢尔盖想为它们的发展助一臂之力。

当然，这并不是纯粹的利他行为。阻碍谷歌未来发展的一个大问题，是让人们使用互联网的能力。在促使更多的人使用互联网进行更加快速的交流行动中，谷歌受益良多，因为公司当前挣得的所有钱都来自互联网。但是，拉里和谢尔盖也正在试图迫使全世界作出变革，以接受他们有关互联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观点：开放无线频谱，降低手机入网费用，打破免费使用广告支持应用软件的障碍，并加快互联网的沟通速度。作为产业催化剂的谷歌正在把电信行业带进互联网时代。

在美国，这意味着推动互联网服务供应商——电话公司、有线公司、卫星网络以及促使人们连接互联网的其他公司——的发展。这种作用是十分必要的。在人均互联网接入方面，美国排名世界第19位。与日本、韩国以及为满足潜在的互联网容量对电信基础设施进行了扩建的几个欧洲国家相比，美国“高速”互联网接入之缓慢令人尴尬。

人们尽可期待谷歌将变成一个互联网服务供应商。与大多数技术业务不同，互联网接入的价格未曾下降。电话公司和有线公司之间几乎不存在竞争，因为它们拥有地区性的垄断。在国会今天面临的一个最重要的技术辩论中，谷歌和其他互联网公司正在就“网络中立”主题同互联网服务供应商进行斗争。

正如当今的情况所表明的那样，一旦用户支付了互联网接入费，他在自己的电脑和互联网之间来回发送的数据是没有数量限制的。初创公司基于这一事实创建新的在线业务。但是，在电话公司领导下的互联网服务供应商争辩道，为了处理增加的流量，它们需要像其他国家那样升级自己的网络。并且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说，他们需要更多的收入，否则无法支付升级必需的数十亿美元。在其他国家，政府以提高网络竞争力费用的名义支付了该笔费用。电话公司希望由谷歌、雅虎及其他大型在线企业支付这笔钱。

因为延缓向下载大量数据的用户提供互联网服务，有线公司陷入了与联邦监管机构之间的麻烦中。互联网服务供应商现在想要合法地向发送大量数据的网络在线公司收取费用，以此作为大数据量的网络费。这种做法将会终止互联网接入的中立性。谷歌认为，如果在没有任何收入的情况下却不得不向电话公司支付数据传输费用，那么像YouTube这样的公司就永远不可能开张。大多数硅谷公司支持谷歌的观点。

2006年夏，在一次匆忙的行程中，谢尔盖身着蓝色牛仔裤、黑色体恤衫，脚蹬银色网眼运动鞋，亲自来到首都华盛顿向联邦监管机构说明这一点，但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他没有见到关键的参议员，其中包括当时的参议院商业委员会主席泰德·史蒂文斯，泰德·史蒂文斯所执掌的委员会对电信立法有极大的影响力。那次旅行“筹划得不周密”，谢尔盖羞怯地告诉《华盛顿邮报》。“那是一次仓促的旅行，我感到抱歉。”

另一方面，电话公司拥有很强大的游说团体。2006年，谢尔盖前往华盛顿特区时，他吃惊地获悉，由美国电话电报公司给予部分支持的一个游说团已经打出了报纸和电视广告，警告说，谷歌可能会为旨在扩大有线电视选项的立法“造势”。“我可能太天真了”，他说，“听到这些消息我非常震惊。”

谷歌试图成为比较出色的华盛顿说客。它从MCI及其他电信公司聘来人员为它进行辩护。谷歌还试图找到替代性的方法来增加电话公司收入，比如，在人们使用WiFi连接时的基于地点的广告方案。萨卡说：“如果有竞争者不能与我们友好相处，我们会问，‘我们能激励他们正确做事吗？’我们的目的是想要为运营商增加服务套现的机会。”

谷歌还为可以在互联网接入业务方面提供更大竞争力的其他公司投资。它已经投资了无线接入公司、有可能提供互联网接入的通信卫星公司，甚至还有一家叫做Current Communications的公司，后者正在努力建立通过家庭现有电线运行的宽带互联网连接。“谷歌需要深入了解无线、电力线宽带、卫星等能消除廉价接入障碍的任何技术。”萨卡说。

