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的光辉永远引导我前进
“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永垂不朽!”
当我低头听到《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的最后一句时,我的紧握着的冰凉的双手已经麻木了。不断涌下的热泪洒在我的手上,把我惊醒过来,惊醒到一个极其悲痛、充满了哽咽声音的世界里!
我们敬爱的领袖毛主席,就这样突然地离开了我们了?这是真的吗?这是可能的吗?
不!绝对地不!
“毛泽东思想的光辉,将永远照耀着中国人民前进的道路。”
我紧握着湿透的纱巾,脑海翻腾!毛主席一句句的煌煌的教导,在我耳边响起。毛主席一幅幅的慈蔼的容颜,向我眼前闪来。我所拜谒过的毛主席从事革命活动的几处圣地的景象,也都在我面前涌现……我首先忆起的是一九四九年的秋天,我独坐在日本海岸的一座危崖之中,阵阵的海波在我脚边不断地涌来溅起。四无人声,我在低着头细细地读着我膝上的一本小册子,那是毛主席最近的光辉的着作:《论人民民主专政》。
我从头细读下去,越读我心跳得越快!到了:“人民的国家是保护人民的。有了人民的国家,人民才有可能在全国范围内和全体规模上,用民主的方法,教育自己和改造自己,使自己脱离内外反动派的影响(这个影响现在还是很大的,并将在长时期内存在着,不能很快地消灭),改造自己从旧社会得来的坏习惯和坏思想,不使自己走入反动派指引的错误路上去,并继续前进,向着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前进。”
我的心门砉然地开了,如雨的热泪落到这光辉的小册子上。我抬起头来,灿烂的朝阳已笼罩到海面,闪烁起万点的金光。阵阵的海波不断地向我唱着:“你找到了救星,你有了国家了。”
现在想起来,毛主席的这段话,讲得是多么深刻,看得是多么长远。但是,当时敲响我的心弦的还是这段的第一句:
“人民的国家是保护人民的。”那时远在异国的我,是空虚寂寞、苦闷消沉,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暴风雨之夜,在深山丛林的没膝泥泞中挣扎行走。远近的重峰叠嶂之中,不时传来悚人的虎啸和猿啼……这时,我是多么切望在我眼前会奇迹般出现一盏指路的明灯,一只导引的巨手呵!
现在,这奇迹出现了!一盏射眼的明灯向我照来了,一只温暖的巨手向我伸来了。黑暗扫空了,虎猿驱散了,我要走上一条无限光明幸福的道路,只要我能站立起来,牵住这只巨手,一直走下去!
我满怀着希望和喜悦,把这本光辉的小册子揣在胸前,从危崖下走了上去。我精神焕发,我步履轻健,新生命已经投入到我的困乏憔悴的躯体。从此我有了保护我的国家,有了导引我的救星,我不再是一个无靠的孤儿了。
两年之后,我回到了社会主义的祖国,来到了毛主席身边。在这备受阳光雨露的二十多年中,当我在改造自己来适应新社会的需求、来为人民服务的道路上,长久不能摆脱从旧社会得来的坏习惯和坏思想,而踏步不前的时候,毛主席就在这关键时候,给我以最大的聆受教导的幸福,给我以最大的继续前进的力量。
毛主席教导我说:“知识分子如果不和工农民众相结合,则将一事无成。”“必须和新的群众相结合,不能有任何迟疑。”
当这些训诲在我耳边响起时,毛主席的慈蔼高大的形象,一幅一幅地在我眼前升起:在中南海葱绿如茵的草地上,毛主席笑容满面地向着我们走来;在雄伟庄严的天安门城楼上,毛主席微笑地向着我们招手;在红旗高悬,绿丛低护的人民大会堂台上,毛主席微笑地在倾听人民代表们的发言……这时,我所拜谒过的广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江西的井冈山,贵州的遵义……这些毛主席从事伟大的革命活动,留下了心血和手泽的圣地的景象,我都重新瞻仰了一遍……而尤其是去年七月十二日的清晨,我在湖南韶山毛主席旧居荷花池畔的三十分钟,更是我一生中最激动最幸福的时刻!
我在日记中写道:
我独自站在毛主席旧居的荷花池畔,朝阳下万籁无声,空气是这样的清新,稻田是这样的碧绿,韶山是这样的青翠。在这清极静极的背景前面,毛主席旧居是那样的朴素,那样的庄严!我能和这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的革命人民,同来瞻仰这座故居,我是多么幸福呵!
我独自站在荷花池畔,毛主席旧居的大门还没有开启……我忽然觉得这一朵朵亭亭出水的光艳的荷花,在晨风中一齐仰首,就像一张张肤色不同、年龄不同的革命人民的容光焕发的验,在万静之中,呼唤出心中的“毛主席万岁!”——而那圆圆的绿绒般的荷叶上流转着的露珠,就像是我那时脸上流着的感激欢喜的热泪……时间还只过一年呵!在我执笔之顷,我脸上流着的却是悲痛的热泪,而“悲痛”二字,能够表达我心里的奔腾澎湃的感情吗?
窗外是灿烂的朝阳,万千条的杨柳在阳光中摇曳。柳外的高楼仍在矗立。墙外的流水般的车辆仍在宽阔平坦的大道上驰走,我听到了它们隆隆前进的声音……我站了起来,展开眼泪浸透的纱巾,铺在窗台上,让它在这灿烂的阳光下晒干。毛泽东思想是永远不落的太阳;毛主席没有离开我们,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千千万万各族人民的心中!
毛主席呵毛主席,我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永远在您思想的指示下,教育自己改造自己。我将以您的思想的宝剑,把我和资产阶级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连根斩断,使我有一个自由轻健的身心,追随工农兵之后,继续前进!我的岁月是有限的,我的能力是很小的,但我一定要努力继承您的遗志,努力做一个您所希望我做的有益于人民的人!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一日。
(本篇最初发表于1976年10月20日《人民文学》1976年第7期。)