不过，谷歌仍是一个糟糕的说客，在赢得同盟方面没有取得什么成果。

人人都能享受免费的WiFi？

萨卡又提出了另一个帮助人们上网的想法。如果城市本身开始提供免费无线接入或是WiFi，情况会怎么样呢？毕竟，对于考虑在某个城市设立办事处的公司而言，这将会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可以确保工作人员即使外出也可以上网。萨卡决定看一下，他能否实施该想法。“这就从我开始。像谷歌的许多事情那样，你只需开始做就行了，不必请求批准。”

萨卡把互联网服务供应商的抵制看做一种危险的动向。“互联网服务供应商发出了大量的恫吓。我们与用户之间存在一层障碍，这吓坏了我，让我担心。我们花时间考虑如何对此作出回应，制定政策吗？当然，但是我们在华盛顿特区的力量还比较薄弱。”

由于旧金山市市长加文·纽森是拉里和谢尔盖的好朋友，同时又是谷歌的狂热粉丝，从他那里下手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2006年夏，萨卡与市长进行了交谈并获得首肯。谷歌提出要安装WiFi收发器，免费运营该系统，尽管这将花费谷歌800万～1000万美元的安装费。谁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呢？

后来的事实证明，旧金山拒绝了。谷歌宣布它计划启动这个系统，其他电信公司立即抱怨起来，提出为什么它们不能参与投标来安装该系统？或许它们能够提供更合适的条件，比如提供不附加任何广告的服务。于是，旧金山监事会决定进行招标。几家电话公司结成同盟提出了服务报价，而谷歌与Earthlink公司携手投标。一名市政雇员被委以评标重任。

投标的结果没有悬念。谷歌/Earthlink公司的出价是零美元，监事会宣布该团队中标。但是，对于一些监事而言，即使是免费的系统也不够理想。克里斯·戴利（ChrisDaly）和杰克·麦戈德里克（JakeMcGoldrick）就是其中的两位，他们开始发问，为什么给予谷歌自由接触旧金山市市民的机会，那些人必须先看广告才能使用该项服务。此外，谷歌将不得不在市政拥有的灯柱上安装收发器。难道它不应为这种特权支付租金吗？他们开始提出更多的要求。谷歌再次提出了更为优惠的条件：在合同的头几年里，它将支付给旧金山市100万美元。

监事麦戈德里克抱怨说，这还不够。谷歌毕竟每年盈利数亿美元，它有能力支付更多的钱。其他团体也参与进来。电话公司和消费者权利倡导者抱怨说，这项服务将会干扰其他的WiFi服务。其他人则担心会产生有害的辐射。萨卡指出，此项服务所产生的辐射只是通常手机辐射程度的1/1300。他提出，使社区组织参与到免费服务中，并雇用旧金山工人安装该系统。一些电话公司提出控告，要阻止其实施。

“我们认为，我们这里有许多聪明的无线工程师，如果我们建造一个这样的无线网络看它能否奏效，这会有多大的妨碍呢？”萨卡说，“官方称，这种无线网络永远不会起作用；企业家们则宣称，它无所不能。我倒认为，我们可以购买这种设备，把它挂起来，看它是否能起作用。”

最后，萨卡决定与监事克里斯·戴利见面，为系统据理力争。在旧金山有些贫穷的邻里社区，那里的人们没有享受到互联网接入服务，有些人就在监事戴利的选区。对他而言，这将是较大的政治资本，萨卡争辩道。如果系统启动，谷歌一定会为他赢得褒奖之辞。然而，还存在另外一个关键点：政治较量。戴利是与纽森市长不断开战的监事之一。

萨卡说，戴利断然拒绝支持该行动，他终止了会见，说：“现在就请你滚出我的办公室。”萨卡补充道：“这真是令人震惊和沮丧。我十分难过，我只能在大厅里生气。我不想离开那栋楼。”

虽然纽森市长已经设法在美国电话电报公司资助的城市住房项目中安装了小型WiFi网络，但旧金山仍然没有覆盖全市的WiFi系统。

与此同时，正当这种论战在旧金山愈演愈烈之时，谷歌得到了绕过自己的山景城政府监管机构的类似建议。现在系统已经安装完毕，已经运行了一年多，谷歌说有关干扰的担心还未得到证明。“在山景城的经历确实令人满意，”萨卡说，“我们完全使用西班牙语召开社区会议以推广构想。”“系统的使用很大程度上集中在城里最贫困的地区，包括一些西班牙裔邻里社区。对其中的一些人来说，这是他们的生命线。”

谷歌仍然希望在世界各地看到更多的WiFi。它出资帮助开办了一家名叫MerakiNetworks的公司，来生产人们可以购买的无线收发器，从而不仅为人们建立无线连接，而且还可以把他们的WiFi连接提供给其他人。有些是免费提供的，其他的则可以利用Meraki公司提供并经营的在线计费系统收取使用费。该系统在旧金山广受欢迎。

不过，谷歌从未把这看做新的商机。它主要致力于充当催化剂的角色——就是促使地方市政当局开始思考其可能性。“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在每一个城镇都建立起WiFi系统，”萨卡说，“只不过是一两个城市，希望能给他们营造一些氛围，起到催化剂的作用。”事实果然如此。许多城市开始安装市政WiFi系统，包括费城、新奥尔良、休斯敦、芝加哥、亚特兰大、波特兰和波士顿在内。在大多数城市中，现有的互联网服务供应商都提起了诉讼，阻止安装该系统。在Verizon Communications公司和其他互联网服务供应商游说宾夕法尼亚州立法机构之后，一项法律获得通过，该法禁止该州任何城市在私营部门首先尝试之前建立任何WiFi网络。

现在，谷歌提出的免费WiFi构想实际上已经寿终正寝。各家公司曾一度艰难地建立起将支持免费WiFi网络的有效广告模式。如果说有谁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一定是谷歌，不过，公司说它已经完成了这种概念性的试验。Earthlink是试图经营市政WiFi的公司之一，它目前面临财政危机，已经决定退出市政WiFi业务。因此，费城正在关闭它基于Earthlink的WiFi系统，其他地方也纷纷效仿。

或许，这一开始就不是个好主意。迄今为止的陈旧WiFi技术已不堪用，因为其信号不能穿过城市内的墙壁或其他障碍物。Successful.com的市政WiFi顾问克瑞格·塞塔斯（Craig Settles）认为，谷歌使各个城市相信它们能够免费获得WiFi，这造成了一种概念性伤害。回顾过去，萨卡认为他事先要价太高。他首先应提出收取数百万美元进行系统安装，然后再协商降低条件。市长加文·纽森认为，旧金山市确实没有对谷歌的报价立即作出反应，相反让其他许多公司参与了进来。“如果我们只跟谷歌合作，系统早就完工了。”他说。

谷歌越来越领会这场政治游戏，而且它仍有机会实现变革。新的替代方案正在涌现。其中一个是广播电视频道频率之间的“空白频段”，即为避免一个频道的信号受到相邻频道的干扰而设立的缓冲区。随着广播电视走向数字化，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已经决定向包括WiFi在内的其他用途开放频率。这些信号能够穿透墙壁。这方面存在着争议，广播公司和娱乐公司说仍将存在干扰，因而提出反对意见，而谷歌和其他机构则游说支持它。这是拉里最热衷的项目之一。经过测试，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确定，干扰不是什么问题，因此批准投入使用。拉里禁不住在公司博客的帖子里挖苦了竞争对手一番：“作为一名工程师，我非常感激地看到，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使科学凌驾于政治之上，”他写道，“多年来，广播公司的游说者和其他人曾经试图散播对这项技术的恐惧和混乱认识，而不是让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的工程师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另一个方案是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提议拍卖掉2155兆赫兹波段中25兆赫兹的频谱列，同时要求中标者使用其中的一部分向全国提供免费的WiFi。即使是塞塔斯也认为该提议能够奏效。

对于如何参与这些新的提议，谷歌没有作出任何表示。但是，鉴于它在让更多人廉价、不受限制地上网所表现出来的兴趣，谷歌极有可能以某种方式参与其中。谷歌已采取的行动和游说“最终将导致更多的互联网访问量。”萨卡说。而且正如他所指出的那样：“谷歌拥有数量惊人的资源，可以用来解决全世界最重要的问题。”

未来的谷歌可能更像一家电信公司。而且人们将再次挠头发问，为什么拉里和谢尔盖想要涉足迄今为止已经从搜索业务中撤除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